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你,是我唯一能做事

默染青山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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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这骂了12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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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川急得在派出所走廊里转圈,抓着高木警官的胳膊一个劲晃:“高木警官!您快想想办法啊!我老师这状态不对劲——您赶紧把外面那几位请进来,再晚真要出人命了!”

他指着审讯室的方向,声音都带了哭腔:“都骂十二天了!她现在醒了就对着里面骂,骂累了就回会议室看书,该吃该喝该睡,活得比谁都规律,可里面那三个犯人快扛不住了!十二天没合眼啊,眼睛都红得像兔子,再不让睡真要变痴傻了!”

高木挠着头一脸为难:“可洛保医生说……”

“她说不会死就真的不会死吗?”林小川跳起来,“她是医生啊!还是中国来的医生!怎么能这么折腾人?那三个里两个是卖假药的,想偷她的配方,另一个是给她馄饨下药的临时工,是该罚,可也该交给法官判啊!这里是日本警察局,不是她的私人审讯室!”

他拽着高木往会议室跑,推开门时,洛保正坐在桌前翻一本厚厚的医学词典,指尖在“神经衰竭”词条上轻轻敲着,听见动静连眼皮都没抬。

“老师!您看看外面!”林小川指着监控屏幕,画面里三个犯人瘫在椅子上,头歪得像要掉下来,嘴角挂着口水,“您之前不在时,我们给打了营养针,可睡不着是心病啊!您这几天除了骂就是看书,他们快撑不住了!”

洛保终于合上书,抬眼时眼神平静得吓人:“撑不住?当初给我下药让我七天不睡时,怎么没想过我撑不撑得住?”

“可您是医生啊!”林小川急得跺脚,“您忘了自己说过‘医者仁心’?他们是罪犯,该由法律制裁,不是让您这么折磨……”

“我在看着呢。”洛保打断他,指节敲了敲桌面,“死不了。”

话音刚落,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工藤优作和有希子走在最前面,洛溪紧随其后,小兰和赤井秀一站在后面,脸色都不太好看。

“小保!”洛溪一进门就拧住她的耳朵,“你闹够了没有?林小川把电话都打到我那儿了——这是日本,不是你能随心所欲的地方!”

有希子也沉下脸:“洛保,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犯人的处置有法律规定,你这样……”

“他们给我下药七天,害我差点心脏骤停。”洛保抬眼看向众人,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我在家躺了七天,回来就看见这三位精神抖擞地等着受审。既然精力这么好,那就耗着。”

小兰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握住她冰凉的手:“我知道你疼,可再这样下去,他们真的会出事的吗

你是医生,你比谁都清楚睡眠剥夺的危害……别让自己变成讨厌的样子,好不好?”

洛保的指尖颤了颤,目光落在监控屏幕上——那个给馄饨下药的临时工正头撞着桌角,发出“咚咚”的闷响,眼神已经涣散了,

林小川立刻冲上去给高木使眼色:“快!赶紧叫医护人员来打镇定剂!”

洛保没回头,径直走向会议室,路过书架时抽了本刑法典,指尖划过“日本刑法第136条非法用药罪”,喉间轻轻嗤了一声,

:“没用的,你们就算找来医生也没用——我忘了给他们用的是什么药了。”

她忽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近乎嘲讽的笑:“我现在左右脑是分开的,左脑管逻辑、管记忆碎片,右脑的共情能力早就关了。跟你们科普一下?左脑让我记得解剖图、记得药名,却记不住‘心疼’是什么感觉;右脑能感知情绪的时候,早被他们那七天的药烧得差不多了。”

“自作孽不可活,”洛保的目光扫过监控里涕泪横流的临时工,眼神没有一丝波澜,“我变成这样,不是他们害的吗?那七天我在酒店里,睁眼到天亮,神经兴奋得像要炸开,手里的手术刀差点划错位置,给病人开的药剂量翻了三倍——你们知道吗?我差点在手术台上变成杀人犯。”

审讯室里传来“哐当”一声,是那个卖假药的医生从椅子上滑了下去,蜷缩在地上发抖。洛保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我现在连怎么爱人都忘了。小兰握着我的手,我知道‘应该回应’,却感觉不到心跳加速;看见我姐皱眉,我知道‘她在担心’,却想不出该说句什么安慰。”

“难受吗?”她对着麦克风,声音透过扬声器传到审讯室,你们最好祈祷我快点恢复脑部功能——现在我就算想救你们,也记不起解药配方。何况,我不想。”

临时工趴在地上磕头,额头撞得地板咚咚响:“我真的错了!求你了洛医生!我再也不敢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现在不待在医院吗?”洛保忽然提高声音,胸口微微起伏,左脑的理智在压制着某种翻涌的情绪,“因为我没办法待在那里!护士递过来的注射器,我会突然忘记剂量;病人的呻吟声,我会条件反射地计算‘疼痛指数’,却想不起该说句‘别怕’。等恢复?恢复了再回去?什么学术交流、什么合作项目,通通给我滚蛋!”

她猛地站起身,椅子被撞得往后滑出半米,金属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我现在就是个只会记公式、算剂量的机器!你们毁了我的共情能力,毁了我拿手术刀的手,现在跟我谈‘错了’?”

小兰伸手想拉她,却被洛保下意识甩开,她后退半步,背抵着墙壁,肩膀微微发颤——左脑告诉她“小兰是想关心你”,身体却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别碰我,”洛保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茫然,“我现在连‘拥抱’的力度都控制不好,万一弄疼你……”

审讯室里的哭嚎声突然变了调,那个卖假药的医生开始剧烈抽搐,口吐白沫。高木吓得立刻去按警铃,林小川冲过去想翻洛保的医疗包,却被她冷冷喝住:“别碰!里面的药配伍禁忌,我现在记不全。”

她看着监控屏幕里混乱的画面,眼神空得像深不见底的洞:“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要的结果。我变成这样,他们变成这样——谁也别想好过。”

有希子捂住嘴,眼圈瞬间红了。洛溪走上前,轻轻按住洛保的肩膀,声音稳得像定海神针:“小保,看着我。左脑记不住,我们就一点点想;共情能力没了,我们就慢慢找回来。但现在,先救人——不是为了他们,是为了别让你以后想起今天,恨自己。”

洛保的指尖动了动,目光落在小兰泛红的眼眶上。左脑飞速运转:“她在难过”“原因是我”“应该安抚”,可心底那片本该柔软的地方,却硬得像块石头,

我的药箱里有编号A-73的试剂,让他们先做皮下注射,能不能缓解……看命,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时,浓重的血腥味混着消毒水味扑面而来。洛保拎着药箱走到那个抽搐的卖假药男子面前,蹲下身打开箱子,里面的针管和医疗器械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我确实没办法让你们睡觉,但保证你们不死。”她拿出一支镇定剂,动作熟练地抽好药液,“这是我带来的配方,至少能稳住神经,别再抽搐了。”

先给另外两个意识模糊的犯人打完针,她才转向那个刚刚还在发疯的男子。对方蜷缩在墙角,眼神里既恐惧又怨毒,死死盯着她手里的针管。洛保没在意,伸手想按住他的胳膊,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对方皮肤的瞬间,那男子突然像疯了一样暴起——他猛地抓住洛保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她的骨头,紧接着拽着她往墙上撞去!

“砰——!”

第一声撞击声响起时,会议室里的监控屏幕瞬间炸开了锅。有希子的尖叫刺破空气,工藤优作猛地站起身,椅子被带得翻倒在地。小兰眼前一黑,几乎是凭着本能往审讯室冲,园子和和叶紧随其后,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砰!砰!砰!”

撞击声一下比一下剧烈,每一次都像重锤砸在所有人的心上。洛保的后背重重撞在墙上,冷汗瞬间浸透了白大褂,额头磕在坚硬的墙面,第一下就撞出了血,顺着脸颊往下淌,染红了衣领。但她死死咬着牙,左手还在试图掰开男子的手腕,右手里的针管却在混乱中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恢复!你给我恢复!”男子双目赤红,嘶吼着把洛保往墙角更深处拽,那里的墙皮因为年久失修,露出一块尖锐的水泥棱角。他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猛地按住洛保的后颈,要把她的额头往那处尖角按去——

“住手!”

平次的吼声和踹门声同时响起。审讯室的门被他一脚踹开,所有人一拥而入。小兰看到洛保被按在墙角,额头的血顺着眼角往下流,白大褂后背早已被血浸透,整个人像片被狂风撕扯的叶子,瞬间红了眼,抬脚就朝那男子的腰侧踹去,空手道的力道让对方闷哼一声,松了手。

洛保失去支撑,软软地往地上倒去,小兰眼疾手快地冲过去接住她,指尖触到她后背的血时,整个人都在发抖:“洛保!洛保你看着我!”

洛保的眼皮重得像粘了胶水,意识在昏迷的边缘沉浮。额头的剧痛和后背的钝痛交织着,像有无数根针在扎,但奇怪的是,右脑深处那片沉寂已久的区域,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刺痛——像冰封的湖面裂开了一道缝。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小兰掌心的温度,听到她声音里的哭腔,甚至能“看到”她泛红的眼眶里,盛满了自己的影子。

“疼……”洛保终于挤出一个字,声音轻得像叹息,却让所有人的心猛地一揪。这是她失去共情能力后,第一次流露出除了冰冷之外的情绪。

那个男子还在挣扎,被平次和赤井秀一合力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他瞪着洛保,嘴里还在胡言乱语:“撞一撞就好了……我见过的……这样就能恢复……”

“闭嘴!”洛溪冲过去,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差点杀了她!”她转过身,看着被小兰抱在怀里的妹妹,眼眶瞬间红透,伸手想去碰洛保的伤口,又怕弄疼她,指尖悬在半空,抖得不成样子。

林小川冲过来,从药箱里翻出纱布和止血粉,手忙脚乱地想给洛保包扎,却被小兰按住:“别碰!等救护车!”他看着洛保额头不断涌出的血,眼泪啪嗒啪嗒掉在药箱上:“师父……您撑住啊……”

有希子靠在工藤优作怀里,捂着嘴泣不成声,看着洛保苍白如纸的脸,心疼得快要窒息。工藤优作紧紧搂着妻子,目光沉沉地落在女儿身上,指尖因为用力而攥得发白——他第一次痛恨自己不是医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流血。

高木警官已经打通了急救电话,对着听筒语无伦次地报着地址,声音里带着哭腔。和叶拉着平次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看着洛保染血的衣服,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那男子像是突然被点燃了引线,疯了一样在平次和赤井的钳制下扭动,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处反光:“是螺丝钉!墙里嵌着螺丝钉!我早就看见了!撞进去……撞进去就能把坏掉的脑子撞好!”

“闭嘴!”洛溪气得浑身发抖,捡起地上的药箱砸在他脚边,“你这个疯子!那是墙体老化露出来的钢筋螺丝!你想害死她吗?!”

“血止不住……师父,血止不住啊!”林小川已经拆开了纱布,却发现伤口深处不断有血往外涌,

小兰站在门外,指尖冰凉得像刚浸过冰水,连攥紧的拳头都在微微发颤。她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忽然想起很多年前,柯南——不,是工藤新一,那时他还是个和她并肩走在樱花道上的少年——在游乐园被灌下药变成小孩的前一晚,他们还笑着说要去看午夜场的悬疑片。

那时的不安是有形状的,像攥在手里的,软软的,带着点甜。哪怕后来柯南中枪躺在医院,她守在病床边削苹果,刀划破了手指也没察觉,心里想的也是“他那么厉害,肯定会醒的”。他是工藤新一啊,是那个总能在最后一刻揭开谜底、把坏人绳之以法的少年侦探,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是刻在生命里的习惯。她会担心,会流泪,会在等待时坐立难安,但心底总有一块地方是笃定的——他会回来,会笑着对她说“我回来了,小兰”。就像小时候玩捉迷藏,无论他躲得多隐蔽,最后总会跳出来揉揉她的头发。

可现在不一样。

洛保躺在里面,额头的血浸透了纱布,心跳在监护仪上跳成脆弱的波浪线。小兰的视线落在门上“抢救中”三个字上,忽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连站着都要靠墙壁支撑。那种害怕不是,是冰锥,从头顶直直扎进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带着尖锐的疼。她想起洛保被按在墙上撞击的画面,那声沉闷的“砰”像重锤砸在耳膜上,到现在还在嗡嗡作响——原来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在自己面前受重伤,是这种连呼吸都觉得疼的滋味。

她忽然蹲下身,抱住自己的膝盖。以前柯南中枪时,她会哭着喊医生,会守在床边数点滴,会在他醒来时笑着说“你吓死我了”。可现在,她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冷,从指尖蔓延到四肢百骸,让她止不住地发抖。她怕那扇门再也不会打开,怕里面的人再也不会笑着叫她“小兰姐”,怕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告诉她,樱花味的和果子她一直记得,那天在馄饨店没说完的话,她还等着听结局。

“为什么……”小兰的声音碎在喉咙里,像被揉皱的纸。她想起自己为灰原哀挡枪的瞬间,那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她死,就像洛保曾经挡在她身前一样。她想起被绑架时从楼上跳下去追洛保的冲动,哪怕知道后面有子弹,也只想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她想起洛保中暑时,自己第一时间发现她脸色不对,那种下意识的关注,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

原来有些感觉是藏不住的。对工藤新一的是习惯,是青梅竹马的羁绊,是“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等你”的笃定。可对洛保,是看见她流血时的窒息,是知道她可能再也醒不来时的恐慌,是哪怕隔着一扇抢救室的门,也想把自己的生命力分一半给她的迫切。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是平次和和叶赶来了。和叶看到小兰蹲在地上发抖,立刻跑过来抱住她:“小兰,你别吓我啊!洛保她会没事的!”

小兰靠在和叶怀里,终于有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砸在和叶的手背上,滚烫得吓人。“和叶,”她哽咽着开口,声音抖得不成调,“我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怕过。”

“我知道,我知道……”和叶拍着她的背,自己的眼泪也掉了下来,“我们都怕,但洛保那么厉害,她一定能挺过去的。”

小兰摇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想起工藤新一每次遇险,她虽然担心,却总能在心底找到一丝底气——他是主角,是那个永远能化险为夷的侦探。可洛保不一样,她只是个医生,会受伤,会疼,会在手术台上因为药物影响差点出错,会在被撞后流那么多血,脆弱得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

这种感觉,才是爱吧。不是笃定对方会回来,而是害怕对方会离开;不是隔着距离的等待,而是恨不得替她承受所有疼痛的迫切;不是“我相信你能做到”,而是“求求你,别离开我”。

抢救室的门忽然开了条缝,一个护士匆匆走出来。小兰像被针扎了一样猛地站起来,冲过去抓住护士的胳膊:“医生!她怎么样了?!”

护士被她抓得一个趔趄,连忙安抚道:“还在抢救,ct显示有颅内出血,需要立刻开颅。家属请在外面等,有消息会通知你们的。”

“开颅……”小兰的腿一软,差点摔倒,被平次一把扶住,小兰把脸埋在和叶的颈窝,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声音被布料磨得发闷,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茫然:“和叶,你知道吗?以前新一不管多晚出去查案子,哪怕整夜不回,我坐在侦探事务所的窗边等,心里再慌,也总会找借口安慰自己——他是工藤新一啊,是那个能看透所有诡计的名侦探,他肯定能搞定,“可这次不一样,”小兰的声音突然拔高,又猛地咽回去,变成压抑的呜咽,“我连哭都哭不出来。刚才护士说要开颅的时候,我感觉全身的血都冻住了,指尖冷得发疼,想喊想叫,喉咙里却像堵着棉花。这种害怕……不是掉眼泪就能缓解的,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冷得人直打哆嗦,好像下一秒心脏就会停跳。”

她忽然抬起头,眼眶红得吓人,瞳孔里却空茫茫的,像蒙了层雾:“以前新一变成柯南,我对着那个小孩的脸,总能看出他的影子——他挠头的样子,推理时眯眼的习惯,甚至连跟我吵架时皱眉的弧度,都和新一一模一样。那时候不知道他就是新一,只当是个聪明得过分的孩子,可哪怕他摔下悬崖、被绑架、吞下药片疼得打滚,我心里再急,也总有个声音在说‘他那么机灵,肯定能跑出来’。”

“我甚至会为他找借口,”小兰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眼泪终于顺着脸颊往下淌,砸在和叶的手背上,“他突然消失,我想‘肯定是查案子去了’;他说话露出破绽,我想‘小孩子懂什么’;他用麻醉针射晕我,醒了之后我居然还会想‘还好没出事’。现在想想,我真是傻得可笑,那些明明是破绽的细节,被我硬生生当成了‘巧合’。”

和叶没说话,只是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颊的泪。她见过小兰为工藤新一哭,为柯南担心,却从没见过她这副样子——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连悲伤都带着一种沉甸甸的钝痛。

“可洛保不一样,”小兰的声音又低下去,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我看着她被按在墙上撞,看着血从她额头流下来,看着她闭着眼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那一刻,我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好像天塌下来了,砸得我喘不过气。”

她攥紧和叶的手,指腹冰凉:“喜欢一个人,原来不是‘我相信你会回来’,而是‘求求你别离开’;不是‘你肯定能行’,而是‘我宁愿替你疼’。以前为新一哭,是委屈,是担心,是‘你怎么又让我等这么久’;可现在为洛保……我连哭都不敢尽兴,怕眼泪流完了,连最后一点念想都没了。”

走廊尽头的电梯“叮”地响了一声,有希子扶着脸色苍白的工藤新一走出来。他刚吃了临时解药,变回高中生的模样,西装上还沾着点点血迹——那是刚才冲过来时被洛保的血蹭到的。有希子的眼睛红肿不堪,正抓着他的胳膊,声音发颤:“新一,你老实告诉妈妈,你有没有催过志保……催她快点研制解药?”

工藤新一的喉结动了动,避开母亲的视线,声音低哑:“……有过。”

小兰猛地抬头,视线像淬了冰的针,死死扎在他身上。那一刻,她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脏停跳的声音。

“我恨他。”小兰忽然对和叶说,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决绝,“我恨他把志保的命不当回事,恨他每一次变大都让洛保经历撕心裂肺的痛,恨他明明知道那些药有多伤身体,还一次次逼着她试验。”

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却不再是无声的哽咽,而是带着压抑的控诉:“我甚至恨自己!恨自己傻傻乎乎被蒙在鼓里,恨自己看着洛保为新一的解药熬得眼圈发黑时,还笑着说‘洛医生你真厉害’;恨自己明明感觉到柯南和新一那么像,却一次次找借口骗自己‘不可能’。”

和叶抱着她,感觉她的身体在发烫,那种由内而外的寒意忽然变成了灼人的火:“小兰……”

“以前我总觉得,新一做什么都是对的,”小兰的声音抖得厉害,却字字清晰,“他冒险是为了查案,他隐瞒是为了保护我,他变成柯南也是身不由己。可现在我才知道,他的‘身不由己’,是踩着洛保的痛苦换来的。她为了他的解药,在实验室熬了多少个通宵?为了调试剂量,自己试药试到吐?为了让他多陪我一会儿,忍着副作用一次次修改配方……”

她忽然想起什么,猛地睁大眼睛,泪水糊了满脸:“有一次柯南发烧,洛保来照顾他,半夜我起来喝水,看见她坐在床边,摸着柯南的额头掉眼泪,嘴里念叨着‘对不起,又让你受苦了’。那时候我不懂,现在才明白,她不是在说柯南,是在说新一啊!她看着他承受变回去的痛苦,比自己受罚还难受!”

“而我呢?”小兰捂住脸,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我还傻乎乎地跟洛保说‘柯南这孩子真麻烦,总让你操心’,我甚至在她因为试药晕倒时,还以为她只是太累了……”

工藤新一站在不远处,把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墙上。有希子连忙扶住他,却被他一把推开。他看着小兰蜷缩在和叶怀里的样子,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想起自己确实催过灰原,不止一次。在她因为试药吐得昏天黑地时,他站在实验室门口,语气冰冷地问“解药什么时候好”;在她警告他“频繁变大可能导致心脏骤停”时,他满不在乎地说“总比一直当小孩强”;甚至在她为了掩护他被贝尔摩德打伤时,他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还是“还好没被发现身份”。

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此刻像针一样扎进心里——灰原看他时眼底的疲惫,提到“组织”时瞬间僵硬的肩膀,每次递给他解药时颤抖的指尖……原来他所谓的“正义”,所谓的“想变回原来的样子”,早已变成了刺向她的刀。

而小兰,那个永远温柔、永远包容的女孩,第一次露出了这样的眼神——不是愤怒,不是委屈,是带着绝望的恨意,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我以前总觉得,新一不管做什么,都是有苦衷的,”小兰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带着一种彻底的疲惫,“可现在我才明白,有些苦衷,是用别人的痛苦换来的。和叶,你说我是不是很傻?明明被瞒着,被欺骗,却还一次次为他找借口,甚至……间接伤害了洛保。”

和叶轻轻拍着她的背,眼眶通红:“不怪你,小兰,你只是太爱他了。”

“不是的,”小兰摇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这不是爱,是纵容。真正的爱,应该像洛保那样,会为对方的痛苦而痛苦,会为对方的危险而拼命,而不是像我这样,明明感觉到不对劲,却还假装看不见。”

有希子走上前,高跟鞋踩在走廊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敲在每个人的心尖上。她看着小兰通红的眼眶,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愧疚,抬手想碰她的肩膀,却又在半空中停住,指尖微微发颤:“小兰,其实……阿姨也有错。”

她吸了吸鼻子,眼眶红得像兔子:“如果一开始我不帮他隐瞒,不帮他打掩护,不在你怀疑的时候故意转移话题,或许……或许很多事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有希子转头瞪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工藤新一,语气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心疼:“我从没想过这小子会这样对志保——那个孩子是他姐姐啊!我只知道他需要解药,只知道他想快点变回原来的样子陪在你身边,却从来没问过那药是怎么来的,没问过志保为了配药受了多少罪。”

“我们常年在美国,总以为把他留在日本有柯南陪着,有你照顾,就不会出大问题,”有希子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带着一丝茫然,“他每次打电话都说‘解药快成了’,说‘志保姐在帮忙’,我居然就信了……我让他好好保护小哀,可他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给她,连药的副作用有多伤人都没放在心上。”

工藤新一站在原地,背挺得笔直,却能看到他紧握的拳头在微微发抖。走廊的灯光落在他苍白的脸上,映出眼底翻涌的悔恨——他确实从未认真想过,灰原每次把解药递给他时,指尖的颤抖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疼痛;他也从未注意过,她实验室的垃圾桶里总有没吃完的胃药,抽屉里藏着治疗神经痛的药膏。

小兰抬起头,看着有希子泪痕交错的脸,忽然轻轻摇了摇头。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如果你一开始就告诉我真相,或许……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有一个人会这样爱我。”

她的目光转向抢救室的门,眼底浮现出无数细碎的画面——

是那次在公交车上,炸弹即将引爆时,灰原毫不犹豫地把她推向安全出口,自己却留在了危险区域,嘴里说着“我这种人早就该死了”,眼神里却藏着一丝“你一定要活下去”的决绝;

是她感冒发烧时,灰原默默递过来的感冒药,包装上用马克笔写着“饭后吃,一次一粒”,字迹工整得不像平时那个冷淡的女孩;

是柯南(也就是新一)又一次因为查案消失时,灰原会不动声色地出现在侦探事务所,要么带一份三明治,要么说一句“他跟我报过平安了”,用最笨拙的方式安抚她的不安;

是她被凶手劫持时,灰原明明吓得脸色发白,却还是故意大声说话吸引凶手的注意,给她创造逃跑的机会,事后却嘴硬说“只是不想柯南因为你出事而烦我”;

是她对着柯南的照片发呆时,灰原会把一杯热可可放在她手边,轻声说“他会回来的”,语气里的笃定,比她自己还要坚定;

是每一次新一变大又变小时,灰原看着她失落的眼神,会悄悄把解药的副作用资料藏起来,宁愿自己多试几次药,也不想让她知道真相后更难过……

那些藏在冷淡外表下的温柔,那些裹在毒舌里的关心,那些从未宣之于口的守护,此刻像潮水一样涌进小兰的心里,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像是昨天才发生。

“新一对我不是喜欢,也不是爱,”小兰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彻底的清醒,“他对我是习惯,是责任,是‘青梅竹马就该在一起’的执念。可洛保不一样……”

她想起灰原总在她练空手道时,坐在场边的长椅上看书,看似漫不经心,却会在她被对手打倒时,悄悄握紧手里的书;想起灰原会记得她不吃青椒,每次点外卖都会特意备注;想起灰原在她生日时,送了一条手工编织的围巾,针脚歪歪扭扭,却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

“她做的每一件事,都藏着在意,”小兰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却带着一丝释然的暖意,“她从不说‘我喜欢你’,却会在我危险时挡在我身前;她从不说‘我在乎你’,却会记住我所有的小习惯;她甚至会因为我对着新一的照片笑,而偷偷躲在实验室里吃柠檬干,酸得眼眶发红。”

有希子愣住了,她从未想过,那个总是冷冰冰的灰原哀,竟然在小兰不知道的地方,做了这么多事。她转头看向工藤新一,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情绪——或许,真正不懂爱的,从来都不是别人,而是她这个自认为了解儿子的母亲,和他这个自以为是的侦探。

“其实我早就该发现的,”小兰擦掉眼泪,嘴角扬起一抹极浅的笑,“她会在我生理期时,默默把教室里的冷水换成温水;会在我被园子调侃时,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会在我因为新一难过时,说‘别为不值得的人哭’,然后递给我一张印着樱花的纸巾——那是我最喜欢的图案,她记得。”

这些细节,工藤新一从未注意过。他忙着查案,忙着隐藏身份,忙着构思怎么变回原来的样子,却忘了最基本的——爱不是惊天动地的誓言,是藏在柴米油盐里的惦念;不是隔着距离的承诺,是近在咫尺的珍惜。

“阿姨,”小兰看着有希子,眼神里没有恨,只有一种经历过风雨后的平静,“您不用道歉,也不用愧疚。如果不是这些隐瞒,我可能永远都看不清自己的心,永远都不知道,原来被人这样放在心上,是这么温暖的事。”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笃定:“新一对我或许有过心动,但那心动抵不过他的侦探瘾,抵不过他所谓的‘正义’;可洛保对我,是把我看得比她自己的命还重要,是哪怕全世界都反对,也会站在我身边的坚定。”

抢救室的门忽然发出“咔哒”一声轻响,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护士推开一条缝,探出头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的欣慰:“手术很成功,颅内出血止住了,病人暂时脱离危险,但还在昏迷,需要转到重症监护室观察。”

“脱离危险了……”小兰喃喃自语,紧绷的身体瞬间垮了下来,腿一软,差点摔倒,被身边的和叶一把扶住。眼泪终于汹涌而出,这次却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滚烫地砸在手背上。

医生摘下口罩,眉头紧锁地看着手里的病历报告,目光扫过走廊里的众人,最终落在林小川身上:“病人颅内损伤倒是稳住了,但我发现她体内有多种不明药物残留,代谢痕迹很复杂——是不是之前吃过很多成分不明的药?”

林小川的心猛地一沉,攥紧了手里的药箱背带,声音发紧:“是……她之前为了研制一些特殊药剂,确实做过不少临床试验,可能……可能残留了些副作用,医生点点头,又补充道:“按道理说我没检查心脏,你们特意叮嘱过,所以我没碰相关项目。但除了脑部和外伤,我发现她心理状态不太好,压抑了挺久的样子,不过等她醒了让她多说说,发泄出来就好了。”

他翻到病历的另一页,指尖在纸页上敲了敲:“关键是脑部问题,那些残留药物好像对神经中枢有长期影响。你们见过她小时候的样子吗?会不会经常咳嗽、发烧?或者有胃痛的毛病?有时候表现得异常冷静,有时候又突然很害怕——这种情况大概集中在她18到19岁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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