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可以！”
云九歌的视线在已经空了的瓷瓶中停留，不过片刻，她一拍手：“再试一次！”
只有亲自感受才能体会到与丹药的差距在哪，药液入口后比丹药发挥的速度还要快不少，就冲这一点，已经是不少时常游离在生死边缘的人最需要的东西。
正好她当时多准备了几份，就是担心遇到失败。
没有丹炉不要紧。
她照样可以炼制。
在修炼上，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云九歌从来没有遇到过阻碍困难，她的前行道路仿佛平坦到令人嫉妒抓狂，二十岁的破虚境，放眼整个玄极天，她独一份！
而现在，她以为终于遇到人生的挫折时，现实却给她开了个玩笑。
坏消息，想要炼制丹药，失败了。
好消息，这玩意比丹药好使多了！
云九歌凝神专注在手上，突破到黄镜一阶后，她的精神力比起之前要更为灵敏，再也不会坚持了一会儿后就感觉到吃力然后苦苦支撑。
以灵力为引，将灵植包裹带入半空中。
“起！”
火元素燃起，在灵力中流淌化作纯粹的灵火包裹住灵植。
不一会儿，灵植在一道道淬炼之下化作五团颜色不一的药液，此时的药液并没有达到令云九歌满意的地步。
她想到了什么。
手指动了动，琉璃镜出戏，一道水流从其中涌出，正是那条由灵气形成的溪流中的灵液。
想要验证一件事。
云九歌将精神力分开，操控着药液在火焰下不断的排出杂质，一边将灵液注入其中，而就在此时，原本彼此之间互不相容的药液竟模糊了边界正在一点点的融合！
云九歌没有放松，她还记得爆炸心有余悸。
比起第一次还要娴熟地加快火焰。
时间流逝。
封闭起来的石洞中到处都是浓郁的药香。
本想着只要没有丹炉，那就是没东西可炸，爆炸自然也不会出现。
但云九歌万万没有想到，没丹炉也是会爆炸的……差一点，当她发现快要到成丹一步的时候，原本温和的药液忽然充斥着暴戾的气息开始彼此排斥，她连忙停下收手。
“好险……”云九歌呼出一口气，满是复杂地看着空中的药液：“难道只能这样了？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我见他们都是这样做的应该不会错。”
思来想去找不到原因。
云九歌也就放弃了，只能等以后有机会了学习一下正儿八经的炼丹方法。
找出几个瓷瓶将药液装好。
她开始第二次炼制。
而这一次，她将不引入灵液。
“呼——”
火焰呼啸，把第二份灵植化作浑浊的药液之后，便到了最关键的淬炼一步。
“砰！”
一声轻响在空中炸开。
云九歌表情微变，连忙闪身离开刚才的位置。
不到完全将药液中的杂质淬炼出来，随着爆炸声出现，便是无数漆黑的药渣落下，火焰消失。
“失败了？”
一整夜。
云九歌不眠不休，感受到丝毫困意的她脚步堆放着不知道多少瓶药液。
没有灵植了，就到秘境里面找。
也不用多费劲，意念进入其中转眼间面前就多出一大堆。
破灵丹熟练了之后，云九歌就可以尝试其他类型的丹药，比如最常用的回灵丹，以及最普遍的疗伤丹药愈灵丹。
主要是这些丹药所需的灵植漫山遍野随处可见，那是真的和杂草一样，多到怎么挥霍十几年都用不完！
凭着经验。
后面的炼制过程除了不能炼制出一枚完整的丹药之外，都很顺利。
云九歌早已经不纠结什么丹药不丹药的了，她忽然觉得这种半成品药液也不错，省事，效果还好，明明是一品丹药的药方，炼制出来的东西效果却能达到二品或者更高。
她也试过炼制更高级别的丹药，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以她目前的精神力，一品丹药随便炼，二品丹药开始吃力，三品丹药无能为力。
“就先这样吧。”云九歌收手，算了算时间外面也天亮了。
她回过神，在收回精神力后感觉有点不对劲：“嗯？”
黄境一阶的瓶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身上冒起突破的气息——黄境二阶！
云九歌：“……？”
“什么？”她不敢置信。
将意识沉下，精神力凝聚的小人飞到灵池的上方，明显见到才突破不久的灵池再度扩大了一圈。
云九歌睁开眼整个人都是懵的，就炼个药液怎么就突破了？
转过身。
猝不及防地看见身后堆积如山高的瓷瓶子，云九歌再次被吓一跳：“这么多！”
不用想，这些就是她一整晚的时间捣鼓出来的东西。
精神力包裹着它们，一扫后，一个精准的数字出现。
一共四百七十二瓶。
破灵丹药液五十瓶、回灵丹药液一百二十瓶以及愈灵丹一百瓶，其他杂七杂八只要是她记得的一品丹药丹方都有试过。
其中最让她印象深刻的，便是具有能加快自身速度效果的药液，这也是阴差阳错，她不小心放错灵植，把用来加速凝聚灵力的灵植，拿成了天生具有风元素的迅风草。
“唉。”
云九歌嘴角抽搐了下：“看来得想个法子，把这些东西处理一下。”
她缺灵石。
非常非常非常的缺！
倒是可以售卖秘境里的灵植致富，可炎国就这么点大，有能力购买灵植的人少之又少，并且一口气拿太多的话一些谨慎的拍卖行根本不会接手，运气差点，还会被人盯上。
或许。
暗市，是一个好地方。
……
与此同时。
都城的大门缓缓驶入一辆马车。
马车上带有赵家的象征，路上遇到的人们纷纷谨慎地避开，生怕撞上。
炎国三大家族，以云为首，其次是赵，最后是蓝。
云家和赵家是众人皆知的死敌，倒是近几年稍微有些缓和，原因便是云家大小姐和赵家六小姐的结识让两家不再剑拔弩张，这是让所有人都未预料的情况。
换谁也想不到，云家的痴傻废物还能有这本事，更想不到，炎国第一天才少女，大陆第二学院的学生赵家六小姐赵若琳会丝毫不嫌弃云九歌与她成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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