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今不敢直视电梯里的数字按键，尤其是每次按到“4”楼时，掌心都会不受控地渗出冷汗——这一切都源于去年在重庆山城巷某小区亲历的电梯怪事，那部编号304的电梯，用21天时间，让我触摸到了一段被雨水泥封的往事。
事情要从2023年6月的一个暴雨夜说起。我叫阿林，在解放碑附近做设计，为了省房租，租住在山城巷一栋90年代建的老楼里。楼里只有一部电梯，铁皮轿厢锈迹斑斑，按键面板的数字“4”常年失灵，按下去没反应，得用力敲几下才行。
那天加班到凌晨三点，我撑着伞往小区走，巷子里的青石板路被雨水泡得发亮，远处的黄葛树在狂风中沙沙作响，像有人在低声絮语，刚进单元门，就看见电梯显示停在4楼——这栋楼住满时也没几户亮灯，何况凌晨三点。
我按了下行键，等了两分钟，电梯才“哐当”一声落到底层，铁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比平时更浓，我捏着鼻子进去，按了7楼，轿厢晃了晃开始上升，经过4楼时，电梯突然剧烈颠簸，所有按键灯熄灭，陷入一片漆黑。
我心脏狂跳，摸索着按下紧急呼叫键，却听见头顶传来指甲刮擦金属的声音“吱——吱——”，声音从轿厢顶部慢慢游走到左侧，像是有人在上面爬行，我抬头看去，通风口边缘挂着一缕湿漉漉的长发，正滴着水，落在我脚边。
第二天，我向物业报修电梯故障。维修师傅检查后直摇头：“线路没问题，可能是老电梯犯毛病了”我想换房，可押金还没到期，只能硬着头皮住下去，从那以后，电梯的怪事越来越频繁：
每天凌晨2:47，电梯会自动降到4楼，开门停留1分钟再上行
按键面板的“4”楼按钮开始发烫，其他数字却冰凉
有次我和邻居张姨同乘电梯，她按3楼，电梯却径自停在4楼，门打开后是一片黑暗，隐隐传来女人的啜泣声
张姨拽着我就往楼梯跑，脸色惨白：“这电梯不干净，98年夏天，4楼有个姑娘跳楼，摔在电梯顶上，脑浆都渗进轿厢缝里了......”她没说完就被儿子拉走了，但“1998年”“雨夜”“电梯顶”这几个词，像钉子一样钉进我脑子里。
好奇心战胜恐惧，我开始翻查小区旧档案。在1998年的物业记录里，果然看到一条潦草的备注：“401室住户坠楼，电梯暂停使用三日”更诡异的是，当我调取电梯监控想查证时，发现每天凌晨2:47的画面都是雪花屏，只有17秒的影像残留——画面里有个穿白裙的身影站在4楼电梯口，长发垂到腰间，手里攥着把滴水的雨伞。
“那不是监控，是老式录像带”值夜班的保安老王突然开口，吓了我一跳，“98年那姑娘叫小雨，高考前一晚和父母吵架，穿着睡衣就从4楼跳了，听说她落地时伞骨戳进后脑，死状特别惨......”老王的声音越来越低，我这才注意到他制服上的铭牌：陈天明，1998年入职。
当晚，我特意在2:40守在电梯口。指针刚过2:47，电梯果然从18楼直降4楼，门“吱呀”打开，轿厢里没人，地板上有滩水迹，呈不规则人形，我掏出手机拍照，闪光灯亮起的瞬间，看见轿厢顶部有道细长的裂缝，缝里卡着半把褪色的红雨伞——和档案里小雨跳楼时的伞一模一样。
直到我在快递站发现了异常，每周三下午3点，都会有个匿名包裹寄往401室，收件人写着“小雨收”，寄件地址模糊不清，快递员老陈说：“这包裹退过7次，每次拆开都是件湿漉漉的白裙，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上周三，我故意在快递站蹲守，3点整，一个戴黑口罩的女人走进来，声音沙哑：“401室快递，放门口就行”她转身时，我瞥见她后颈有块暗红色胎记——和监控里那个白裙身影的位置一模一样，我追出去，巷子里只有绵绵细雨，青石板上倒映着一个模糊的人影，手里的红伞正在滴水。
现在我已经搬离了那栋楼，但每次路过山城巷，都会忍不住往电梯方向看，上周听说电梯终于停运拆除，工人在轿厢顶部发现了半把雨伞，伞骨上刻着“雨”字。而我始终想不通：那个每周三寄白裙的女人是谁？为什么1998年的监控录像里，会出现2023年才流行的手机闪光灯？
各位当你们在雨夜等电梯时，有没有注意过按键面板的温度？有没有闻到过若有若无的霉味？那些老旧电梯的金属缝隙里，或许藏着比黑暗更古老的东西——比如某个永远到不了家的灵魂，还在执着地按着4楼的按键，你觉得，这是巧合，还是某种未完成的执念？如果是你，会选择追查真相，还是当作一场噩梦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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