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以杀害人类，一旦对人释放出足以致死的力量，你会在害人之前就灰飞烟灭。”
纪栀叶说着，低头看了下自己脚边，两个模样凄惨的小猫鬼魂，正扒着她的腿肚子，不停地抓挠着，如果不是冬天裤子够厚，纪栀叶的双腿恐怕已经鲜血淋漓了。
纪栀叶并没有去阻止这两只小猫鬼，而是转而看回罗茜，“你应该也不希望变成这样之后，还无法报仇吧。”
罗茜垂挂在胸口的头颅摇摇欲坠，死死的咬着牙。纪栀叶看着她，无奈的探口气蹲了下来与她平视，“你就当现在的时间是为了看这种人受到惩罚。”
“虽然我有点忙，但是给我点时间。”纪栀叶摁了摁她的肩膀，“而且你应该也能感觉到，你现在不需要补充自身力量。”
罗茜闻言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即使没有吞噬生命，力量其实也很平稳，并没有被现世侵蚀逐渐疯癫，失去理智。
原来罗茜是以为自己怨气深重又天赋异禀，没想到是纪栀叶的缘故。
也是，她身边带着的那个叫做竹子的鬼，纪栀叶肯定不允许竹子杀害生命，但是却依旧强悍。
“记住，不要害人。”纪栀叶重复道，“否则我就只能让你先去死了。”
说到死字，纪栀叶加重了声音。
罗茜只能点头。
最终纪栀叶还是停留在天台，等到楼下那教授的课上完离开这里，才放心离去。
她深知罗茜一点也不怕同归于尽，但是她不希望罗茜死后也要拼着永世不得超生的后果去复仇。
冬天的夜来的早，五点多天色就已经几乎完全暗了下来。
原本纪栀叶是打算吃口饭去看看路筱，但是手机却来了一条消息。
是顾医生，也是她那个黑客网友【d.r.G】。
他在问纪栀叶要不要出来吃个饭。
就在纪栀叶犹豫的时候，他又紧接着发来了一个地址，是个甜品店的地址。
纪栀叶记得那是一个网红甜品店，最近都是爆满状态，很多人都去打卡拍照，说那里的东西特别好吃。
她想去好几次但是每次都拿不到号。
馋虫的诱惑下，纪栀叶立刻发了消息。
【等我】
然后直接打了个车，直接到了目的地。
果然到了地方，里面早就是人头攒动，外面还排了很长的队。
纪栀叶来到约定地点，就看到卡座上坐着的人。
这是她头一次看见不戴口罩的顾医生，这可以算是物理角度的头一次面基。
顾医生冲着她微微一笑，纪栀叶这才看清他的样子，面容白皙且姣好甚至有些阴柔，眼角还有一颗泪痣，有种就算是扮成女生都没问题的感觉，当然这要忽略他略显健硕的身材，和将近一米九的身高。
纪栀叶坐在他对面，服务员走过来问道：“请问现在需要点餐吗？”
服务员有些兴奋的看看顾医生又看看纪栀叶，她觉得郎才女貌，太登对了。
“你来。”顾医生做了个请的手势。
纪栀叶也不客气，捧起菜单就说出一串名字。
忽然她从菜单中伸出头，“你有忌口吗？”
“没有。”
纪栀叶洋洋洒洒点了大半个菜单，这次她要把想吃的都点一遍。
等甜品上桌的闲暇中，顾医生开口介绍自己，“顾砚，这算我们真正头一次见面吧。”
“嗯，我叫纪栀叶。”纪栀叶说道，“感觉顾医生比我想象中年轻。”
在医院训斥她的时候，颇有种老气横秋的样，没想到真正的模样这样年轻。
顾砚轻咳了一声，把脸偏向一边，“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我还是在读的学生。”
“啊？”纪栀叶一愣。
“青山市Z大大三临床系在读，目前已经保研了。”
纪栀叶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听知言说他们那个联合课题有个Z大的大神......不会说的是你吧？”
“不知道，但是我确实参加了一个课题。”顾砚道，“是和生物系的对吧？”
纪栀叶点点头。
“那应该没错。”
“医学系大神还兼职黑客大佬吗？”纪栀叶有些打趣的说道。
“咳......这是业余爱好，你不也是？”
“拿到没错。”
两人相视一笑，刚刚点好的甜品已经陆陆续续上来了。
纪栀叶不客气的大快朵颐起来，不愧是一直爆火的甜品，味道非常不错。
等两人吃的七七八八，顾砚说道：“之前你让我查的那个人......”
“有新消息？”
顾砚点头，从一边的背包中拿出笔记本，鼓捣了一会儿，把屏幕转过来，“这周六有个学术交流会，据说他会参与。”
纪栀叶喝着饮料，看着屏幕上的信息，“医学学术交流，他一个化学教授去掺和什么？”
“不知道，所以问你有没有兴趣。”
纪栀叶手指敲击着桌子，思索了一会儿问道：“几点？”
“五点半入场，我提前来接你？”顾砚问道。
“好。”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就准备离开，顾砚本准备送送纪栀叶，被她拒绝了。
之后几天纪栀叶过上了白天上课，晚上和李艺文程颖轮流给路筱补课的日子。
很快周六到了。
学术交流的公馆离纪栀叶的稍微有点距离，所以顾砚早早就开着车过来等她。
顾砚看到纪栀叶有一瞬间的呆滞，“你化妆了？”
“和那个教授有点小摩擦，以防万一我拜托舍友画了一下......很奇怪吗？”纪栀叶眨巴了下眼睛，她觉得自己的眼睛贴了假睫毛后有点睁不开，李艺文说这是淡妆，所以应该不至于很奇怪吧。
“没有，很好看......上车吧。”顾砚说道，很绅士的帮纪栀叶拉开车门，只是耳尖有些泛红。
两人闲聊着，驱车一路来到公馆。
这次的学术交流顾砚已经帮纪栀叶申请了一个名额，门口的保安看了下邀请函就放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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