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
鱼浪抵手道：“我鱼某自认为自己没那个师风师德，所以多谢县丞大人的抬举了，我不能胜任。”
“这么说，你自己都承认了？不是我没给过你机会，以后可别后悔！”
鱼浪直言：“做教夫子的事我肯定不会后悔。”
“行吧，纂办亲供的事，你把你的基本信息写下来就行。”
樊诗月也不多问了，递给鱼浪一张草纸，鱼浪接过后开始写。
少时。
“后衙纂刻需要时间，你两天后再来拿。”樊诗月提醒一句。
“知道了。”
鱼浪快速写好后，把草纸交给她，准备离开。
“你先等一下。”见鱼浪要走，樊诗月又叫住他。
“怎么了？县丞大人？”
“我没那么大官架子，不用叫我大人，叫我樊小姐，或者名字都可以。”
鱼浪笑着夸一句：“呵呵，那是，我们临河县有你把手，真是我们县百姓的福荫。”
“我想问得是，你说朝廷会下派公文，在地方选拔蹴鞠员，真有其事？”
鱼浪老实回应：“这个是我在离开京城时看到的官方贴榜内容，八成是真的，可能还在落实吧！”
“那要是假的呢？”
鱼浪耸耸肩：“如果是假的，就当我赌输了，回家老实种地呗！”
“行吧行吧，没别的事了，你可以走了！”樊诗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打发鱼浪走了。
……
鱼浪出了县衙后，第二个目的就是去以前的乡学院，丑闻缠身，要是别人可能不好意思再回学院，但鱼浪觉得除了樊诗月，其他人都无所谓。
来这的目的就是看看能不能找到几个无心读书的伙伴，好跟他一起练球。
然而事实就是他想多了，当他回到学院后，以前的那些同学都有意无意的避开他，见面也只是简单冷淡打个招呼。
来到上舍堂里，除了一些老同学，还发现不少女同学，还有不少生面孔，估计都是今年的新科秀才，或者是别的地方转学来的。
看来他们这个南乡院也是好起来了，鱼浪一走，不仅美女同学多了，连师资教辅都好了不少，进来的时候还发现旁边正在修建藏书馆，而且还平整出来一个校场。
没赶上好时代啊！
不多想，见到了以前的同桌赵怀珈，他还在这读书，见到鱼浪也是惊奇，立马上来拱手作礼。
“诶，鱼兄，好久不见呐，你怎么还来学堂里，是又准备读书考学？”
鱼浪简单拱了拱手回答：“赵兄，我的事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我就不多解释了，我现在就是个止步秀才，又考不了学，还读什么书？”
“那你这是来做什么？”
鱼浪把赵怀珈拉到一边，寒暄发问：“你现在读书感觉如何？”
“就那样咯，不温不火，怎么了？”赵怀珈蔑了蔑嘴，耸了耸肩。
“我们俩关系如何？”
赵怀珈闻言莫名其妙：“关系？我们俩还算可以呀，怎么这么问？鱼兄，你是有什么难事吗？要是有什么难事，可以说来听听，兴许我能帮到你。”
“难事倒是没有，就是我最近准备去踢球，然后想组建一个蹴球队，你有没有兴趣？”
“蹴球？那不是小孩子玩的把戏吗？你脑子没毛病吧？”赵怀珈一脸不可思议。
哪有什么毛病，鱼浪现在深刻体会，在传统认知里，尤其是在离京城远的地方，普通百姓的正经出路要么读书考功名当官，要么种庄家糊口，要么被东家雇佣做活计，一个月赚个几两银子。
要么就是做伶人，吹拉弹唱舞，卖艺又卖身，不过那是贱籍，被人认为是低等人群，没有尊严，更别说是蹴球了，被认为是不务正业，就算是富户人家的花小颖也被那样认为。
但在省城或者京城那些大地方，职业的蹴球员简直是香饽饽，只是因为底下百姓消息闭通，不知道而已，还有就是真正的职业蹴球都是垄断行业，平民百姓压根进不去，人家有会社，像蹴球司下面的流云社之类的。
现在鱼浪拿到的是一手消息，来到这临河县，对于赵怀珈来说还是太超前了，给解释了一通，结果赵怀珈压根不信。
……
最后鱼浪只得无功而归。
当鱼浪走了后，以前从万桃书院转院过来的谢盈盈立马凑到赵怀珈面前，好奇猫猫的问话。
“赵公子，刚才那个鱼某人～来学院里干嘛来了？找你说了啥？”
“噢，谢小姐，他说回来找我玩蹴鞠，我说我没空，他就走了！”赵怀珈回应道。
“咹？玩蹴鞠？”谢盈盈听言脑袋上长了个大问号。
“哈哈，其实不尽是，他说要组建蹴球队，让我也去，以后要是混好了，前途不比读书差，说还是朝廷支持的。”
“朝廷还会支持百姓踢球？还有这种事？”谢盈盈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赵怀珈：“我也不信啊，所以他走了。”
谢盈盈听了后若有所思，退去。
……
鱼浪在学院里没什么收获，郁闷地溜达在街头，看来大家对踢球这件事都不看好，有点难办。
正走着，突然听到前面一顿闹腾，一群街头小孩子在街头巷尾玩耍，玩的正好就是蹴鞠，他们都是几岁的小孩子，球是那种用破布封起来的实心球，被一脚一脚的踹来踹去，毫无章法，看着有喜感。
还别说，这运动真是小孩子才玩的，在大人眼里，这个确实是不务正业，如果他鱼某人去加入玩这个，要是被熟人看到，一个曾经的举人书生，现在沦落到去踢球，估计是人傻了，不得被笑掉大牙？
想到这，鱼浪人有点麻了，但是牛逼都吹出去了，就算吹出来一坨屎也得吃了！
于是鱼浪也加入到小孩子队伍里，跟着踢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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