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出发了。”
李国庆急忙坐起身，秦淮茹麻利地给他穿衣，秦京茹也赶忙过去给姐夫挤牙膏。
关响也很懂事，帮父亲剥好了鸡蛋。
秦淮茹看着丈夫推着自行车带着两个孩子离开，赶紧收拾屋子，锁上门后也去上班了。
家中现在住着四口人，竟然有三人在读书：小学、初中、高中。
再加上在大前门幼儿园的小儿子，真是齐全了。
表面上只有她一人上班，院子里很多人都劝她坚持下去，她其实并不觉得累，只是早晨时间有些紧张。
中院里，关响和棒梗一起去上学，贾张氏负责送他们。
至于贾东旭，昨晚去火车站拉活，早晨起不来，只能在家带孩子。
“李国庆，你安心去读书，关响有我来接送。”
贾张氏本来就要送棒梗，顺便而已。
李国庆把自行车停好，走上前揽住贾张氏的肩膀，低声说道：“每天给你五分钱跑路费，好好照顾关响。
他要是想买零食，你先垫付，回头我会补给你。”
“行！”
贾张氏笑逐颜开，这小子虽然平时不靠谱，但答应的事情从不少给钱。
之前他请她帮忙照顾怀孕的秦淮茹时，也是痛快地给了报酬。
“就这么说定了，我上班去了。
我是去读书！”
李国庆看了看时间，怕迟到，赶紧招呼雨水和秦京茹出了院子。
三人可以一起走，秦京茹个头小，坐在前杠就行。
不过也不能总这样，毕竟长大了，说不定会被举报耍流氓。
骑车很快，没多久就到了初中部门口，秦京茹先下了车。
1978年
“姐夫再见！”
“再见，上课好好听讲啊！”
“姐夫，你也得认真听课，你一定能考上大学。”
这场景总觉得有些怪异。
李国庆摇了摇头，背上书包，带着些许雨水走向高中部。
“哎，等一下！家长需要登记才能进校门。”
门卫伸出手拦住他，高中部的管理比初中严格得多。
“不是，我不是家长，我也是学生。”
李国庆心里暗想，自己这么年轻帅气，怎么会被人当成家长呢？
恍然想起这几日偷懒没刮胡子，早上又匆忙，算了就这样吧！
雨水赶紧说道：“我和他是同班同学。”
门卫点点头，“这样啊，不过你看起来挺成熟的，像是二十五六岁。”
“我发育早，刮了胡子就显年轻了。”
李国庆松了一口气，还好还没到大叔的年纪。
事情解释清楚后，他骑上自行车进了校园，把车停好后便去找教室。
一切似乎都是命运的安排，他没有走任何关系，最终依然和雨水分在了一个班，高一三班。
可能是因为户籍地址相同的原因吧。
“那个，雨水，你先进教室，我去刮个胡子。”
他还是想装得年轻些，免得进了教室比老师年纪还大，场面会尴尬。
“好呀，李哥哥，我帮你占座！”
何雨水经验丰富，不用等老师安排座位，直接挑了个自己喜欢的位置，心想说不定就不用换了。
“不行，咱们不能同桌吧，再商量下。”
李国庆急忙找个地方挂起胡子，教室里有剃须刀，还是他发明的，关键时刻派上了用场。
刮完后照镜子，挺满意，这小伙子确实帅气。
“嘿，雨水，咱俩坐一起吧，初中我们就同班，关系不错。”
一个女孩刚进教室就奔向何雨水。
何雨水伸手拦住她，“张淑琴，这个位子有人了，我给留着呢。”
“你留给谁了？于海棠不是没考上高中吗？”
……
张淑琴长相有点憨厚，有两颗大门牙，成绩尚可，但没什么朋友。
何雨水解释道：“不是给于海棠的，是我哥。”
“你那个傻哥？不对啊，他不是轧钢厂的厨师吗？”
张淑琴认识傻柱，初中时傻柱经常送何雨水上学。
“不是傻柱，是李国庆哥哥，你看，他来了。”
张淑琴一听这话，转头一看，眼睛都亮了，这从哪儿冒出来的大帅哥，比电影明星还俊。
“雨水，这是你朋友？”
李国庆走近问一句，看到雨水坐在第三排，觉得不合适，他个子高，应该坐最后排，不管是睡觉还是聊天都方便。
等到冬天，要是能弄些木炭，还能弄个简易的小火锅？
何雨水介绍道：“李哥哥，这是张淑琴，我的初中同学。”
“张淑琴？”
李国庆突然想起这个看起来朴实的女孩是谁了，不就是原剧中雨水打算给傻柱介绍的虎妞吗？她那两颗虎牙太显眼了，这下对上号了。
“李哥哥好，你坐这儿，我另找座位。”
张淑琴也跟着认哥了，可为什么雨水的哥哥不姓何呢？
李国庆迷迷糊糊地被雨水拉到座位坐下，心里想着这是第三排啊。
“咦，刚进来的老师怎么坐在学生位置上了？”
“对啊，难道老师胆子这么大，第一天就敢惹学生？”
“不过我们的老师真好看，估计刚大学毕业没多久吧。”
班上的同学认错人并不奇怪，虽然高中有复读的情况，但都是专门的复读班，教学楼也单独分开的。
李国庆这种气质完全不像复读的学生，反而更像是一位老师。
这时，一位中年妇女走进教室，直接走向讲台，刷刷几笔在黑板上写下三个大字：唐冬琼。
转身面向学生，说道：“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叫唐冬琼，毕业于通州师范，也就是现在的京城师范学院。
希望大家在接下来的三年里努力学习，考上理想的大学……”
学生们很配合，没有起哄，因为通常爱闹的都是初二和初三的学生。
真正想上高中的同学还是比较认真的。
唐冬琼注意到李国庆，他是那位三十岁的特殊学生，只希望他不是个麻烦人物。
“好了，现在我们需要选出班干部，然后安排人去搬书分发课本。”
接着，唐冬琼在黑板上写下班级职务：一名班长，四个班委。
1981年
那时候的班干部并没有像后来那样细分，没有劳动委员、体育委员之类的职位。
统称为班委，除了班长，“七三零”的成员通常有两到四人。
大多数情况下，是由老师提名候选人，再由班长从中选出，任期为半年，即一个学期后重新选举。
这时，唐冬琼在黑板上写下十个人的名字，其中四个成绩优异，五个出身较好，还有一个是被特别关照的，不能遗漏。
“名单上的同学依次上台自我介绍，结束后由大家举手表决。”
非常直接，没有复杂的流程或填写表格。
比如这次的结果就已经出来了。
“何雨水，你先来。”
唐冬琼喊了这个女孩的名字，她的祖先是三代雇农，出身足够好。
“好的，老师！”
雨水站起来时看了一眼旁边的李哥哥，但这并不是为了征求意见，而是因为两人坐在同一根长板凳上，她怕自己起身时李哥哥会被挤下去。
他们不仅共用一条板凳，连课桌也是长条形的，两人公用，而且没有抽屉，课本都放在桌上。
在这种环境下，多年后人们常常会感慨那个同桌的你。
雨水走上讲台，所谓的讲台不过是一块高出地面的地方，中间摆着一张课桌，非常简陋。
“大家好，我叫何雨水，是京城人，我相信……”
她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很好，请大家举手表决。”
唐冬琼站在讲台旁，很快就数清了举手的人数。
全班五十二名学生，何雨水获得了二十一票。
“李国庆同学，轮到你了。”
“好的，老师！”
李国庆有些 ** ，他本不想当班干部，因为需要经常请假，这怎么反倒成了候选人？
但这种机会还是要争取的，毕竟这会写进档案。
如今的大学生，其实都在为成为干部做准备，即使不当官，也会朝着工程师或各单位主任的方向努力。
因此，道德品质和是否适合当干部至关重要，这直接影响到毕业后的分配。
“他竟然是学生？我还以为是老师呢。”
“对啊，看起来都有二十二三岁了，还在读书？”
“怎么回事？算了，老师已经看过情况了。”
班上的同学经过短暂的 * 动后，迅速安静下来。
李国庆站上讲台后，毫无胆怯。
班里的同学大多是半大的孩子，就算是聪明的，也不过是少年。
他向班主任点头示意，然后转向同学们说道：“我叫李国庆，来自京城，在建国前于红星中学读过初中。
因某些原因，选择来这里继续深造读高中并考大学。
此前，我在红星轧钢厂担任车间工人，是一名五级钳工。
我的目标是考上北大。
我相信自己有能力管理好班级，解决大家的生活问题，并组织各类学习活动，比如看电影、公园游玩、基地学习、工厂参观以及手工艺学习等，这些活动都将免费进行，必要时可安排车辆接送，同样免费。
以上就是我要说的内容。”
教室里鸦雀无声，秩序出奇的好。
唐冬琼觉得这个学生似乎是在搞特殊拉票，却又找不出明显的错误。
参与集体活动确实是学校的常规工作，但一个学生免费安排这些，是不是有些越权了？
“好了，李国庆同学已经介绍完毕，请大家举手表决吧。”
话音刚落，班上大多数同学都举起了手，唯独一个小胖子例外，他一脸不服气地坐在那里。
这个小胖子非常渴望当班长，而且他家境不错。
李国庆回到座位后，其他八位同学陆续上台自我介绍。
轮到小胖子时，大家才知道他也不是普通人，他的父亲是一家拥有百名员工的小型工厂的厂长。
“我爸爸是厂长，在初中我就当过班长，我相信高中也能胜任。
这就是我想说的话。”
小胖子满脸得意，从初中开始他就一直是班长，这次自然也不会输。
李国庆微微一笑，他知道小胖子的父亲是纺织工业总公司下属第四手套厂的厂长，这家工厂主要生产劳保手套。
纺织工业总共有五十多家工厂，看起来规模不小，但比起冶金部还是差了不少。
这种百人规模的小厂，到二级工人的级别就很难再提升了。
不过小胖子的票数也不少，得到了四十九票，只有雨水和他没有举手。
唐冬琼开口道：“好了，现在班委已经选出了五位。
接下来，我们将从班委中选出班长，李国庆和沈春林将再次发表竞选演讲。”
李国庆瞥了小胖子一眼，这次如果拿不下班长的位置，回去可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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