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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吃肉燕汤的燕元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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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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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力沉着一张脸,缓缓走入后院,院中,喜儿正在晾衣服。

但见喜儿身穿一身素白色宫裙,裙上一片片淡蓝色鳞片,身披白色流苏,头上用一根白珍珠簪子随意的完成云鬓,感觉到有脚步声靠近,回过头来,对着杨大力浅浅一笑。

女子浅浅的笑容宛如一把利刀般狠狠地剜着杨大力的肉,将杨大力一颗心剜的血肉模糊,支离破碎。

“大哥,你来了,我方才炖了些滋补的燕窝,咱们一会给娘娘送去吧。”

喜儿将衣服晾好,将手在抹布上擦干,方才走到杨大力身前。

“不必了。”

杨大力冷冷的看着喜儿,沉声说道。

“大哥…怎么了…?”

察觉到杨大力冷冰冰的语气中略带一丝微怒,喜儿抬起头,愕然的看着杨大力。

“我问你,是不是你偷了娘娘的玉钗,是不是你去通风报信,是不是你害的娘娘和赵文被关进宗人府?”

杨大力一步步向喜儿逼近,冷冷的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

“我…”

喜儿登时愣住,一双眼里写满了惊恐不安,看着杨大力一步步逼近而来,仿佛一座大山迎面压来,压得她喘不过起来,只好一步步的后退着。

“是不是?你若敢再说半句假话,我就一掌拍死你!”

杨大力恼怒的看着喜儿,心中失望之极,右手高高举起,作势便要对着喜儿迎面拍去。

杨大力是一个铁打的汉子,且习武多年,这一掌拍下去,莫说是喜儿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就算是普通男子,恐怕不死也残废,要是对着喜儿拍下去,恐怕难有活命。

“大哥…我…”

喜儿惊恐的看着杨大力,一行泪水自面上缓缓滑下,此刻她的心中除了懊悔就是自责,她知道,这一天早晚要来,她是细作的事,早晚会被发现,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来的这么让人措手不及。

“说!”

杨大力怒目欲呲,怒声喝道。

这一声怒喝将喜儿吓得心胆俱裂,浑身猛地一抖。

“是,我是细作…大哥你打死我吧…我…”

喜儿绝望的闭上了双眼,等着杨大力一掌将自己打死。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喜儿脸上登时多了五个红红的手指印,整个人被打的跌倒在地,半天也回不了神。

杨大力痛心疾首的看着跌倒在地的喜儿,眼神中满是失望。

终于,还是没能对她下得了手,那本该将她直接打死的一掌,最后还是变成了一记耳光。

还是不忍心对她下手吧,即使知道她是一个细作,即使知道她是来害自己的,可是,还是不忍心将她活活打死吧。

“你滚吧,滚吧。”

杨大力叹了口气,转过头不再看他,颓然的挥了挥右手,沉声说道。

喜儿怔怔的伏在地上,抬头看着杨大力,一双眼里满是悲伤与绝望,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被打的红肿不堪的左脸仍然一片麻木,透过模糊的泪水,怔怔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子。

“快滚,从此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不要再靠近我们,你若是再敢去害娘娘,我便要你的命。”

厌恶的对着面前的女子挥了挥手,转过头不再看她一眼,只怕再多看一眼,自己便会狠不下心来这样对待她。

“大哥…”

喜儿张开了口,呆了半晌,终于喊出了这两个字,这两字包含了太多太多复杂的情感,也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无奈与悲伤。

“住口!从今以后我再不是你大哥!我没有你这个妹妹!”

这两个字仿佛一道惊雷狠狠地击中了杨大力内心最痛楚的地方,转过头来,狠狠地瞪着伏在地上的女子,怒声喝道。

“我问你,你第一次进我房里给我送酒菜时,是不是事先就知道我的衣服破了,所以才随身携带着针线盒?你根本从一开心就不安好心,你根本从一开始就打算利用我来接近娘娘,是不是?”

杨大力冷笑一声,冷冷的说道。

喜儿紧紧的咬了咬嘴唇,开了开口,最终还是没有说话,算是对杨大力的话默认。

“我早就该知道你不对劲,哪有人随身携带着针线盒的?你若不是一开始就打算骗的我的信任来接近娘娘,又岂会无缘无故的来讨好我?枉我将你当妹妹般对待,你却一心只想利用我,你滚吧,我再不想多瞧你一眼。”

杨大力转过头去,不愿再多看喜儿一眼。

“不错,那天我确实是故意带着针线盒,而且你的衣服其实并没有破,是我在手中藏了一枚刀片,在你将衣服递给我时,我方才用刀片悄悄将你衣服划破。”

喜儿凄然一笑,缓缓说道。

“好好,真厉害,我杨大力没有这么厉害的妹妹,你这么厉害,我杨大力也不配做你大哥,你快滚吧。”

杨大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讥笑,冷声说道。

“我确实是晋妃娘娘安插到你们身边的细作,我的任务便是将你们的一举一动毫无遗漏的汇报给晋妃娘娘,我从一开始就打算利用你来接近赵妃娘娘,然后博取赵妃娘娘的信任,这样我便可更加方便的完成晋妃娘娘派给我的种种任务。”

喜儿站起身来,定定的看着杨大力,那眼神也不知是绝望还是悲伤,凄然一笑,缓缓说道。

“那天我仿着娘娘与赵文的笔迹,各自给他们写了一封信,将他们引到畅音楼,为防赵文起疑,我便偷了娘娘常戴的玉钗随信一同送去,如此一来,赵文定然会前去畅音楼与娘娘相见。”

喜儿一双眼仿似一潭死水,定定的看着杨大力,缓缓说道。

“哼!娘娘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教你如此恨她?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这些日子来,娘娘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难道你的心肠真的比蛇蝎还要歹毒?”

杨大力转过头,鄙夷的看着喜儿,冷冷的问道。

“我不得不这样做,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生来就是给人家做棋子的,我若不乖乖听命,在这后宫中难有活路,而且晋妃娘娘还用我七十高龄的奶奶来要挟我,我若是不乖乖听话,她便要将我奶奶丢去山上喂老虎,晋妃娘娘心狠手辣,她说出的话就一定做得到,我贱命一条,死也无妨,可怜我的奶奶孤苦伶仃一人过活,临老还要被丢到山上喂老虎,我实在不忍心,除了乖乖听命于她,我实在别无他路。”

喜儿定定的看着杨大力,哽咽着说道。

“呵…说得真好听,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你自己?难道为了你自己,你便可以置他人性命于不顾?”

杨大力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讥笑,面上尽是掩不住的鄙夷与轻视。

那个深夜为他热酒热菜的女子,那个坐在灯下为他缝衣补鞋的女子,那个有着浅浅笑容的女子,那个会在他彷徨失落时轻声安慰他的女子,那个说过会永远陪在他身边的女子,在这一刻,已经在他的心里死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满嘴谎言,心肠歹毒的女子。

那些承诺,那些回忆,终于只能深深的埋葬起来,那些属于记忆中的画面,也将被深深的埋葬在心底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可是,我对大哥的感情,却从没作假,这些日子来,大哥已经住进了我的心里,这么多年来,喜儿第一次在宫里感受到他人的关爱,第一次感受到有人疼爱的感觉,这些天来,我也很后悔。”

喜儿带着一丝哭腔,眼中满是哀求,哽咽着说道。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不管你做了什么错事我都可以原谅你,除了这件事!你差点把娘娘害死啊!你叫我如何原谅你?你叫我如何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你明知她是我最在乎最亲近的人,你为何非要害她不可?”

杨大力转过头,痛心疾首的看着喜儿,沉声说道。

“大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原谅我吧…原谅我吧…我再也不做对娘娘不利的事情…你原谅我吧…”

喜儿猛地扑到杨大力怀里,泪水滂沱的哭泣着,紧紧的抓住杨大力的衣袖,不肯放开,想要尽最后一丝力量来挽留。

“晚了!一切都晚了!从你偷她玉钗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已经结束!一切都完了!你走吧!走吧!”

杨大力眉头一皱,心中一沉,将怀中的女子猛地推开,女子被推的跌倒在地,伏在地上失声痛哭。

“你走!从此不要再踏进清幽宫一步!以后倘若让我看见你找机会接近她,我便一掌拍死你!滚吧!滚的远远的!再也不要靠近她!”

杨大力冷冷的看着伏地痛哭的女子,眉头紧皱,眼中神色复杂,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说出了这番决绝的话来。

话毕,转身便踏着大步离去,再也不去多看她一眼。

只余下女子孤单的身影,独留在院中,怔怔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任由泪水滂沱了视线。

那些属于记忆中的画面,终于只能深深的埋在心底,不再去想,不再去理会,甚至不敢去碰触。

晋妃身着苏锦掐花嵌银流云粉皑梨花白宫装,腰间钩织淡鹅黄挽同心结子缀丝穗束腰,百褶梨花云边泥金火鸾暗纹花团笑魇绸曳地迤逦襦,罩一层淡鹅黄烟云软罗水绉纱,轻轻斜靠于美人榻上,斜坐时朦朦胧胧,教人看不真切。

手轻轻置于膝上,腕上一只古银勾丹鸢朝阳镂空镯子,透露出年代的久远沧桑。

女子容颜姣好倾国倾城,黛色远山眉泛出微微青色,眼角火红点上几丝云,金灼睫毛长长弯,在眸子上投下一方华美的阴翳,一双眼犹如养在水银里的两丸黑水晶,清澈明亮,只眼尾轻轻一扫,便明艳不可方物。

轻轻的打量着跪在面前的小宫女,眼中一道寒光一闪而过。

“你被赵妃赶出来了?”

嘴角勾起一弧蔑笑,轻启朱唇,慢吞吞的问道,

“回娘娘的话,奴婢已经被赵妃娘娘赶出清幽宫了,如今不知该去何处,还请娘娘明示。”

喜儿跪在晋妃面前,低垂着头,轻声说道。

“没用的小蹄子!怎么会被赶出来?如此一来你的身份岂不是也暴露了?留你何用?”

香儿狠狠的瞪着喜儿,沉声说道。

“赵妃娘娘确实知道奴婢是晋妃娘娘派去的细作了,所以奴婢才会被赶出来。”

喜儿低垂着头,一张脸埋得低低的,教人看不清她面上的表情。

香儿一听这话,心中一惊,面色顿时一变,眼中闪过一线杀机。

“不仅被赶出来,身份还暴露了,如此一来更加留你不得!万一赵妃告到皇上那儿,娘娘岂不是惨了!”

香儿咬着牙恨声说道,眼中闪过浓浓杀机,当下便想杀人灭口,永绝后患。

“且慢,赵妃若是能奈我何,此刻本宫还能平安无事的在延喜宫吗?一来她无凭无据,单凭一个小宫女几句片面之词,凭什么让人相信是本宫安排的细作,二来就算本宫当真安排细作去清幽宫又如何,眼下太后对她恨之入骨,太后才不会管本宫是不是在她身边安排细作,三来本宫的父兄尚在朝为官,她一个小小的班婕妤凭什么和本宫斗,就算皇上来了,也奈何不了本宫,怕什么?”

晋妃淡然一笑,缓缓说道。

“娘娘说得有理,香儿愚钝。”

香儿赶紧对着晋妃谄媚一笑。

“那就饶你一条贱命。”

随即又转过头,换上一副恶狠狠的嘴脸瞪着喜儿。

喜儿没有说话,仍旧低垂着头,呆呆的跪在地上。

“既然被赶出来了,就回来延喜宫伺候本宫吧,如今本宫身边正好缺人,你以后就跟在本宫身边吧。”

晋妃掩面笑道。

“谢娘娘。”

喜儿抬起头,一张脸喜怒难辨,不带一丝感情冷冷的说道。

“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晋妃轻轻一挥手,喜儿便站起身来,躬身作揖,缓缓退下。

“娘娘,这个小蹄子留着后患无穷,不如直接灭口,扔进后院的枯井中,免绝后患。”

香儿看着喜儿离去的背影,眼中杀机阵阵,沉声说道。

“暂且留她一命,毕竟她也是为本宫办事才被赶出清幽宫,如今倘若本宫杀她灭口,往后谁还敢替本宫办事?况且留她以后多少也有一点用。”

晋妃笑着说道。

“娘娘说的有理,不过我总觉得这个丫头有点不对劲,香儿只怕她会对娘娘不利。”

香儿看着晋妃,一双眼里微微流露出担忧之情。

“哼!一个小宫女而已,还能拿本宫如何?况且她现在人在延喜宫,她若是敢对本宫有二心,本宫马上就可以捏死她。”

晋妃冷笑一声,缓缓说道。

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一阵脚步声徐徐渐进,一声高亢尖细的声音自宫门外远远传来。

“奴才参见晋妃娘娘,晋妃娘娘福寿安康!”

人未至声先到,伴随着高亢尖细的声音,邓才缓缓踏入延喜宫大殿。

“呀!邓公公!什么风把邓公公吹到延喜宫了!”

一见是皇上身边的邓公公来了,香儿赶紧换上一副笑脸,立刻迎了上去,恨不得在脸上笑出一朵花儿来。

“奴才当然是来恭喜娘娘,贺喜娘娘的。”

邓公公微微一笑,行至晋妃身前,躬身作揖。

“不知公公恭喜本宫何事?贺喜本宫何事?”

晋妃躺在美人榻上,轻轻看了邓才一眼,淡然一笑,轻声问道。

“方才皇上钦点了娘娘今夜延喜宫侍寝,奴才特来相告,烦请娘娘做好准备,喜迎圣驾。”

邓才微微一笑,朗声说道。

一听这话,晋妃登时愣住,一瞬间千愁万绪涌上心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有多久没有来过延喜宫了?本以为他这一生恐怕都不会再来延喜宫,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

他居然,钦点自己今夜侍寝…

“好了,奴才先告退了,不打扰娘娘歇息,还请娘娘早作准备,切莫错失良机。”

邓才意味深长的看了呆在当场的晋妃一眼,转过身去,缓缓退下。

“娘娘!娘娘!皇上要来了!太好了!”

邓才一走,香儿便欣喜若狂的拉着晋妃大叫起来。

晋妃愣愣的看着香儿,仿佛还没回过神来,从天而降的喜讯将她惊得呆掉了,直到此刻,她仿佛还不敢相信。

有多久没有见到他了?有多久没有依偎在他温暖结实的怀抱中,有多久没有听见他在自己耳边轻声蜜语,有多久没有和他温柔缠绵。

自己都快忘了和他温柔缠绵时的感觉了…

有多久没有听见他急促的喘息,有多久没有感觉到他浓浓的气息,有多久没有接触到他结实的身体。

好像…已经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

“娘娘!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沐浴更衣!要洗的香喷喷的!让皇上今晚来了就不想走!香儿用花瓣把这里全铺满,娘娘你赶紧去呀!”

香儿一把将晋妃自美人榻上拉起来,急声催促着。

晋妃回过神来,面上满是掩不住欢喜雀跃,伸手轻轻点了点香儿的额头,转身便走入后堂沐浴。

“嘻嘻,皇上终于肯来延喜宫留宿了,今天一定要让皇上来了就不想走。”

香儿轻笑一声,提着采花的篮子,蹦蹦跳跳的便朝花园奔去。

入夜,月色正浓。

淡淡的月还挂在树梢,朦胧的星却已躲入青灰色的苍穹身后,只余下一抹若有若无的淡笑。

延喜宫的宫门外挂满了红红的灯笼,昭示着今晚皇上将会在此留宿。

红红的灯笼自宫门外一直绵延到前殿,宛若指路的明灯般,指引着来人方向。

胤仁踏着大步缓缓走入延喜宫,刚踏入前殿,但闻一阵沁人心脾的花香扑鼻而来,教人心旷神怡。

整个前殿竟被各色缤纷的花瓣铺满!

胤仁不禁微微一笑,为了迎接自己的到来,这个女人果真有心。

顺着花瓣的指引,径自走入后殿,后殿中央一张宽大的绒丝大床,床上铺的是上好的天鹅绒,天鹅绒上洒满了缤纷的花瓣,清香扑鼻,床柱四角挂上了粉色的床帘,将整个后殿衬的极为暧昧。

踩着缤纷的花瓣,往左走,来到晋妃沐浴的水池前。

晋妃松懈的斜靠在水池旁,温暖的水流轻轻拂过她赤裸的娇躯,紧闭着双目,似已沉睡,听闻阵阵脚步声渐近,身子微微颤抖起来,轻轻张开了双目,带着一丝惊喜,紧紧地看着站在水池前的男子。

男子那双幽暗深邃的狭眸中迸射出阵阵骇人寒光,忽然对着晋妃散漫一笑,两道浓浓的英眉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带着笑意一般,弯下腰,伸手将晋妃从水池中拦腰抱起,转身便往后殿走去。

晋妃蜷缩在胤仁温暖结实的怀抱中,一动也不敢动,似被男子忽如其来的行为微微吓到,只是面上极为期待而又略带甜蜜的表情出卖了她的心,一张脸因为羞涩而涨得通红,可是内心却实在是欢喜无比。

又不是第一次了,苏晋淳,你到底在紧张什么?真是没用!

在心里悄悄了骂了自己一句,随即调整好心态,抬起头,对着胤仁嫣然一笑。

胤仁看着怀中女子如花般的笑颜,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一张脸喜怒难辨,轻轻将怀中女子放在柔软而又宽大的绒丝大床上,女子赤裸的娇躯轻轻压在无数细小的花瓣之上,一阵香气扑鼻而来,不知是花瓣香一些,还是美人更香。

花香混合着女子身上的体香迎面而来,似乎有一只柔软无骨的纤手在拉扯着胤仁,让他忘掉世间的一切烦恼,放下所有的包袱,跟美人同眠。

虽然已经二十有八,但是女子的身材维持的极好,线条玲珑有致,该紧致的地方紧致,该柔软的地方柔软,女子肌肤嫩白,宛若十七八岁的少女般娇嫩雪白,一点也不像快过三十的少妇人。

“皇上,臣妾进宫伺候皇上已有十年,如今也快年过三十了,皇上会否嫌弃臣妾人老珠黄?”

晋妃抬起头,眼神迷茫而又朦胧,轻启朱唇,缓缓说道。

胤仁紧紧的看着面前躺着的女子,心中泛起一阵怜惜。

这个女子纵有千般不是,万般过错,可是她确实已经跟了自己整整十年。

“爱妃一点也不老,在朕眼里,爱妃永远都跟十年前一样美丽动人。”

胤仁微微一笑,狭长的黑眸紧紧的盯着女子雪白裸露的娇躯,缓缓说道。

“可是,臣妾心中有愧,臣妾服侍了皇上整整十年,却无所出,臣妾没有尽到一个妃子该尽的责任。”

晋妃银牙紧咬,轻飘飘的看了胤仁一眼,面带愧疚之色,低下头轻声说道。

“爱妃何必自责?多年来朕一直没有子嗣,这能怪爱妃吗?”

胤仁笑了笑,轻声说道。

“可是多年来,此事却一直困扰着太后,若是臣妾有幸为皇上诞下子嗣,太后一定高兴万分,南楚一定举国欢腾,皇上也后继有人,难道不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吗?”

晋妃嫣然一笑,一抹狡黠的寒光自眼中一闪而过。

不错,她一定要怀上龙种,如今她已不再年轻,再过不久她便会人老珠黄,到时候胤仁更加不会多看她一眼,她一定要趁现在,紧紧的把握住今晚,怀上龙种,这样她才能有筹码继续统领后宫,这样她才有机会登上后位,她将来甚至可以成为南楚的皇太后!

她不能再等了,皇上早已对她失去兴趣,她没有资本再去和那些层出不穷的年轻女子比了,她比不了,她没有她们的青春,也没有她们的活力,她已经快三十了。

这么多年,都无人为皇上诞下子嗣,若是能够尽快为皇上诞下龙子,那这孩子一出世便可直接做南楚的太子!

而她!就是太子的生母!南楚的皇后!未来的皇太后!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辉煌灿烂的未来,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是如何凌驾于六宫之上,如何将自己的孩子抚养长大,如何将他扶上王位!

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尽快怀上龙种,没有孩子,一切都是空谈!

晋妃眼波一转,软绵绵的身子立刻从床上爬起,一把将胤仁拉到自己身上,一双凤眼紧紧的盯着胤仁,轻轻咬了咬嘴唇,百转愁肠般哀怨的瞪着胤仁,似在传递着什么信息。

“皇上!不如,让臣妾为皇上诞下子嗣吧!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早点歇息吧!”

撒娇般的说着,一双纤手悄悄的攀上胤仁的腰部,开始往下慢慢的移动…

胤仁淡然一笑,若无其事的轻轻捉住了那双不安分往下游走的小手,紧紧的看着身下的娇人儿。

“爱妃,你知道朕最喜欢你什么吗?”

胤仁淡然一笑,身子轻轻往下压了压,紧紧的压在女子身上,浓浓的气息重重的喷洒在女子的面上。

“皇上喜欢臣妾什么?”

感觉到身上男子紧实的压迫感,晋妃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一双媚眼显得更加迷乱,喘息着问道。

“朕喜欢你够坦白!从来不对朕隐瞒什么,你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说什么,这么多年来,你从未变过,一直都是这么直接。”

胤仁微微一笑,轻轻松开女子的小手,站起身来,俯身看着仍旧躺在床上的女子。

晋妃错愕的瞪着胤仁,一双眼里满是疑惑与不解。

“朕喜欢你的诚实与坦白!你的目的从来都是这么赤裸裸的!你从来不会对你想要的一切遮遮掩掩,和朕一样!正因如此,这么多年来,朕才会对你的所作所为视若无睹,不管你做了多少坏事,朕都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胤仁面上笑容转瞬即逝,一抹骇人寒光自深邃幽暗的黑眸中一闪而过。

晋妃怔怔的看着胤仁,面上满是惊讶与错愕,面前这个男子,前一刻还在自己耳边低声细语,这一刻却仿佛换了个人似地,到底哪个才是他,才是真的他?

“可是,朕想要提醒你,凡事都有个度,多年来,你的所作所为,朕并不是不知道,朕只是不想管,多年来,有多少妃嫔宫女失踪,朕不想管,你后院的枯井中,到底埋了多少冤魂白骨,朕也不想管。”

胤仁淡笑着看着晋妃,仿佛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小事。

“但是,朕不准你去动赵妃,你明白吗?”

眼中登时闪现浓浓的杀机,一双黑眸变得幽暗无比,几乎是一字一顿般沉声说道。

听到这,晋妃顿时感觉一股寒意自脚底徐徐升起,攀着脊椎直冲上脑门,大滴大滴冷汗自面上滚落。

感受到胤仁眼中浓浓的杀意,晋妃只觉胤仁那双紧紧盯着自己的黑眸中透出无尽的寒冷,犹如一柄冰凉透骨的利剑狠狠的穿透她赤裸的娇躯,狠狠的刺进她的骨血中,冰凉刺骨。

强大压迫感迎面而来,让她不敢说一个不字。

“明白的话,就点点头。”

幽暗深邃的黑眸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女子,浓浓的杀意围绕在四周,晋妃心里明白,只要她敢说一个不字,那么今晚她的下场一定会很惨很惨。

终于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屈服在他强大的压迫之下。

“很好,既然此事已过,那就算了,若是日后你还敢去找她麻烦,就别怪朕不念旧情。”

狭长的黑眸中不带一丝感情,淡然的看着面前被吓得呆掉的女子,冷冷的说出这番绝情的话语。

“臣妾明白。”

一行泪水自女子面上滑落,恰好滴在一片柔软的花瓣上,将花瓣狠狠的打湿。

深深的挫败感与屈辱感涌上心头,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屈辱过,从来没人给过她这么大的羞辱,这一切,都是那个叫班婕妤的女人带给她的,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叫班婕妤的女人!若没有她,胤仁怎会这般对待自己?

“明白就好,朕还有很多奏折没批,爱妃好好休息吧。”

男子冷冷的看了女子一眼,冷冽的眼神中夹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转过身,踏着大步缓缓离去。

看着胤仁离去的背影,女子的右手狠狠的抓起一把花瓣,将花瓣紧紧的捏住,捏的汁液四溅。

晋妃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冷冷的看着胤仁渐行渐远的身影,深深的挫败感与屈辱感涌上心头,狠狠的将手中捏的支离破碎的花瓣抛出去,在心里默默的发誓。

班婕妤!本宫今日所受之屈辱,来日定要向你讨回!

今天你带给本宫的一切,他日本宫一定百倍奉还!

你从本宫这里夺走的一切,本宫也一定要从你手中抢回来!

入夜,月色正浓。

唐赛儿坐在鸾轿上,被四个太监抬着,朝着问月轩缓缓而行。

“邓公公,你们这是要带本宫去哪儿?”

女子皱了皱眉,伸手撩起鸾轿上的淡红色的绉纱,对着轿外轻声呼道。

“还请娘娘稍安勿躁,奴才只是奉命行事,等到了问月轩一切自然明了。”

随轿徐徐而行的邓才微微一笑,神秘莫测的缓缓说道。

女子紧紧皱起了眉,疑惑的看着邓才,终于还是放下了淡红色的绉纱,轻轻叹了口气。

不多时,鸾轿便抬着唐赛儿行至问月轩,众太监将唐赛儿轻轻放下,转身便走,只余下她一人独自留在轿中。

感觉到鸾轿已经停下,唐赛儿撩开布帘,探出头来,却只见五名太监急匆匆离去的身影。

不由得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情况?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纵然晋妃胆子再大,难道她还敢在问月轩杀了自己不成?

如此一想,便安下心来,走出轿外,只见入目处是一片碧绿深幽的大湖,湖中心有一处高雅清幽的水苑,便是问月轩。

只见四周静悄悄的,不时发出几声虫鸣,更添几分寂寥,独有问月轩此时却仍灯火通明。

只听湖中传来阵阵划水之声,片片细小的波澜自湖中心徐徐荡漾而来,激起点点细小的水花,将四周的沉寂轻轻打破。

唐赛儿紧皱着眉头,转身,紧紧的盯着自湖中心徐徐划来,渐行渐近的一叶扁舟。

只见小舟上有两个模糊的身影,一个身影在静静地划着小舟,一个身影则是笔直的站在小舟之上,面朝着唐赛儿的方向,月夜照印在人身上,倒影在湖面,将人影无限拉长。

随着小舟渐渐靠近,舟中人影也渐渐清晰,一个身穿紫衣的少年挺立在小舟之上,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紧紧的看着呆愣在湖边的女子,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

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湖水一样深邃的双眸,英挺的鼻梁,薄薄的双唇。

这一切照印在月光之下,就像是梦中才能见到的场景一般,美轮美奂。

小舟轻轻停在唐赛儿身前,紫衣少年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伸手轻轻将唐赛儿拉入怀中。

仿佛神使鬼差般,没有丝毫反抗,就投身在少年温暖结实的怀抱中,呆呆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就连心跳都好像在这一瞬间忽然停止。

划舟的太监继续摇晃起手中的木筏,小舟朝着湖中心的问月轩缓缓而行,激起一层又一层细小的波澜,轻轻的荡漾在原本平静的湖面上,泛起点点水花。

原本平静的湖面被瞬间打破,点点水花似在为小舟推波助澜,将小舟朝着湖中水苑的方向迎送着。

“赛儿,进宫这么久,朕从没给过你一个正式的婚礼,朕也给不了你,今晚,就让朕将这个本该属于你的婚礼补上,好么?”

胤仁微微一笑,狭长的黑眸紧紧的看着怀中女子泛着嫣红的小脸,眼底的那一抹平静被女子急促的呼吸打乱。

“哼!昨晚才去延喜宫留宿,今天便来给我补办什么婚礼?你倒真是八面玲珑,哪边都不得罪啊!”

唐赛儿紧紧皱起了眉,恼怒的看着胤仁淡笑着的脸,心中只觉这张犹如雕塑般绝美的脸庞,看起来是那么的可恶!

“噗…哈哈…”

胤仁呆呆的看了唐赛儿半晌,终于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

“笑什么?你这个可恶的男人!昨晚才去别的女人那里温柔缠绵,今天便又想来找我了么?没门儿!你给我放开!你这个不知所谓的男人!放开!”

唐赛儿勃然大怒,将胤仁狠狠推开,可是他实在是抱的太紧,怎么推也推不开,无奈之下只好在他怀中不断挣扎。

怀中女子一边叫骂着,一边在胤仁怀中大力挣扎,想要挣脱开来,胤仁轻轻一笑,伸手将怀中女子抱得更紧。

“你给我放开!你这算什么?”

唐赛儿狠狠的瞪着胤仁,恨不得在他那张淡然微笑着的俊脸上狠狠的掴一个大巴掌,把他那张俊脸打的乱七八糟,看他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可恶的男人!他明明答应过我,从此只属于我一个人,不会再去别的温柔乡里流连,可是他昨晚却…

真是可恶!

想到这,唐赛儿心中越加恼怒,手脚并用的挣扎起来,小舟内本就狭小,怎经得起她这一番大动静,登时便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慌乱中一脚踢到坐在一旁静静划舟的太监身上,将太监踢得浑身一个激灵,手中木筏随之掉落到湖水里,转眼之间便顺着波澜的湖水飘向远处,不见了踪影。

小舟停止了前行,孤零零的静止在湖中心,距离问月轩还有好一段距离。

手足无措的太监回过头,苦着一张脸,定定的看着一直在打闹的二人,眼神中满是哀怨与无助。

唐赛儿立刻停止了挣扎,原本嘈杂不堪的气氛被狠狠打破,恢复到之前的一片平静。

“这下你满意了?”

胤仁皱起了眉,略显恼怒的看着怀中的女子,略带责备的厉声喝道。

“哼!你去死吧!为什么掉到湖里的是木筏而不是你?”

唐赛儿翻起一个白眼,狠狠的瞪了胤仁一眼。

“朕现在就告诉你这个醋坛子,朕昨晚和苏晋淳什么都没有发生,朕只是去警告她,叫她以后别再去陷害你,除此之外,朕连摸都没多摸她一下,你满意了么?”

胤仁皱起了眉,深黯的黑眸紧紧的盯着怀中的女子,恨不得将这个无理取闹,破坏气氛,不解风情的女子一把丢到湖里,让她这个总爱胡思乱想的脑袋好好在水里清醒一番。

唐赛儿惊讶的看着胤仁,仿佛对他的话无法置信。

他,昨晚没有和她…

一股甜蜜感涌上心头,将唐赛儿原本的气愤与恼怒渐渐冲淡,抬起头,看着那张绝美无暇的脸,那犹如雕塑般深刻的五官,那幽暗深邃的眼眸,此刻看起来,竟也不似先前那般可恶,居然…教人看了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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