接受了佛道两教协会委托的负责人接完电话后一百八十度转弯的态度和为难，气势汹汹来讨公道的老头老太们似乎只能铩羽而归。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这云尘到底为什么这么大势力？
国外的心理学家这么吃香的吗？
“……现代心理学进步到可以操纵人心的程度了吗？”
同一时间，出门打野的云鹤顾深师兄弟衣角微脏，也正发出同样的疑问。
“……也许。”
饱受肮脏社会浸淫的顾深没说，这在年轻人中似乎还有个说法，叫什么顶级魅魔……
虽然是年轻人但从小就是道士，和网络脱节的云鹤烦恼，“要不说这是患者，看起来和信众有什么区别？”
“比起这个……”
顾深沉默地看向面前七荤八素晕了一地的男男女女，这都是他们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说’跳反指证墨晦明的患者，可惜，他们竟威武不能屈……
顾深：“师兄，还是先把人送医吧？”
云鹤：“……”
云鹤师兄很委屈，他根本没出一成力！
是他们碰瓷！！！
但还是乖乖打了120送医。
师兄弟担心有谁不小心死在他们面前，遂又检查了一遍。
“看起来有点像是饿晕了……这，他们集体减肥吗？”云鹤给他们把了脉，迷茫看向社会经验十分丰富的师弟，诚恳问：“减肥训练营？”
“……”
顾深却摇摇头，就怕不是减肥训练营，也不是他们偶然碰上了一群饿了一天打算去吃自助餐吃回本的大胃王们。
他想到的是梁菲案中的地下室遇害者。
师兄弟细思极恐，好不容易等救护车来了帮着把人送上车，又被医护人员们顾左右而言他地挽留，显然是怀疑晕倒的人是他们的杰作。
……虽然确实算是？
好在云鹤真的只出了一成力，这些人身上没有别的外伤，检查出来是饿晕后，从犯罪嫌疑人变成见义勇为好市民的两人慷慨垫付了一点医药费后得以脱身。
……这么算来还是亏了。
顾深这么想着，在回去的路上换了小师兄开车，自己在笔记本上噼里啪啦一阵敲，发了狠忘了情，将只查出基本信息的这些墨晦明的患者翻了个底朝天。
“……！”
半下午的时候，师兄弟满身疲惫地在餐厅门口偶遇了师父和其他道长大师们。
守穹道长他们满身都是压抑地看了徒弟们一眼，游魂一般走进餐厅，准备用填饱肚子来发泄一下被云尘个邪道给嘲讽了还偏偏奈何不了他的怨气。
这公司的饭菜还是很好吃很对口味的……
怨念地自助取完餐，守穹道长看到了唐灼灼四人，见四人也不像是很开心的样子，在旁边坐下，叹了口气，“唐道友学业不顺吗？”
唉，他们道途也不顺啊！
“倒也不是。”
唐灼灼也叹气，“是陆哥的爸爸，好像中了邪一样，丢进治疗舱涮了几轮还没好。”
在这么下去营养液余量都不够了，她又得熬夜补上。
陆悬洲笑得温文尔雅，“没事的，不用管他，陆家的财产足够养一个脑子出问题的前董事长。”
守穹道长：“……”
哄堂大孝了，陆道友。
哦，不对，身为后进生陆悬洲一直没有成功加入营养液流水线的行列，也不知是不是这方面天赋太差……连小卷毛都隐约觉得自己要开窍了呢！
很快，顾深和云鹤也端着餐盘过来了，一坐下就是一声叹气。
唐灼灼：“……”
总感觉公司餐厅拥有了奇怪的属性，“顾叔和云鹤道长为什么不开心？”
或许应该加个‘又’？
顾深和云鹤对视一眼，把事情说了。
“现在怀疑的是他们也要走上梁菲案的路子，这样的话……”
顾深顿了顿，说出自己的担忧，“那云尘去小学当心理老师，是否也有着类似的计划？”
孩子们可都还三观未长成……
众人对视一眼，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也不好瞒着各自出门干的事了，这不交流还好，一交流——
什么？原来你也没干正事啊！
妥了。
金长安兴致勃勃道：“所以楚律被我们关在家里了，楚老爷子亲自给他送饭，和他谈心，问他到底为啥对黑老师那么忠诚。”
虽然还没问出来，但这不是有个现成的例子了嘛。
陆爹是为什么突然认死理要让陆悬洲联姻的，楚云凌应该也是怎么认死理要当墨晦明马仔的。
守穹道长忧心忡忡，“云尘背后似乎在做一个研究，保密级别很高，我们打听不出来，但云尘做过的那些事情没有留下证据，有人要保他，我们完全争不过。”
“说到这个……”
顾深举笔记本发言，“他有个患者是某个神秘部门负责人的孩子，保密级别高的应该是那个部门。”
怎么查都查不出来，还是找了老朋友，偷偷摸摸用年轻时玩过的密码才知道了点消息。
“那个部门建立的时间很早了，十几年前就有了。”
十几年的耕耘，一时之间撼动不了也正常。
十几年？
【蛙趣，还牵扯出这么大的事？】
【人体实验，一定是人体实验！】
在异位面姐妹们的强烈要求下，唐灼灼是开着直播给她们共同欣赏楚云凌受难记的，结果看到了陆悬洲的亲爹，这群八卦的小姐妹们更是不肯让她关了。
这会儿叽叽喳喳在瞎聊，唐灼灼却有些走神：十几年前，墨晦明去拜师也是十几年前，这什么部门建立也是十几年前。
甚至，位面聊天群里死的最早的容挽，也是十几年前死的……
这该不会，也是巧合？
强烈的阴谋诡计气氛笼罩了整个餐厅，还好有美食抚慰人心，一群人嘀嘀咕咕地分析着各种细节，最终得出了最为合理的结论，并为此筹备起来。
三天后。
治疗舱断肢重生临床实验完全告一段落，实验数据送审，而地下室灭门案也出了警方通报，证实是被诈骗团伙蛊惑，顺带澄清了一下横幅事件。
虽然唐灼灼已经出气了，澄清下也有些人在秀智商，看到蓝白公告心情还是好很多。
但同时——
上头派下来了新的研究团队加入营养液、或者说跨世纪的技术研究中。
团队成员赫然有墨晦明的名字。
? ?二更~
? 台风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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