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言脚步顿住，眉头皱起，望向身前之人。此人兜帽披风，容貌不太明显。
“你是何人！不知道这里是皇宫！”唐子言气势十足，双手捏拳，以防不测。
“我来打听点事。”李净望向唐子言，“看上去，你和那些影信族很熟？”
唐子言皱眉，这个称呼，应该只有他知道，其他人不可能得知。他望向门口，犹豫是否呼唤禁军。
李净望向中心的雕像，和古人别无二致。
“看你之前的态度，也对那些影信族，心生不满。”李净踱了几步，让开大门，“要不要合作，灭了他们？”
唐子言惊疑不定，盯着李净。刚刚他与影信族的对话，眼前之人都听见了，他们竟然毫无察觉。
他毛绒绒的耳朵，抖动了几下，面色凝重。
“你是什么人？要做什么？”他言语缓了缓，没有之前严厉。
“我？你可以叫我爆君。”李净一指雕像，“大概跟他来自一个地方。”
这一句，让唐子言面露震惊，“您……和文神来自一个地方？”
“大概是吧，就是时间不同。”李净收回视线，“那个被赶走的家伙，去我们那边捣乱，所以我才过来，准备全灭对方。”
唐子言记起，之前有个影信族，也在他们这捣乱，被赶走了，原来是去了文神故乡。
而眼前这位，是为了追杀影信族而来，那真是天赐良机。
他略带担忧询问，“这些家伙实力强大，不知道阁下能否应付？”
李净微笑“所以才要问你，这些家伙的情况。他们有多少，都在什么地方，有什么后台？”
唐子言为难，他知道的也不多，还是登基后，才知晓的消息。
而且，万一眼前这位应付不了，倒霉的还是他们唐云国。
李净瞥了一眼，手中浮现空间琥珀，里面关着一只黑色生物。
“我询问你，因为你是国主，有权利知道此事。而且之后，可能需要你配合，不代表一定需要你。”
唐子言目不转睛，盯着李净手里的东西。里面那个，正是刚刚和他谈话的影信族。
这种手段，唐子言从没见过，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
他咽了咽唾沫，心中升起强烈信心，一定要反抗！
“爆君阁下。”唐子言表现出恭敬之色，虽然是皇帝，但在这等人物面前，什么身份都一样，都是弱者。
之后，唐子言事无巨细，将事情说了一遍。
这些影信族吸收信仰，已经持续百年。每年都会过来一趟，从文神雕像中，收取一种结晶。
那种结晶，是信仰高度凝聚之物。除此之外，他们并不干涉，唐云国的任何事。
除了不久前，有名影信族，控制了一座大城作乱。
唐子言从对方只言片语中，知晓这些影信族，也是其他种族的傀儡，具体什么情况，他就不知道了。
李净点头，又望向手中琥珀，“你有什么要说的？”
小黑人沉默片刻，“阁下是追着那家伙过来的？我要申明，那家伙做的事，和我们没有关系，他已经被驱逐了。”
李净嘴角翘起，“他已经付出代价，现在轮到你们了。”
“阁下过于自信，就算我们全灭，也还会有替代品。”
小黑人叹了口气，“你不知道那些存在的恐怖，只要敢动他们的财富，必定被其追杀，甚至连累这颗星球。”
“不过一点信仰之力，对这里并无影响，何必斤斤计较。”
李净眼睛眯起，“让他实话实说。”
他是对佩西说的，对方立刻会意，发动能力控制影信族。片刻间，小黑人安静下来，等待询问。
“你们在这有多少人？都在哪？拿走信仰之力，会有什么影响？”
“我们在这星球，一共35人，分布在各个主要城市。拿走信仰之力，会降低生命层次。”
听对方这样说，李净和唐子言，眉头深皱。
降低生命层次，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效果。但一听，就知道不是好事。
李净盯向手中，“降低生命层次，是什么意思？有何效果？”
“信仰之力，是一种宏观力量。信徒祈愿，凝聚力量，在宏观概率上，可以阻止灾难发生。
同时信仰网络中，每个个体，都有微量反馈。如果没有这种反馈，只是一味索取，生命能量会逐渐降低，影响各个方面。”
李净琢磨，这信仰之力，可以用金钱来表示。
汇集信仰之力，相当于每个人，往池子里投钱。这些钱，可以解决一些问题，也可回到投钱人身上。
但要是这一池子钱，被人拿走，就不会有任何好处，甚至自己还赔钱。
“与吸血无异，还说没有影响。”李净瞥了眼对方。
唐子言眉头紧锁，“难怪这些年，灾难不断，原来是因为这个。”
李净继续问，“又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放牧者，我们听命于他们。”
“放牧者？”李净蹙眉，“放牧者又是什么东西？他们实力如何？”
“放牧者是宇宙种族，控制着数百颗星球，用以收集信仰之力。他们从出生，就是五阶生命，其中六级强者数不胜数，有数个七级坐镇。”
李净皱眉，对方实力有点强，莽不过去。
“他们怎么在宇宙间联系，又怎么在星球间移动？”
“他们以信仰为食，是信仰能量高度聚合体，可以无障碍交流。只要食用过一次信仰，就能瞬间抵达信仰所在地，不需要宇宙飞行。”
李净疑惑问，“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放牧者会派遣其他种族，在宇宙中寻找。一旦发现有信仰的星球，就开始收割，持续下去。”
“这么说，是你们坐飞船过来的？”李净眼神犀利。
“我们这批，被放下后，飞船就走了，不会再回来。我们负责收割，等到了日子，放牧者会顺着我们的信仰，来到此处，取走信仰结晶。”
李净思索，那些放牧者，宛如鲨鱼，只要闻到信仰之力，就会出现。现在即使消灭影信族，也阻止不了对方降临。
毕竟持续百年了，放牧者一定尝过这里的信仰之力，可以随时到来。
“你们多久上交一次结晶？”李净琢磨，要是对方是六阶实力，应该能干掉。
“每百年一次，再过几天，就是第一次上交时间。”
李净听闻，眼前一亮，嘴角不自觉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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