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阎魔，没必要飙这么快吧？”孙霖的脸被狂风吹得变了形，说话都带着颤音，一边说一边使劲往小山信子背后缩，“盗版能维持一个小时呢，一个小时够我们跑到天涯海角了。”
“你以为跑到天涯海角就没事了？”小阎魔头也没回，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八岐大蛇照样能闻着味找过来。我就是想快点找到汤禾，让他赶紧带我们回空间。”
她说着，又拍了拍恶灵云雾，非但没有减速，速度反而比刚才更快了。
孙霖被风吹得几乎睁不开眼，只能死死抓着小山信子的胳膊，心里默默念叨着快点到地方。
小山信子倒是稳得多，一手把玩着八尺琼勾玉，一手抓紧孙霖的手腕，示意她别怕。
到达南岭雪山时，孙霖的脸早就被狂风吹得冰凉，这会儿要是有雨落在脸上，她估计都能觉得雨水是暖的。
“我的天，差点被风吹成神经病。”孙霖从恶灵云雾上跳下来，站都站不稳，脚下一阵发软，胃里更是翻江倒海，直想干呕。
就在她扶着山洞旁的石壁缓气，小阎魔已经在山洞里转了一圈出来了。
“你确定是这里？没人啊，就一个空荡荡的山洞。”小阎魔扫了眼四周，“不过确实有房间之类生活过的痕迹。”她看向孙霖问道。
这次终于轮到孙霖反驳小阎魔，这么好的报仇机会可不能错过，“你脑子是不是被风吹成脑震荡了？人家肯定在空间里啊。”
“在空间里面你还让我们过来找他，你这和刻舟求剑有什么区别？我看你是想死不想活，行吧，既然你非要这么耗着，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等着八岐大蛇闻着味儿找过来，一口把你吞了才好！”
说着，小阎魔环顾四周，一眼瞥见不远处一块大石头，径直走过去，动作利落地坐了下来，双手往胸前一抱，还故意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翘起了二郎腿，满脸都是不耐烦的神色。
孙霖见小阎魔动了气，连忙上前一步辩解，语气带着几分急切，“我肯定是知道汤禾在空间里面的，我只是觉得，他也在空间的这个山洞里，说不定我喊一喊他，他就能感应得到，顺着声音就现身了。”
“你这和顺着网线去打人有什么区别？”小阎魔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行，那请再次开始你的表演。”
“咳咳，”孙霖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气，扯着嗓子唱了起来：“山对山来崖对崖，蜜蜂采花深山里来，蜜蜂本为采花死，汤禾你快滚出来！”
唱完之后，山洞里只有她的回声在嗡嗡作响，除此之外，再没一点别的动静。
孙霖顿时觉得头顶像冒出了三根黑线，眼前仿佛还有一只张着嘴的乌鸦“哇哇”叫着飞过。
她干笑两声，“嘿嘿，那个，可能……他还没感应到，我再唱一遍。”
“山对山来崖对崖，蜜蜂……”她刚开了个头，还没唱下去。
“别唱了，你唱得难听死了，大老远跑过来就为了跟我对山歌是吧？”汤禾的身影凭空出现在山洞里。
孙霖一喜，立刻转向小阎魔，双手重重一拍，然后摊开手，得意地说，“怎么样？我说的吧，汤禾肯定能感应到。”
“什么感应，我是掐指一算，算到你要来找我。”汤禾瘪了瘪嘴，语气带着点不以为然，接着问，“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
说完，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提起鼻子嗅了嗅，随即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你都算到我会来找你了，就没算出来是因为什么事？”孙霖扬了扬眉反问。
“你们去找那条八头大长虫了？”汤禾的目光在孙霖、小阎魔和小山信子身上扫了一圈，语气肯定。
“呀，你算出来啦？”孙霖有点惊讶，随即点头，“我们确实碰到八岐大蛇了，确切说不是去找它，是被它盯上了。”她觉得汤禾这“掐指一算”简直太靠谱了。
“不是算的，”汤禾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是闻到你们身上有股浓烈的蛇腥臭味。”
孙霖闻言，赶紧抓起胸前的衣服，低下头使劲闻了闻，却什么味道也没闻到。
再说了，刚才小阎魔带着他们飞得那么快，她都快被吹成神经病了，身上的蛇腥臭味居然没被吹散，还能让汤禾闻出来。
小阎魔见孙霖一直和汤禾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没忍住站起身，直接插话，“我们现在需要回空间，躲避八岐大蛇。”
“你们现在不就在空间里吗？”汤禾一脸得意，“其实不是我出空间找你们，是我把你们转移到空间里来见我的。”
孙霖愣了一下，下意识竖起耳朵听山洞外的动静。之前的雨声确实没了，隐约还能听到几声鸟叫，清脆得很。
她这才反应过来，周围的空气好像也比刚才清新了不少，没有了那种潮湿的感觉。
小阎魔的面上闪过一丝尴尬，“那我们现在就回‘吃枣药丸’，把情况和小阎王说一下，只要能灭掉八岐大蛇，这场灾难就结束了。”
说完，小阎魔唤来恶灵云雾，拉上孙霖就要走。
这次孙霖越聪明了，赶忙问汤禾，“如果我又出了空间，该怎么自己回到空间里面呢？”
“你知道怎么出空间，不知道怎么回空间啊？难道小阎王没有和你说？”汤禾反问。
小阎魔听孙霖在问关键性的问题，也停下了脚步。
“你这不是废话嘛，要是我知道我还问你，就连出空间的方法都是我自己试出来的。”孙霖语气带着一些不耐烦。
“你有没有想过，试试把出空间的咒语反着念一遍？”
汤禾这简直是一语道破梦中人，“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进和出是相对的嘛，以汤禾的智商，收废品这种咒语都能想得出来，还能想出其他什么复杂的咒语。”
“你刚刚是不是在骂我智商低？”汤禾耳朵尖得哦，孙霖细若蚊蝇的嘀咕都让他给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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