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谁，我表妹徐慧芝啊，就是她抢了我的男人，就是我前夫那个死鬼。\"
徐慧真的话差点让老蔡无法接受。
\"原来是她啊！这么大的肚子了，快起来吧。\"
李国庆已经在屋里坐下。
\"姐，我……\"
徐慧芝不知道该听谁的，脸上还有泪水，之前已经向姐姐忏悔过一阵子了。
\"这是李哥儿，还不快起来，要不要我请你？\"
徐慧真的语气虽然不好，但已经松口了。
\"哎！\"
徐慧芝挣扎着站起来，蔡全无在一旁看到了，想过去扶，但最终忍住了，不然真扶了，可能就不是介绍给傻柱，而是得介绍给他了。
\"妈妈，妹妹哭了。\"
突然隔壁传来喊声，是理儿带着徐慧芝的女儿在隔壁。
徐慧真急忙说道：\"老蔡，你去哄哄孩子们。\"
“听您吩咐！”
蔡全无急忙离开，留下李哥儿让他感到安心，但如果换成傻柱或大哥，他就不会这么放心。
徐慧真见人已离去，又开口说道：“慧芝，当初你带走贺永强的时候，我怀着孕独自去医院生孩子，那天还下着大雪，差点就倒在胡同里丧命了……”
“姐，是我的错，是我做得不对，可贺永强他非要跟我在一起啊！”
徐慧芝满脸愁容，她也无能为力。
徐慧真叹了口气说：“你现在穷得叮当响，日子过不下去，连孩子都没饭吃了，只知道来找我借钱，还想着去骗老蔡。
那贺永强是你叫来的吗？”
“姐，我给您跪下了，求您借我点钱吧，我孩子今天还没吃过东西，一直在挨饿。”
徐慧芝说着就要下跪，她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李国庆插话说：“我听了一会儿，你男人贺永强呢？你来借钱，他现在在干什么？再说现在是七月份，不是刚收了麦子吗？”
“李哥儿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徐慧真看着表妹 ** ，急忙催促道。
她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对啊，刚收了麦子不久，怎么会缺粮呢？粮站里都有新鲜白面出售。
“这个……永强之前种地不行，陆续向人借了不少粮食。
这次刚收了麦子，大家就来讨债，说了不少难听的话。
永强一气之下，把家里的粮食全拿去还债了。
现在我公公，也就是永强他爸又生病了，家里既没有吃的也没有钱，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
我今天的路费还是向二姨偷偷借的，二姨那里也没多少钱。”
徐慧芝说着又哭了起来，这日子怎么这么艰难啊。
“唉！”
徐慧真叹了口气，“这不是自找的吗？当初你非要去跟贺永强，他那性子，你有的罪受。”
“姐姐，我知道错了，你就借我点钱吧。
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以前我可是什么都听你的。”
徐慧芝赶忙动之以情，“姐姐，我也饿着呢，可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挨饿啊。”
徐慧真直入主题，看着李国庆道，“姐要是真什么都听我的，那你就让慧芝改嫁算了，别和贺永强过了。”
“给她找个好人家，再给二百块嫁妆，足够让她体体面面地嫁出去了，以后也不用跟着贺永强在乡下受苦。”
李国庆愣住，“我？这事跟我没关系，我只是来看看热闹。”
“姐姐，让我改嫁？我这都怀着孕了，谁会要我啊？”
徐慧芝慌了神，她本来只想借三十块买粮食，怎么话题跑到了改嫁上？
“怎么会没人要，我给你介绍一个，比贺永强强多了。”
徐慧真并非随意乱说，她觉得傻柱其实挺不错的，对她很照顾。
要不是傻柱工作地点太远，年龄不配，还不懂带孩子的话，她或许早就选傻柱了。
老蔡听到这话，躲在窗户外心生危机感，原来傻柱在媳妇心中地位这么重要。
“姐姐，你该不是骗我的吧？”
徐慧芝有些后悔，贺永强只对她一个人好，但他的倔脾气让人难以忍受。
家里的日子过得如此艰难，再不想办法，连孩子都要挨饿了。
徐慧真点点头说：\"慧芝，说实话，只要你愿意改嫁，我就原谅你。\"
没想到徐慧芝突然看向李国庆，难道误会了？
\"慧芝，你看什么呢？李国庆是我认的弟弟，不是你能考虑的人。
我要给你介绍的是我的大侄子，叫何雨柱。\"
徐慧真愣住了，竟然忘记了何雨柱的名字。
李国庆补充道：\"他是我们院子里的邻居。\"
\"何雨柱也是我的大侄子，一家人。\"
蔡全无从门外进来，又说道：\"何雨柱在红星轧钢厂当炊事员，家里有房，二十多岁，还没结婚，也没谈过恋爱。\"
\"老蔡，你别多嘴了。
去厨房给孩子拿点吃的，也给慧芝送些过去。\"
徐慧真瞪了丈夫一眼，李国庆还在场，你怎么抢话。
\"好的！\"
蔡全无赶紧出去了，没让孩子们饿着，现在正在厨房给表妹拿吃的。
客厅里，徐慧芝试探性地问：\"姐姐，何雨柱这么优秀，怎么还没对象呢？\"
徐慧真直接回答：\"傻妹妹，何雨柱当年喜欢的是我，那是在五五年的事，那时你还小。
他因为这件事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对象。
慧芝，我不跟你争贺永强，但我可以让你嫁给一个男人，你必须接受。
不然的话，吃完这顿饭你就离开，回乡下去跟贺永强过苦日子，永远别再来找我。\"
徐慧芝沉默下来，直到蔡全无端着两碗白面和一盘菜走近。
\"这是我从前面食堂打来的，还热腾腾的呢。\"
徐慧芝咽了咽唾沫问：\"姐夫，你们平日里都吃得这么好？\"
\"那当然啦，要是跟着我大侄子，天天都能吃上白面。\"
蔡全无将食物放在桌上，不敢多言，赶紧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李哥儿身旁等着，仿佛矮了一截。
徐慧芝按捺不住饥饿，拿起白面就开始吃，她已经连续几天没好好进食了。
徐慧真皱眉，想把人赶走，免得耽误正事。
表妹若执意不肯改嫁，她可以为傻柱另找一位媳妇。
\"姐姐，你说的那个人，我能见见吗？\"
徐慧芝松口了，她本性顺从，但也有些自私，只要有个人愿意接纳她，改嫁又如何。
\"慧芝，你这样想是对的！
老蔡，你去趟轧钢厂，把傻柱叫过来。\"
徐慧真高兴之下，忘记称呼傻柱全名。
\"姐姐，傻柱是谁呀？\"
徐慧芝愣住了，难道还能临时换人？
\"傻柱就是何雨柱，大家这么叫他，其实他不傻，见了面你就知道了。\"
徐慧真没再多说，表妹既然答应改嫁，就不会反悔。
这次她要让贺永强也尝尝被抛弃的滋味。
这时，李国庆想了想提议：\"让傻柱来的时候，就说你是寡妇。\"
\"寡妇？\"
徐慧芝一脸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没错，就说你是寡妇，贺永强早已过世。\"
徐慧真心中满是怨恨，她觉得公公是被贺永强气死的，而贺永强居然还活着，让她难以释怀。
“嗯！”徐慧芝应了一声，没有多说话。
李国庆站起来说：“我去叫老马做几个菜送来后院，中午我在这里吃饭。”
“李哥麻烦你了。”
徐慧真也跟着起身，把客人送到门口。
等人都走了，徐慧芝才问：“姐姐，这李哥是谁啊？你对他这么恭敬。”
“你惹不起的人，我也惹不起。
没事别问了，等你嫁到城里就知道了。”
徐慧真以前并不服软，但现在学会了低调做人。
虽然小酒馆经营得不错，她的职位也得到支持，但在员工眼里，李国庆的地位无人能及。
即便有些人长期不见踪影，大家也只能接受。
……
在红星轧钢厂，蔡全无冒充李国庆的弟弟，在门卫登记后，找到食堂里的傻柱。
“叔，你怎么来这里了？”
傻柱惊讶，觉得这里不该有他的身影。
“傻柱，你想不想娶妻？只要你说想，我现在就带你去找。”
蔡全无希望傻柱找个媳妇，别总往他家跑，否则迟早会出问题。
“想啊！快带我去。”
傻柱说着就要脱下袖套，根本顾不上炒菜了。
“那你先请假，到了我家，你姐姐会告诉你具体的事。”
“好，好。”
出了轧钢厂，傻柱才知道叔叔是开着拖拉机来的，这得多耗油啊。
李国庆抱着个理儿，逗弄着徐慧芝的女儿春芬，他对这个女儿格外喜爱，只是家中已有四个儿子，女儿的事一直没着落。
陈雪茹的小老婆这边没法再生育，而其他妾室也不想再添负担。
秦淮茹作为正妻，已经有了第二个孩子，觉得足够了。
再多的话，连岳母都会忙不过来，自己也会受累，孩子太多也不好管教。
春燕那边只是一次性的，不可能再让许大茂掺和进来。
这样一想，李国庆觉得自己该去找谁帮忙生个女儿呢？
“咦，我听见拖拉机声，准是老蔡带着傻柱来了。”
徐慧真现在不愿叫何雨柱了，总觉得别扭，还是“傻柱”顺耳。
徐慧芝在一旁听后有些紧张，她上次相亲是替生病的姐姐见贺永强。
这次也有种替姐姐嫁人的感觉，难道这辈子只能挑姐姐剩下的？
很快，脚步声传来，徐慧芝看到姐夫带着个陌生男子进门，这人长相成熟稳重，但体格健壮，家境肯定不错。
“姐，我到了。”
傻柱一眼瞧见徐慧芝挺着肚子，这没什么，说明人家能生育。
就像他慧真姐又怀孕了，不像院里的春燕，纯粹靠运气，不然可能断了香火。
“傻柱，这是我的表妹徐慧芝，今年二十二岁，她男人前几天病故了，现在带着个女儿，肚子里还有孩子。
日子实在过不下去，跑来城里让我收留。
可我家孩子已经不少，马上还要添一个，老蔡都忙不过来，要不你跟慧芝认识认识，看看合不合适，我们再做打算。”
徐慧真慢慢悠悠地把情况说清楚了。
“嗨！聊得很投机。”
傻柱正准备坐下吃饭，差点坐歪摔倒，显得有些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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