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你快生了，我们住一个院子，你丈夫还跟我家东旭是兄弟，我自然得多关照你，快休息，有事叫我就行。\"
贾张氏笑着离开，周围工人更加困惑。
过了一会儿，秦淮茹想去厕所，却发现贾张氏一路跟随，直到茅房外。
\"贾张氏，你也在？\"
\"我就不上去了，陪你吧。
你肚子这么大，可能行动不太方便。\"
\"我站在这里算什么，我都这把年纪了，什么场面没见过。\"
秦淮茹满脸通红，觉得气氛很不对劲。
这贾张氏比她妈妈还懂得照顾人，以前真没发现。
\"李师傅，您来啦。\"
梁拉娣一眼就看见李哥儿进了车间。
\"嗯，过来看看进展。\"
上次李国庆给大家打了鸡血，效果应该不错。
其实他一点也不担心，因为到时候挖掘机可以用解放牌卡车运过去，只要外壳没问题就行。
至于其他参数可以之后慢慢调整。
但现在的工作氛围就是这样，定了目标就必须完成，所以他信任这些工程师们。
\"看起来差不多可以了。\"
梁拉娣也不太懂，她只会焊接。
\"嗯！\"
李国庆立刻去找工程师讨论，还亲自开着挖掘机出去试挖，操作并不复杂，只是精准度还需要多练习。
这只是个形式，看上去像那么回事就行。
\"差不多了，再完善一下，国庆后大家也不要散，到时候开个会。\"
他需要这支队伍，但不会留太久，上面肯定会成立挖掘机厂。
只是还不知道是在京城还是吉春那边。
走出车间，李国庆去了厂长办公室。
\"笃笃！\"
“快进来，我以为你23号才到。”
杨厂长放下手中的报纸，并非偷懒，而是在学习上级精神。
“23号就不来了，我的工资被我媳妇领走了。”李国庆走进来坐下后说道，“厂长，李新民现在怎么样？”
“没什么变化，在锻工车间当锻工呢。
要是能坚持就好，不行就另想办法。”
杨厂长得知李新民离婚后，便毫无顾忌地采取行动，当初这人可是丝毫不给他面子，一来就抢权。
“好的，就这样吧！”李国庆认为此人已不足为惧，失去靠山后不过是个普通工人，在这个年代又能怎样？
想出趟远门都需要全国粮票，这可不是随便就能弄到的，要有正当理由，比如出差或探亲。
更别说做生意了，即便有钱也没货源。
小酒馆连卖高粱饼子都要用粗粮票。
农民多余的小麦只能卖给收购站，统购统销已经全面实行。
能保住工人身份已是莫大的体面！
待了一会儿，李国庆便离开，不用等媳妇下班。
骑车路过厨房时，又看到熟人在门口抽烟。
“哎哟，傻柱，你也偷懒啦？”
“没有啊，活干完了，晚上还没安排招待，闲着没事，就等着下班。”
傻柱现在掌勺，不再做帮厨的工作，只负责中午的大锅菜，偶尔也做一些小炒招待菜。
“你的日子过得挺惬意嘛！”
李国庆停下车子，过去拿了支烟，刚点燃就看见刘岚掀开门帘走出来。
\"何师傅，今晚的招待菜到了，是新来的聂副厂长定的，您看看这样安排合适吗？\"
刘岚递过一张手写的菜单，目光好奇地打量着身旁的男子，那天她在厂门口见过这个人。
\"让我看看厂领导怎么榨取工人的血汗。\"
李国庆接过菜单，好家伙，这人还挺讲究，里面好几个硬菜。
他对这个聂副主任有些印象，为人尚可，至少没把手伸向工人，而且有个亲戚在上级部门。
刘岚忍不住问道：\"何师傅，他是谁啊！\"
\"嗨，李国庆啊，我兄弟，你连他都不认识？\"
傻柱得意地说，兄弟俩关系好，有面子。
\"你就是李国庆。\"
刘岚愣了一下，进厂第一天就听说过他的传奇故事，没想到真人这么帅气。
\"嗯！\"
李国庆点头，将菜单递给傻柱，自己则在一旁抽烟。
傻柱看完后嚷嚷道：\"把肝腰合炒换掉吧，今天后厨没有猪腰子，这菜又费油，改成小鸡炖蘑菇好了。\"
\"好嘞！\"
刘岚不敢多言，转身离开。
\"我说傻柱，人家可是女同志，你这态度是不是太强硬了？\"
李国庆笑着调侃，傻柱这小子，看得顺眼的，立刻热情；看不顺眼的，直接怼回去。
\"我没问题，她刚来，受点气正常。\"
傻柱满不在乎，突然压低声音说：\"李国庆，晚上的招待菜，我打算拿半只鸡回去给秦姐炖汤，你别一个人全吃光了。\"
\"哎哟，你胆子不小啊！\"
李国庆愣住片刻，我媳妇还需要你送鸡汤？那雨水不是不喝吗！
“这算什么，厂领导能喝工人血，我们难道就不能喝点汤？半只鸡而已。”
傻柱这人向来不守规矩，他爹在后厨时他就常带饭回家。
就说那个粮站的，回家还能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面粉，有便宜绝不放过。
“行，你那份鸡肉留给雨水补身体吧，先 ** 妹照顾好。
秦姐那边有我在，不会缺营养，我先走了。”
李国庆抽着烟离开，试探过傻柱对刘岚确实没感情，院里目前四个单身汉，总要有人衬托。
“嘿！你倒是吃得挺好，不过秦姐的事儿可难说。”
傻柱抽完烟直奔后厨，把鸡煮过水后，趁人不注意，切下半只装进饭盒，准备下班带给秦姐炖汤，多美啊！
时间飞逝，傻柱做完菜摘下袖套就走，他从不拿别人剩下的菜，因为都会提前打包好。
“浪里个浪……”
傻柱一路哼歌，到院子时不见人影，忽然一个泥孩子冲出来。
“傻叔，你带好吃的回来了！”
“哎哟，是棒梗啊，别挡路，看你一身泥巴，别弄脏我的衣服。”
傻柱一闪身避开，提着饭盒回家，赶紧开始炖鸡汤，好让秦姐一回来就能送去。
“妈，傻叔不肯给我吃的。”
棒梗皮实得很，在院子里自个儿玩，根本不用大人操心。
陈碧华坐在缝纫机前忙碌，不仅为家人缝补衣物，还接些外活贴补家用。
此刻，她正赶制一件单衣，能挣三斤粮票。
不然的话，家里的粮票大多被婆婆拿走，仅靠面票根本不够用。
听到这句话，棒梗回应：“傻叔不好惹，会打人的。”
“哦，傻叔不好。”
棒梗站在那里一会儿，又自顾自地跑到前院玩耍去了，等着父亲回来给他买零食。
与此同时，贾东旭正在北新桥附近的大树下和李国庆对弈。
“将军！东旭，你的棋艺还需要多加练习。”
李国庆悠闲地坐在小板凳上，翘着二郎腿，两边各有位老人围观并出谋划策。
看着对面势单力薄的贾东旭，他们一致认为赢局难成。
“哥，还是你厉害！”
尽管输棋，贾东旭并不在意，因为他享受这种氛围，感觉自己和这位“哥哥”处于同一境界，能够一起下棋、钓鱼，也算是一种惬意的生活。
“行了，东旭，你继续陪大爷们下棋，我要回家休息了。”
李国庆起得太早，有些疲惫，便返回家中躺下。
“京茹，开收音机！”
“好嘞，姐夫！”
小京茹调整好收音机后，带着弟弟关响到后院玩耍。
李国庆打了个哈欠，拿出户口本，上面登记了三人，但不久将增加至四人。
“户主：李国庆，男，生于一九三零年五月十二日。”
“李国庆（妻）：秦淮茹，女，生于一九三三年八月十二日。”
李国庆（子）：李关响，男，出生于一九五三年十月三日。
他已经满二十六岁，虚岁已到二十七，时光飞逝啊。
回想五二年的景象，他那时虚岁二十三，实岁二十二。
他的妻子秦淮茹虚岁二十，实岁十九。
转眼间四年过去了，他们的儿子也已经三岁。
院子里的几个兄弟中，贾东旭比他小几个月。
傻柱生于一九三五年，五二年时虚岁十八。
至于许大茂那家伙，为了争取放映员的工作，虚报了年龄，其实比傻柱还小。
建国初期改年龄是很常见的事情，这两年改得更多，有的是为了工作、结婚或退休顶岗，有的是为了提高粮食定量等。
等到计划生育时期，家里三个相差五岁的兄弟，都能被改成三胞胎，一分钱罚款都不用交。
……
四合院前院。
贾张氏一直照顾着秦淮茹回到院子，这一幕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阎埠贵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我说，你们是一起回来的吗？”
贾张氏笑着回答：“是老阎啊，秦淮茹快生了，身体不方便，我们是一个院子的邻居，我当然要多照顾一下。”
“你这话没错。”
阎埠贵愣住了，要是贾张氏早点有这样的邻里情谊，何大清也不会跑掉。
“三大爷，我先回去了。”
秦淮茹一脸疑惑，贾张氏今天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她想了想，觉得一定是自家男人跟贾张氏说了什么，才会有这样的转变。
“快回去吧，李国庆刚回来。”
阎埠贵正忙着修理自行车，今天特意骑到学校转了转，收获了不少面子。
贾张氏搀扶着秦淮茹，一路来到中院，这一幕让围观的大妈们都惊呆了，甚至直接把她扶到了后院。
“李国庆，我把人给你送回来了。”
贾张氏高声说道，赚了两毛钱，这活儿轻而易举，她也要好好享受成果。
“行啊！”
李国庆从椅子上起身，收好户口本，出门接回了自己的媳妇。
“那我明早再来接人。”
贾张氏笑嘻嘻地离开，回家后就抱着孩子玩耍，其他事情都不用管，只等着吃饭。
“我说，贾张氏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她一直跟秦淮茹不对付，平时也没少在背后议论。”
“没错，当初秦淮茹差点成了贾家的媳妇，要不是那个坏小子……唉！总之这事挺奇怪的。”
“哪有老人照顾儿子以前的相亲对象的，贾张氏可没那么善良。”
“别乱猜了，肯定是李国庆又耍手段，贾张氏斗不过他。”
“唉！这么多年过去了，坏小子都有二胎了，可这情况还是没变啊！”
大妈们聚在一起闲聊，饭后还能有新的话题可以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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