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走？”
聋老太太沉默了一会说：“你去把我床边的小柜子打开。”
易中海听话的过去打开柜子，然后就看到里面居然有三根小黄鱼。
聋老太太看着黄鱼不舍地说：“拿着它，去八大胡同47号，找老高，告诉他，让他去把向南弄死！”
易中海吓了一跳说：“杀人？这不会有事吧？”
“你放心，老高是专业的，不知道送走多少人了，多向南这一个小畜生不多。”
易中海不放心地问道：“这不会牵连到咱们吧？”
“你不会乔装打扮一下再去？不要让老高知道你是什么人，就算真的出了事，他也找不到你。”
“是，我知道了。”
易中海怀里揣着三根金条走了。
向南这边，他已经带着贾张氏来到了保卫科，今天值夜班的是巡逻三队，有不少人都认识向南。
“哟，这不是向队长嘛，你怎么带个老太太来了？”
“这老太婆居然敢偷我的东西，我罚他关三天罚款三十。要是他家人一直不来交罚款，就一直关着她。”
“嘿，她胆子也真大，敢偷你的东西，行，把她交给我吧，你就不用操心了。”
三队队长赵铁牛把贾张氏扔进了小黑屋里。
贾张氏到现在还是不怕，她说：“我就不交钱，你能拿我怎么样？”
赵铁牛笑了一下说：“很好，希望你的嘴能一直这么硬。”
贾张氏看着小黑屋，也没什么嘛，就是光线不太足，这里还有长椅子，能让她坐着。她坐下来没一会，肚子就咕咕地直叫唤起来。
她今天就没吃晚饭，因为晚饭还没做呢，她就让带过来了。
贾张氏拍着门大喊道：“我饿了，给我晚饭吃！”
可是根本就没人搭理她，贾张氏只能一边拍门一边大声喊道。
叫了好大一会，终于有人过来说：“吵死了，老太婆！你能不能闭上你的嘴！”
“我要吃饭！给我饭！”
“要吃饭啊，这简单，拿钱来！”
“钱？什么钱？不是你们给我供应饭吃吗？”
“你做梦呢！没钱你还想吃饭？死了你这条心吧！”
贾张氏不服气地说：“我可是轧钢厂工人家属，我当然能吃轧钢厂的饭！”
门外的保卫员不屑地说：“你以为你是客人呢？你现在是犯人，犯人是什么待遇，你自己清楚！你这老太婆给我记好了，一个窝头四毛钱，一个白面馒头一块钱。想吃肉的话，就要六块钱，我们这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贾张氏惊讶地喊道：“什么？怎么这么贵！”
“嫌贵啊，嫌贵那你就饿着呗！”
保卫员已经没有兴趣和她说话了，这老太婆太烦人，直接转身就走了。
贾张氏只能继续叫，可是不管她怎么叫喊，都没有人来理她。
她叫了好一会，嗓子都喊哑了，手也拍肿了。
终于是消停了，她也不再继续叫喊了。
不过人一停下来，就能感觉到更多的东西。
贾张氏发现这里比外面更加的阴冷，现在是十月底，外面还并不是太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比外面的温度要低上好几度。
贾张氏冷得有些受不了了，她起来活动了一下。可这越是活动，她就越感觉到饿。
最后她实在是忍受不了了，从裤兜里掏出一块五毛钱。
趴在门上喊道：“我要吃饭，我有钱！”
这话一出，立马就有一个保卫员过来了。
“你有多少钱？”
“就一块五。”
“一块五啊，你要吃什么？”
“肉，我要吃肉！”
“你想屁吃呢，六块钱才能吃肉，一块五只能买一个馒头加一个窝头，或者你买三个窝头，你自己选吧。”
贾张氏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一个馒头和一个窝头。
没多大一会，刚才的保卫员就把东西送过来了，贾张氏一看就后悔了。
这窝头和馒头都太小了，贾家自己做的窝头有她两个拳头大。
而这里的馒头跟窝头，只有鸡蛋大小，还不够她塞牙缝的呢！
馒头和窝头还又小又硬，可她也没得挑，只能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吃下去。结果她吃完之后，还是感觉饿得慌。
可是身上已经没钱了，这年头谁又会带太多钱放在身上呢。
贾张氏只能接着喊叫道：“给我吃的，我饿，我拿钱买！”
保卫员听到她拿钱买吃的，就出现了。
保卫员问道：“你有钱吗？我们可不管你饭吃！”
“我可以赊账，我儿子是你们厂里八级工易中海的徒弟，明天他们上班了，你们可以去找他们要！”
保卫员想了想说：“赊账可以，但是所有东西都要加钱。”
贾张氏想的是让易中海给钱，她无所谓地说：“行，加就加。但是我要吃肉！还要馒头，要大的，你不能拿小馒头来忽悠我！”
“行，满足你，你要几个馒头？”保卫员笑着说。
这回贾张氏聪明了，她提前问道：“馒头是多大的？”
保卫员翻了个白眼跟她比画了一下，和市面上能买到的馒头差不多大。
贾张氏眼里放光地说：“四......不，我要五个馒头和一碗肉，要肥肉！”
“一共九块钱，记到你儿子贾东旭账上了昂。”
保卫员还算公道，并没有加上太多钱。
“不！记到易中海的账上。”
“他要是不认账怎么办？”
贾张氏肯定地说：“他是我儿子的师父，他怎么会不认账呢？”
保卫员离开小黑屋，边走边摇头地说：“易师傅摊上这样的徒弟，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行了，贾张氏，你等着吧。”
过了一会，保卫员就把馒头和肉送了过来。
馒头是正常的大小，肉则没多少，就是一个小碟子里装了三片肉。
贾张氏有些不满，可她也不敢多说什么，更不敢发牢骚。直接端着馒头跟肉就开吃了。
吃完了之后，贾张氏就在长椅上躺下了。她觉得关在这也没那么难过，她又不用出钱，还能吃肉、吃馒头。
只是等到了晚上，贾张氏就感觉到冷了。
她想要被子，可是外面的保卫员直接说没有，她想继续赊账都不行了。
贾张氏想起了向南的话，这里的确很冷。怎么秦淮如还不送被子来？贾张氏越想越气，想着想着就开骂了：“这个乡下来的赔钱货，让她给我送被子衣服，她怎么还不来送！我不在家，她这是想要上天啊！”
其实贾张氏误会秦淮如了，贾张氏刚关进来没多大一会，秦淮如就把被子和衣服给送过来了。
只是被保卫员给拦下了，秦淮如还想见见贾张氏，也被保卫员给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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