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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玄德智激孙夫人 孔明再气周公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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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玄德新婚燕尔,甫入洞房,便见两旁枪刀森然排列,寒光慑人,侍立的婢女亦个个腰悬利剑,眼神冷冽,哪里有半分新婚的喜庆?那股隐隐的“煞气”与冰冷的“兵器之意”,让久经沙场的玄德也不由得心中一凛,暗道:“莫非真中了周瑜的‘美人计’,此地便是我的葬身之所?”

正当他惊疑不定之际,一名年长的管家婆含笑上前,对玄德万福道:“贵人休得惊慌。我家夫人自幼便酷爱观摩武事,闲暇之时,常令侍婢们演练剑术以为消遣,故此房中常备兵器,并非针对贵人。”

玄德听罢,心中稍安,却依旧觉得周身不自在,便道:“此等凶器,非闺房女子所宜观赏,观之令吾甚感心寒,还请暂且撤去为好。”他言语间,自然流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仁君之意”。

管家婆不敢怠慢,连忙进入内室,将玄德之言禀告了孙夫人。孙夫人尚香,此刻端坐于梳妆台前,闻言噗嗤一笑,清脆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少女的娇憨与一丝不以为然的“刚勇之意”:“这位刘皇叔,戎马半生,大小阵仗经历了无数,难道还惧怕几件寻常兵器不成?”话虽如此说,她却也明白新婚之夜,不宜如此张扬,便下令道:“也罢,便依他所言,将这些兵器尽数撤下,也让侍婢们解下佩剑,好生伏侍贵人。”

当夜,玄德与孙夫人花烛成婚,一番云雨,两情甚是欢洽。玄德见孙夫人虽有男儿之志,却也不失女儿家的温柔,心中甚喜。次日,他又将随身携带的金银布帛,分赏给孙夫人身边的侍婢仆役,以收买人心。随即派遣孙乾,快马加鞭返回荆州,向孔明等人报喜。自此之后,玄德在东吴一连数日,不是与孙权饮宴,便是陪吴国太闲话家常,日子过得甚是逍逸。吴国太见玄德谦恭有礼,待人宽厚,心中也是十分喜爱敬重,真将他视作了自家女婿。

再说孙权,眼见“假戏真做”,自己千娇百媚的胞妹,当真嫁给了刘备,心中亦是五味杂陈。他急忙派遣心腹之人,星夜赶往柴桑郡,将此事原委告知周瑜,并询问道:“母亲大人力主此事,已将小妹嫁与刘备。不想我等设计,弄假成真,如今米已成炊,此事又当如何是好?”

周瑜听闻此讯,如同五雷轰顶,大惊失色,一时间行坐不安,寝食不宁。他苦思冥想,终于又生一计,连忙修下密信一封,交付来人,嘱其火速返回南徐,面呈孙权。

孙权拆开周瑜密信细看,只见信中写道:

“瑜费尽心机所设之计,不想竟会反复至此,功败垂成,实乃瑜之过也。然事已至此,亦不必过于懊恼,当将错就错,就此局势,另施新计。那刘备以枭雄之姿,崛起于乱世,帐下有关羽、张飞、赵云此等‘显圣’级数的绝世勇将,更有诸葛亮为其运筹帷幄,其智谋深不可测。此等人杰,必非久居人下、甘为臣虏之辈。为江东长久计,愚意以为,莫如将刘备软禁于我东吴腹地。可为其大兴土木,修筑豪华宫室,令其沉溺于安逸享乐之中,以消磨其英雄之志;再多多进献绝色美女、珍奇异宝,供其赏玩,以娱悦其耳目,使其乐不思蜀。如此一来,便可使其与关、张等人的兄弟之情日渐疏远,与诸葛亮的君臣之契亦会产生隔阂。待其羽翼被剪除,人心离散之后,再以雷霆之势,出兵攻取荆州,则大事可定矣!倘若今日便放纵他回归荆州,无异于蛟龙得云雨,猛虎入深山,终非池中之物,他日必为我江东心腹大患!还望明公深思熟虑,早作决断。”

孙权看完周瑜的密信,沉吟半晌,觉得此计甚是高明,便将书信递与重臣张昭观看。张昭阅毕,亦抚掌赞道:“公瑾此谋,深合愚意!刘备出身微末,半生颠沛流离,何曾享受过真正的荣华富贵?如今若以雕梁画栋之华堂大厦,辅以金银珠宝、美貌姬妾,令其日夜沉湎其中,尽情享用,他自然会渐渐疏远孔明、关、张等人,忘记了匡扶汉室的雄心壮志。届时,其帐下将士,见主公如此,必定心生怨望,离心离德,我江东便可趁虚而入,一举夺取荆州!主公可速速依照公瑾之计行事,不可迟缓!”

孙权闻言大喜,当即便下令,征调工匠,在南徐城东修整府邸,广植奇花异草,大兴土木,内里更是陈设了无数珍贵的器皿用具、古玩字画。府邸落成之后,便恭请刘备与孙夫人迁入居住。又特意挑选了数十名容貌妖冶、能歌善舞的绝色女乐,以及堆积如山金玉锦绮、奇珍异宝,一并送入府中,供玄德夫妇赏玩享用。

吴国太见孙权如此厚待刘备,只道是真心实意,心中更是欢喜不已,对这个女婿也越发满意。而刘玄德,身处这温柔富贵乡之中,日日有美酒佳肴,夜夜有美人相伴,耳边是靡靡之音,眼中是曼舞轻歌,果然渐渐被这声色犬马所迷惑,每日只顾与孙夫人游山玩水,饮酒作乐,竟然把返回荆州之事,以及匡扶汉室的雄心壮志,都抛之脑后了。

再说赵云,自与玄德来到东吴之后,便与那五百名亲兵一同被安置在新建的东府府门前驻扎。他终日无所事事,每日除了操练兵马,便只在城外射箭走马,消磨时光。不觉光阴似箭,转眼间便已到了年终岁末。

赵云猛然想起孔明临行前所赠的三个锦囊,以及军师的嘱托:“军师曾言,一到南徐,便可开启第一个锦囊;待到年终,再开启第二个;若到危急存亡、无路可走之时,方可开启第三个。锦囊之内,各有神机妙算,可保主公安然返回荆州。如今岁已将终,我家主公却沉湎于温柔乡中,贪恋女色,多日不见我等,亦不提返回荆州之事。我何不趁此机会,拆开第二个锦囊,看看军师又有何妙计?”

想到此,赵云不敢怠慢,当即便从怀中取出第二个锦囊,拆开细看。看完之后,不由得抚掌赞道:“军师果然神机妙算!此计大妙!”

当日,赵云便径直来到东府府堂之前,声称有紧急军情,要求面见刘备。侍婢慌忙入内禀报孙夫人,言赵子龙将军有十万火急之事求见贵人。玄德闻言,心中一惊,连忙将赵云唤入府中相见。

赵云一见玄德,便故作惊慌失措之状,急声道:“启禀主公!大事不好!主公在此深居画堂,锦衣玉食,难道便将荆州基业忘却了吗?”

玄德见他神色慌张,不似作伪,亦是心中一紧,问道:“子龙,究竟发生何事,让你如此惊慌?”

赵云道:“启禀主公,今晨孔明军师特遣心腹之人,星夜赶来密报,言北方曹操欲报赤壁鏖兵之恨,已尽起精兵五十万,号称八十三万,正铺天盖地杀奔荆州而来!如今荆州危在旦夕,军情万分紧急!还请主公即刻动身返回,主持大局,迟则恐荆州不保啊!”他这番话说得是声情并茂,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玄德闻言,大惊失色,连忙道:“此事关系重大,我须得先与夫人商议,方能定夺。”

赵云急道:“主公糊涂!此事若与夫人商议,她身为江东之女,又新婚燕尔,岂能轻易放主公返回荆州?依末将之见,不如休要告知夫人,我等今夜便悄然启程,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南徐。若是再有迟延,恐怕真的要贻误军国大事了!”

玄德沉吟片刻,道:“子龙,你且暂退。此事我自有道理,必不耽误。”

赵云见状,只得故意又催促了几番,方才满脸“忧虑”地退了出去。玄德待赵云走后,急忙进入内室,去见孙夫人。一见面,便不由自主地唉声叹气,暗暗垂泪。

孙夫人见他神色有异,便柔声问道:“夫君今日为何事如此烦恼?莫非有何难言之隐?”

玄德长叹一声,道:“唉,夫人有所不知。备想我刘备一生,大半生皆在沙场之上飘荡,辗转流离,寄人篱下。如今虽幸得与夫人结为连理,但每念及此,依旧不免伤感。想我生不能在父母膝下尽孝送终,死后亦不能亲自前往祖宗坟前祭祀扫墓,此乃为人子孙之大逆不孝啊!如今新年将至,佳节团圆之日,更令备触景生情,心中郁郁不乐,难以释怀。”

孙夫人听罢,嫣然一笑,道:“夫君休要再瞒我了!此事我早已听说了!方才赵子龙将军前来禀报,言荆州军情危急,夫君欲要返回荆州,却又不好意思对我直说,故而假托思念宗祖之名,是也不是?”

玄德见心思被道破,不由得老脸一红,索性双膝跪倒在地,拉着孙夫人的手,泣告道:“夫人慧眼如炬,备…备安敢再有隐瞒。实不相瞒,荆州确实危急,备若不回,万一荆州有失,岂不被天下英雄耻笑,一生英名付诸东流?可若是就此返回,却又实在舍不得与夫人分离,备与夫人新婚燕尔,情投意合,正是如胶似漆之时啊!因此,备心中烦恼纠结,难以决断,还望夫人能体谅备之苦衷。”

孙夫人闻言,心中亦是感动,扶起玄德,柔声道:“妾既已嫁与君为妻,自当夫唱妇随,生死相从。君若要回荆州,妾亦当相随左右,侍奉夫君,此乃为妇之道也。”

玄德大喜过望,却又故作担忧道:“夫人之心,备已尽知。只是…只是国太与吴侯,平日待夫人如掌上明珠,爱护有加,他们又岂能轻易容许夫人随我一同离开江东,远赴荆州险地?夫人若真心可怜刘备,不忍见我夫妻分离,不若……不若我等暂且作别,待荆州事了,备再来江东与夫人团聚,如何?”他说到动情之处,竟是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孙夫人见玄德情真意切,不似作伪,心中更是感动,劝慰道:“夫君休得如此伤感。且宽心等候,妾当亲自去向母亲大人苦苦哀求,陈述利害。母亲大人素来疼爱于我,想必会恩准妾与夫君一同返回荆州。”

玄德又道:“纵然国太恩准,但吴侯那边,恐怕亦会从中作梗,多加阻拦啊。”

孙夫人沉吟良久,忽然计上心来,对玄德道:“有了!夫君,妾有一计,或可助我等安然离去。待到正旦之日,我与夫君一同入宫,向母亲大人与兄长拜贺新年。届时,我便推称夫君思念故土宗亲,欲往江边设坛,遥祭祖先。母亲大人素重孝道,定会应允。我等便可借此机会,悄然出城,不告而别,径直返回荆州,神不知鬼不觉,你看此计如何?”

玄德听罢,喜出望外,再次跪倒在地,拉着孙夫人的手,感激涕零道:“夫人之恩,备今生今世,永世不忘!此计大妙!只是此事关系重大,还请夫人千万小心,切勿走漏了半点风声!”

二人商议已定。玄德当即便秘密唤来赵云,将与孙夫人的计策如此这般细说一遍,分付道:“子龙,待到正旦之日,你可预先带领五百军士,悄然出城,在官道之上等候。我自会与夫人借口祭祖,一同出城与你会合。”赵云领命而去。

建安十五年,春,正月初一,元旦佳节。孙权在府中大排筵宴,与文武百官一同欢庆新年。刘玄德亦携同孙夫人,入宫向吴国太拜贺新春。

礼毕,孙夫人便对吴国太道:“启禀母亲大人,夫君近日常常思念远在涿郡的父母宗祖之坟茔,只因路途遥远,不能亲往祭拜,故而昼夜伤感,郁郁不乐。今日恰逢元旦佳节,夫君欲往长江之畔,设一香案,面向北方,遥祭祖先,以尽孝思。特来禀告母亲,望母亲恩准。”

吴国太闻言,点头道:“此乃为人子孙应尽之孝道,有何不可?你虽不曾亲见公婆,但既已嫁作刘家之妇,亦当随同你夫君一同前往祭拜,以显你为媳之贤德孝心。”

孙夫人与玄德一同拜谢国太,欢天喜地地退出宫来。此事,他们只瞒着孙权一人。

孙夫人回到东府,简单收拾了些随身金银细软,便与玄德一同乘车出城。玄德则跨上战马,只带了数名心腹亲随,护卫在车驾两旁。来到城外约定之处,早已见赵云率领五百名军士等候在此。众人会合之后,便前呼后拥,晓行夜宿,一路加鞭,径直离开了南徐地界,向荆州方向飞速赶去。

当日,孙权在宴席之上,与群臣开怀畅饮,不觉酩酊大醉,被左右侍从扶入后堂歇息。文武百官亦各自散去。待到府中侍卫发觉玄德与孙夫人早已不知去向之时,天色早已黑透。想要禀报孙权,孙权却醉得不省人事,鼾声如雷。及至孙权酒醒,已是次日五更时分。

孙权听闻刘备携同孙夫人连夜逃走,顿时勃然大怒,急忙召集文武百官商议对策。张昭出班奏道:“主公,如今刘备已然逃脱,此人乃世之枭雄,若任其返回荆州,与诸葛亮等人会合,早晚必成我江东心腹大患!为今之计,当火速派遣精兵追赶,务必将其截回!”

孙权当即下令,命大将陈武、潘璋二人,各点起五百名精锐骑兵,组成追击队伍,不分昼夜,兼程追赶,务必要将刘备与孙夫人截住,押回南徐!二将领命,不敢怠慢,即刻点起兵马,飞驰而去。

孙权依旧是怒气难平,深恨刘备欺骗于他,竟将案几之上的一方名贵玉砚,狠狠摔在地上,砸得粉碎。一旁的程普见状,叹道:“主公息怒。依末将之见,即便主公有冲天之怒,派遣大军追赶,恐怕陈武、潘璋二位将军,也未必能将郡主与刘备擒回。”

孙权怒道:“此话怎讲?难道他们二人敢违抗我的将令不成?”

程普道:“主公有所不知。郡主自幼便喜好舞枪弄棒,研习武事,性情严毅刚正,便是帐下诸多身经百战的猛将,亦对她有几分畏惧。如今她既然肯心甘情愿地随同刘备一同返回荆州,必然是早已下定了决心。那些追击的将士,若是遇见郡主,只怕未战先怯,又岂敢真的对她下手?”

孙权听罢,更是怒火中烧,猛地抽出腰间所佩的宝剑,厉声喝道:“蒋钦、周泰何在!”

大将蒋钦、周泰二人应声出列。孙权将手中宝剑交付二人,下令道:“你二人速速率领一千精兵,火速追赶!务必将我那不孝之妹与刘备匹夫的首级取回!若有违误,提头来见!”其声音中充满了“杀伐之意”,显然已是动了真怒。蒋钦、周泰领命,亦不敢怠慢,随后点起一千名江东锐卒,沿着玄德逃走的方向,风驰电掣般追赶而去。

却说刘玄德一行人,自离开南徐之后,便马不停蹄,一路加鞭,日夜兼程。当夜在路旁客栈之中,也只敢稍作歇息两个更次,便又慌忙起身赶路。

看看已行至柴桑郡地界,前方不远便是刘郎浦渡口。正当众人以为已暂时脱离险境,稍稍松了口气之际,忽听得身后尘土大起,喊杀声隐隐传来。探马飞报:“启禀主公,后方发现大队追兵,正向我等方向疾速赶来!”

玄德闻言,大惊失色,慌忙问赵云道:“子龙!追兵已至,我等兵少,又皆是疲惫之师,这可如何是好?”

赵云面不改色,沉声道:“主公先行,末将愿自带数十骑断后,阻挡追兵片刻!”

话音未落,只见前方山脚转角之处,忽然杀出一彪军马,黑压压足有数千之众,将道路完全堵死。为首两员大将,手持兵刃,厉声高喝道:“刘备匹夫!早早下马受缚!吾等奉周都督将令,已在此地等候多时了!”

原来,周瑜早已料到刘备可能会从旱路逃遁,便预先派遣部将徐盛、丁奉二人,带领三千名精锐水陆军马,埋伏在这处通往刘郎浦渡口的交通要道之上,日夜派人登高远望,只等刘备自投罗网。

当日,徐盛、丁奉二人正在营中议事,忽闻探马飞报,言刘备一行人马已到。二人大喜,当即点起兵马,各持兵器,出营截断了玄德的去路。

玄德见状,更是魂飞魄散,勒住马缰,面如死灰地对赵云道:“子龙啊子龙!如今前有拦截之兵,后有追赶之将,我等已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这可如何是好啊!”他此刻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颗心早已沉到了谷底。

赵云却是神色镇定,朗声道:“主公休要惊慌!军师临行前,曾赐予末将三个锦囊妙计,言可保主公安然无恙。如今前两个锦囊之计,皆已应验。尚有这第三个锦囊在此,军师曾特意嘱咐,需到危急存亡、别无他法之时,方可拆阅。今日我等身陷绝境,正是拆看此囊之时!”说罢,便从怀中取出最后一个锦囊,拆开封口,将内中纸条取出,双手呈与玄德。

玄德接过纸条,展开细看。看完之后,脸上先是露出疑惑之色,随即转为恍然大悟,最后竟是满面羞惭,长叹一声。他急忙来到孙夫人车前,双膝跪倒,泪流满面地泣告道:“夫人!备……备有肺腑之言,隐瞒至今,如今身陷绝境,不得不向夫人尽数实情相告,还望夫人恕罪!”

孙夫人见玄德如此,亦是心中不忍,柔声道:“夫君有何言语,但请直说无妨。你我夫妻一体,有何不能分担?”

玄德泣道:“夫人啊!想当初,吴侯与那周瑜,设下毒计,假意将夫人许配与刘备,实非真心为夫人着想,乃是欲将备诱至江东,加以软禁,从而逼迫我军交出荆州啊!他们一旦夺取了荆州,必定会加害于备!夫人……夫人不过是他们用来钓取刘备的香饵罢了!备明知此行九死一生,却依旧不惧万死,毅然前来江东,皆因此前听闻夫人有男子之胸襟,侠义过人,料定夫人必能体谅备之苦心,怜悯备之遭遇。昨夜备听闻吴侯似有加害之意,故而才假托荆州有难,欲图返回。幸得夫人深明大义,不忍抛弃于我,肯与备一同逃离虎穴,备感激不尽!如今,吴侯又派人在后方追赶,周瑜又使人在前方拦截,我等已是危在旦夕,非夫人出手相救,不能解此危难。倘若夫人不肯出手,备……备宁愿立死于夫人车前,以报答夫人连日来的深情厚谊!”

孙夫人听罢玄德这番血泪倾诉,方知自己竟被兄长与周瑜如此利用,不由得勃然大怒,杏眼圆睁,厉声道:“好个我的兄长!好个周公瑾!他们既然不以我为亲生骨肉,将我视作可以随意摆弄的棋子,我孙尚香又有何面目再回江东,去见他们!今日之危,便由我来亲自化解!”

说罢,孙夫人当即叱令左右侍从,将车驾推至阵前。她亲自卷起车帘,对着前方的徐盛、丁奉二人厉声喝道:“徐盛!丁奉!你二人好大的胆子!莫非是想在此地公然造反不成!”她那声音虽然清脆,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与一股天生的“枭姬之意”,竟让徐盛、丁奉这两员身经百战的悍将,也不由得心中一寒。

徐盛、丁奉二人见是孙夫人亲自出面,又听她语气严厉,哪里还敢怠慢,慌忙翻身下马,丢下手中兵器,伏跪于车前,连声道:“末将(小人)不敢!末将(小人)岂敢造反!只因此乃奉了周都督将令,在此地屯兵,专程等候刘皇叔,并非有意冒犯夫人!”

孙夫人凤目含煞,怒斥道:“好你个周瑜逆贼!我东吴待你不薄,你却三番五次,设计陷害!刘玄德乃大汉皇叔,更是我孙尚香的丈夫!我早已禀明母亲大人与兄长,今日要随夫君一同返回荆州。你们二人却在此深山峡谷之处,引着大军,拦截道路,莫非是想劫掠我夫妻二人的财物不成!”

徐盛、丁奉被孙夫人这番抢白,吓得是魂不附体,只得连连叩头,口中称“不敢”,又解释道:“请夫人息怒!此事……此事真的不干我等之事,皆是周都督的将令,我等亦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啊!”

孙夫人冷笑道:“哼!你们只怕那周瑜,难道就不怕我孙尚香吗?周瑜杀得你,我孙尚香难道便杀不得周瑜?”她越说越气,竟将周瑜劈头盖脸地大骂了一场,然后厉声喝令车夫:“推车前进!我倒要看看,谁敢阻拦!”

徐盛、丁奉二人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思量:“我等皆是孙家帐下吃粮当差的下人,人家兄妹之间的家务事,我等又岂敢真的插手?况且这孙夫人素来泼辣勇悍,便是吴侯也要让她三分,我等若是真的与她违拗,日后恐怕没有好果子吃。”又见一旁的赵云早已按住了枪杆,一双虎目圆睁,怒气勃发,浑身散发着“显圣”强者的恐怖气势,仿佛随时都要暴起伤人。二人心中更是忌惮,只得无奈地挥了挥手,喝令手下军士让开一条道路,眼睁睁地看着刘备与孙夫人的车驾,从他们阵中安然通过。

玄德一行人刚刚行出不远,约莫五六里路程,便听得身后马蹄声急,喊杀声又起,正是陈武、潘璋率领的追兵赶到了。徐盛、丁奉将孙夫人发怒斥责之事,对二人备细说了一遍。陈武、潘璋二人听罢,皆是顿足道:“二位将军糊涂啊!你们怎能轻易放他们过去!我二人乃是奉了吴侯将令,特来追拿他们返回南徐的!”

于是,四员吴将合兵一处,足有数千之众,又催动兵马,沿着官道,继续向前追赶。玄德在车中听得背后喊杀声越来越近,心中又是一阵慌乱,急忙对孙夫人道:“夫人,后面追兵又至,这可如何是好?”

孙夫人秀眉一蹙,沉声道:“夫君休慌,尽管先行。妾与子龙将军在后抵挡片刻,谅他们也不敢真的动手!”说罢,便命玄德带领三百名军士,先行催马加速,往江岸渡口方向奔去。她自己则与赵云一同,勒住马缰,立于道旁,指挥着剩余的二百名军士,摆开阵势,专等追兵到来。

不多时,陈武、潘璋、徐盛、丁奉四将已率兵追到。他们遥遥望见孙夫人与赵云立马于道旁,皆不敢造次,只得在数丈之外勒住马缰,翻身下马,叉手而立。

孙夫人厉声喝问道:“陈武、潘璋,你二人不在合淝前线效力,不在南徐城中当差,带兵追至此地,意欲何为?”

陈武、潘璋二人硬着头皮答道:“启禀郡主,我二人乃是奉了主公将令,特来请郡主与刘皇叔一同返回南徐。”

孙夫人闻言,更是柳眉倒竖,凤眼含煞,正色叱道:“呸!都是你们这伙谗言献媚的匹夫,在我兄长面前搬弄是非,挑拨离间,致使我兄妹二人亲情不睦!我孙尚香既已嫁作人妇,今日随夫君返回荆州,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又不是与人私奔逃窜!此事我早已禀明母亲大人,母亲亦已恩准。便是我兄长孙权亲至,也须得以礼相待,以礼相劝!你们二人算什么东西,竟敢倚仗兵多势众,在此拦截道路,莫非是想以下犯上,动手动脚,强行杀害我夫妇不成!”

一番话说得是声色俱厉,掷地有声,骂得陈武、潘璋、徐盛、丁奉四人面面相觑,哑口无言,各自心中盘算:“郡主与吴侯,终究是亲兄妹,血浓于水。此事又有国太在背后做主,吴侯乃是大孝之人,素来不敢违逆母命。我等若是今日真的将郡主得罪狠了,他日他们兄妹二人和好之后,翻过脸来,倒霉的还不是我等这些做下人的?不如索性卖个人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们过去算了。”

他们又见军中并无刘备踪影,料想是早已先行逃脱。而那常山赵子龙,此刻正横枪立马,怒目圆睁,一副随时准备拼命厮杀的模样。他那“显圣”强者的恐怖气势,压得四人喘不过气来。因此,四员吴将商议片刻,只得喏喏连声,躬身告退,不敢再做阻拦。

孙夫人见状,冷哼一声,这才下令车夫继续赶路。徐盛对其他三将道:“也罢,我等且一同回去,面见周都督,将此事原委告知于他,听候都督发落便了。”

四人正在犹豫不决,踌躇不前之际,忽然又见远处尘土飞扬,一支军马如旋风般席卷而来,眨眼间已到近前。当先两员大将,正是奉了孙权死命令,前来追杀刘备与孙夫人的蒋钦、周泰二人。

蒋钦、周泰二人一见陈武等人,便厉声喝问道:“你等可曾看见刘备那厮?”

陈武等四人答道:“刘备与郡主早晨便已从此地过去,至今已差不多有半日路程了。”

蒋钦怒道:“既如此,为何不将其拿下?”

陈武等人便将孙夫人如何发怒,如何斥责他们之事,诉说了一遍。

蒋钦闻言,从怀中取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厉声道:“便是吴侯也怕你们畏首畏尾,不敢动手,故而特意赐下此剑,并有密令:若郡主执意阻拦,可先斩其妹,后诛刘备!违令者,立斩无赦!”

陈武等四将听罢,皆是倒吸一口凉气,方知孙权这次是真的下了狠心。但此时刘备早已去远,又当如何是好?

蒋钦道:“刘备一行,终究多是步兵,脚程不快,料想尚未逃出太远。徐将军、丁将军,可速派快马飞报周都督,请他从水路派遣快船追赶,务必在刘郎浦渡口之前将其截住!我等四人,则带领本部兵马,沿着江岸,从陆路追赶。无论水路旱路,务必追上他们,将其尽数斩杀,不得有误!休要再听那孙夫人巧言令色!”

于是,徐盛、丁奉二人当即派遣心腹,飞马前往柴桑,向周瑜报信。蒋钦、周泰、陈武、潘璋四员吴将,则合兵一处,共计数千之众,杀气腾腾,沿着长江岸边,向刘郎浦方向穷追不舍。

再说玄德一行人马,晓行夜宿,一路奔波,看看已离柴桑郡界越来越远,渐渐来到刘郎浦渡口附近。玄德见前方已无追兵,心中才稍稍安定下来。他沿着江岸,四处寻找渡船,却见江面之上烟波浩渺,水天一色,哪里有半分船只的影子?玄德不由得俯首长叹,心中一片茫然。

赵云在一旁劝慰道:“主公,我等好不容易才从虎口之中逃脱出来,如今已????本方地界,以末将之见,军师算无遗策,料事如神,想必早已在此处安排下了接应调度,主公又何必如此忧虑不决呢?”

玄德听了赵云之言,心中稍安,却又蓦然想起在东吴数日来的荣华富贵、温柔缠绵,与孙夫人新婚燕尔的甜蜜时光,对比眼前这仓皇逃窜、前途未卜的狼狈景象,不由得百感交集,凄然泪下,竟有几分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之态。后人有诗感叹此事曰:

吴蜀成婚此水浔,明珠步障屋黄金。

谁知一女轻天下,欲易刘郎鼎峙心。

玄德令赵云带领数名军士,往前方的芦苇荡中哨探船只的踪迹。正在此时,忽听得身后尘土大起,喊杀声再次传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玄德大惊失色,急忙登上附近的一处高坡远望,只见后方黑压压一片,无数曹军兵马,旌旗招展,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看那阵势,少说也有数千之众!

玄德见状,面如死灰,长叹一声道:“唉!连日奔波劳碌,早已是人困马乏,兵少力微,如今追兵又至,我等插翅难逃,今日死无葬身之地矣!”眼看那喊杀之声越来越近,曹兵的狰狞面目已隐约可见。

正当玄德心生绝望,几乎要拔剑自刎之际,忽见江岸边的芦苇丛中,一字儿排开,竟整整齐齐地停泊着二十余只拖篷大船!赵云见状,大喜过望,对玄德道:“主公!天无绝人之路!此处竟然有这许多船只!我等何不速速登船,棹过对岸,再作区处!”

玄德闻言,亦是精神一振,连忙与孙夫人一同,在赵云等人的护卫之下,奔上江边,抢先登上一只最大的楼船。赵云则指挥那五百名军士,亦纷纷跳上其余船只。

众人刚刚登船坐定,还未及喘息,忽听得楼船船舱之中,传出一阵爽朗的大笑之声。紧接着,舱门开启,只见一人身着纶巾道服,手持羽扇,缓步而出,笑容可掬地对玄德道:“主公且宽心!亮,诸葛孔明,在此等候多时了!”

原来,那些船只之上,扮作普通渔夫船客的,皆是孔明预先调派至此的荆州水军精锐!玄德见状,惊喜交加,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只拉着孔明的手,激动得热泪盈眶。

说时迟,那时快。蒋钦、周泰、陈武、潘璋四将,已率领追兵赶至江边。孔明立于船头,羽扇轻摇,对着岸上气急败坏的吴军将士,朗声笑道:“哈哈哈!周公瑾啊周公瑾!你的计策,亮早已尽数算定!回去传话与他,教他日后休要再使这等‘美人局’的拙劣手段了!徒惹天下英雄耻笑耳!”

岸上吴军弓箭手见状,纷纷弯弓搭箭,向船上射来。然而船只早已驶离岸边甚远,箭矢皆落入江中,徒劳无功。蒋钦等四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备的船队渐渐远去,气得是捶胸顿足,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只好率兵怏怏而回。

玄德与孔明在船中正叙话间,忽然听得江面之上鼓声大震,杀声震天!回头望去,只见下游方向,无数江东战船,密密麻麻,乘风破浪而来!为首一艘帅船之上,大书一个斗大的“周”字,旗下立着的,正是亲自率领江东水师主力前来追击的周瑜周公瑾!其左有老将黄盖,右有勇将韩当,皆是江东水师的顶尖宿将。那江东船队,其势如风雷激荡,其疾如流星赶月,眼看便要追赶上来!

孔明见状,却是面不改色,从容指挥船队,迅速向长江北岸靠近。待船只一靠岸,便立即下令众人弃船登岸,改乘早已预备好的车马,向荆州方向疾行。

周瑜率领水师追至江边,见刘备等人已弃船上岸,气得是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当即也下令全军将士弃船登陆,步行追赶!那些江东水军,本不擅长陆地奔袭,此刻皆是气喘吁吁,狼狈不堪。只有周瑜、黄盖、韩当、徐盛、丁奉等为首的将领,方才有马可骑。

周瑜一马当先,在队伍最前方拼命追赶,口中不住催促。他问左右军士道:“此处是何地界?”

军士答道:“启禀都督,前方已是黄州地界了。”

周瑜抬头远望,只见刘备等人的车马队伍,就在前方不远处,约莫只有数里之遥,便厉声喝令全军将士,务必并力追赶,定要将刘备生擒活捉!

正当周瑜催马狂追,眼看就要追上刘备车驾之际,忽然路旁山谷之中,一声炮响,鼓声大作!紧接着,一彪刀斧手如猛虎出山般汹涌杀出,为首一员大将,面如重枣,丹凤眼,卧蚕眉,手持青龙偃月刀,胯下赤兔胭脂马,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正是关羽关云长!他早已奉了孔明将令,在此埋伏多时了!

周瑜做梦也想不到,会在此时此地,遇见关羽这尊煞神,顿时吓得是手足无措,魂飞魄散,急忙勒转马头,便要逃窜。关羽大喝一声,拍马舞刀,直取周瑜。周瑜哪里还敢恋战,纵马亡命奔逃。

正当他慌不择路,仓皇逃窜之时,忽然左边山坡之上,又是一声炮响,冲出一支军马,为首老将,须发皓白,手持大刀,正是黄忠黄汉升!右边山谷之中,亦是一声炮响,杀出一支人马,当先一将,面如重枣,目若朗星,正是魏延魏文长!

三路伏兵,从天而降,将追击的吴军团团围住,分割包抄,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动地,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吴兵本就因弃船登陆,步行追赶而疲惫不堪,又兼不熟悉地形,此刻遭遇伏击,更是阵脚大乱,死伤惨重,纷纷溃散。

周瑜在黄盖、韩当等人的拼死护卫之下,好不容易才杀出重围,狼狈不堪地逃回江边,刚刚跳上自己的座船,惊魂未定,便听得岸上荆州军士齐声大声嘲笑道:“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哈哈哈!”

周瑜本就箭疮未愈,元气大伤,又连番算计刘备不成,反而屡屡受挫,此刻再听闻此等羞辱之言,只觉得胸中一股怒火直冲顶门,再也按捺不住,厉声喝道:“无耻匹夫,安敢如此辱我!传我将令,全军再登岸与荆州贼寇决一死战!”

黄盖、韩当等人见他神色癫狂,恐其有失,连忙上前死死拉住,苦苦劝解。周瑜心中又气又急,又羞又恼,暗自思忖:“我周瑜自负智计无双,不想今日竟落得如此下场!非但未能夺回荆州,反而损兵折将,让刘备那厮平白得了我江东郡主!我还有何面目回去江东,去见吴侯,去见江东父老啊!”

越想越气,越想越恨,猛然间,他只觉胸口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喉头一甜,猛地大叫一声,口中鲜血狂喷而出,那日南郡城下所中之箭疮,竟当场迸裂开来!随即,他双眼翻白,直挺挺地向后便倒,不省人事,跌落在船板之上。

正是:两番弄巧费心机,翻成竹篮打水空。此日含嗔饮恨血,周郎一世英名终?

未知周瑜性命究竟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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