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腊月二十九，也是杨保华在公司的最后一天上班。
阳光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落在他的办公桌上，带来一丝丝温暖。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下班的点了，便收拾了一下桌面，准备回家。
明天就是年三十，他计划着晚上和刘玉莹好好商量一下过年的安排，然后再一起回父母家过年。
杨保华哼着小曲儿，踏上了回家的路。他想象着晚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年夜饭的温馨场景，脸上不禁露出了微笑。
杨保华推开家门时，屋里一片漆黑。
他摸索着打开灯，玄关的感应灯亮起，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昏黄的光晕。
“玉莹？秋秋？”他喊了一声，声音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回荡。
没有回应。
他脱下皮鞋，鞋柜里刘玉莹常穿的那双米色拖鞋还整齐地摆在那里。
杨保华的皱了皱眉，边往书房走去，边准备给刘玉莹打电话，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书房的门上。
那里贴着一张便签纸，上面写着：“保华，我带着彦秋去澳洲旅游了，过年不回来了。勿念。”
短短几行字，杨保华却看了很久。
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窜上来。他猛地扯下便签，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杨保华以为刘玉莹之前说出国旅游只是说说的，还计划着今晚回来和刘玉莹好好商量一下过年的安排。
可是，她竟然带着女儿一声不响地出国旅游了，他无法理解刘玉莹的做法。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刘玉莹的电话，可是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冷冰冰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杨保华站在书房门口，深吸了几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心里的怒火却越烧越旺。
他猛地转身，走到客厅的沙发前，一屁股坐了下去，双手撑在膝盖上，低着头，眉头紧锁。
杨保华心里愤愤不平，脑子里乱成一团。
他想起之前和刘玉莹的争吵，想起她对送年礼的抵触，心里更加烦躁。
他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很久，直到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房间里没有开灯，昏暗的光线让他的心情更加沉重。
他抬起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算了，她们不在，我自己过。”杨保华猛地站起身，语气里带着一丝赌气的意味。
第二天，年三十的早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屋里，给这个寂静的家带来了一丝温暖。
杨保华从床上爬起来，简单地洗漱了一番。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
他收拾了几件自己的衣服，准备出门去超市买些拜年送礼的礼品，然后回父母家过年。
超市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杨保华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菜。
“让一让，让一让。”一个阿姨推着满满一车的蔬菜从他身边挤过，差点撞到他的购物车。
杨保华下意识往旁边让了让，却撞到了身后的货架。
几包粉丝掉了下来，他弯腰去捡，手指触到冰冷的包装袋，突然想起去年这个时候，刘玉莹也是这样在超市里忙碌。
她总是这样，把年货准备得妥妥当当，连送礼的礼盒都要亲自挑选包装。
杨保华推着购物车往干货区走，路过糖果区时，一个小女孩正踮着脚去够货架上的巧克力。
她的动作让杨保华想起了杨彦秋，想起她来超市前都会缠着刘玉莹买零食。
“先生，需要帮忙吗？”导购员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杨保华这才发现自己站在坚果礼盒的货架前，手里已经抱了好几盒。
“这个卖得很好，送礼很合适。”导购员笑着介绍道：“过年走亲访友必备。”
杨保华的手顿了一下。往年都是刘玉莹准备这些，他从来不用操心。
现在……为了cosplay，一个好好的家庭变成了这样。
“给我来二十盒。”他突然说。
导购员愣了一下：“二十盒？”
“对，二十盒。”杨保华重复道：“过年期间要走亲访友的，少不了要送些礼物”
说完，他又转向旁边的水果礼盒：“这个也要二十盒。”
购物车很快堆满了，杨保华却还在继续往里面放。
路过糖果区时，他看见一对母女在挑选巧克力，小女孩扎着双马尾，兴奋地指着各种包装。
杨保华的脚步顿住了，他记得杨彦秋也爱吃巧克力，尤其是榛子味的。
他叹了口气，看着购物车，继续盘算着要给父母买两盒上好的车厘子，他们平时舍不得吃。
还要给岳父母准备一箱坚果礼盒，他们喜欢边看电视边吃零食。
直到购物车堆得满满当当，杨保华才停下来。他的脸上微微泛红，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但杨保华却毫不在意，只想着尽快把礼品买好，然后回父母家过年。
结账时，收银员惊讶地看着他：“先生，您买这么多是要送礼吗？”
杨保华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是啊，过年嘛。”
走出超市，寒风扑面而来。他深吸一口气，把大包小包塞进后备箱。
一路上，他杨保华绪万千，想着如何向父母解释刘玉莹和杨彦秋不在家的事情。
到家时，母亲陈小英正在厨房忙活。
听到开门声，她探出头来：“保华回来啦？玉莹和秋秋呢？”
杨保华的手顿了顿，把礼品袋放在地上，摇了摇头说：“她们没回来，直接澳洲旅游了。”
“什么？”陈小英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杨保华：“大过年的去旅游？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杨保华把礼盒放在玄关，声音有些发涩。
这时，杨德源也从书房走出来，听到陈小英的话，他的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
他看着杨保华，严厉地问道：“你岳父岳母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杨保华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应该不知道。前几天岳父还跟我说，玉莹很久没跟他们联系了。”
以刘玉莹的最近做的事，杨保华不认为她会主动跟她父母说过年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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