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签，怎么可能全是上上签，我还做不做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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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先生
“前辈，这个，我不能给你。”
白鸠摇了摇头，将银铃收回。
少年轻笑一声，道：“怎么？我看那银铃，早已失去灵性，是老东西一件了，我用这十成新的木雕，换你那都有裂纹的银铃，不是很好吗？这样，你得到了木雕，我也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岂不是两全其美？”
白鸠警惕地看着少年，依然摇头。
“不，我是不会与你交换的。”
闻言，少年眼睛微眯，盯着白鸠。
白鸠心中一紧，难不成，他还想强买强卖？怎么办？
不行，就算是死，这银铃也不能给他。
看到白鸠眼底的慌乱和转而出现的坚决，少年忽然就放松了，笑呵呵地道：“放轻松点，我这个人，一向讲信用，守规矩，不会做强买强卖的事。”
尽管少年打包票，白鸠却没有全盘相信他，依旧保留着一丝警惕。
少年当然知道白鸠在想什么，咂吧咂吧嘴，忽地四下张望，似在寻找什么。
确认后，但见少年俯身靠近白鸠，压低声音道：“我这里有个很划算的买卖，要不要考虑一下？”
白鸠一怔，随后严词拒绝道：“还是算了吧，你别再惦记我的银铃了，我是不会给你的！”
见状，少年顿觉无趣，撇了撇嘴，挥了挥手，开始赶人了。
“谁稀罕啊？去去去，想从我这得到东西，却又不愿付出代价，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赶紧走，别挡着我做生意。”
白鸠眼神一动，此话何意？莫非，这算命先生真的知道什么。
思索再三后，白鸠试探道：“前辈，可否为我算上一卦？”
少年一顿，随后冷笑地看着白鸠，抬起手，伸出三根手指。
“算上一卦？这个数，你有吗？没钱就别来捣乱。”
少年不屑的样子让白鸠十分恼火，猛地将手拍在桌上，眼底冒着火。
少年“哎呦”一声，比了个手势。
“怎么？想动手？我告诉你，我可是练过的！你考虑清楚哦……”
白鸠将手拿开，只见一串铜钱赫然出现在桌上。
“哦——！！！”
少年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整张脸都快要贴到那串铜钱上面了。
“这东西，你哪来的？”
少年看着那串铜钱，搓了搓手，却迟迟没有用手触碰，规矩就是规矩，还没有谈拢生意，不能乱碰。
白鸠冷哼一声，显然是看不惯少年那副见钱眼开的嘴脸，道：“你管我哪里来的，你就是，这能不能算上一卦？”
少年笑了笑。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当然可以，一卦，哦不，两卦，可以算两卦。”
白鸠摇了摇头，竖起三根手指。
“三卦。”
“成交！”
少年立马抓着那串铜钱，收到自己腰间。
见状，白鸠顿觉后悔，早知道就多说点了，看这样子，应该还有讨价还价的机会，那串铜钱还真值钱啊。
少年笑呵呵地将那筒签递到白鸠面前，道：“来，抽上一签吧。”
白鸠刚把手伸出去，又顿住了，狐疑道：“你这签，不会全是上上签吧？”
少年翻了个白眼。
“全是上上签？搞笑吗？我还做不做生意了？赶紧的。”
白鸠放心了，挑三拣四，终于是摸出来一支签。
“下。”
少年从白鸠手中接过签，看了看白鸠，又看了看签，皱着眉头，问道：“你这……想算什么？”
白鸠看着自己脚上的银铃，道：“我想算算，玖，他现在到底在哪里？为什么我找不到他。”
少年“啧”了一下，嘀咕了一句。
“用这签算这个，不划算啊。”
“前辈，你说什么？”
“没什么。”
见白鸠心情急切，少年也不再多嘴，指尖轻捻竹签，口中念念有词，须臾，他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疑惑。
“这卦象……极为怪异，混沌一片，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刻意扰乱。”少年缓缓开口，声音不自觉压低。
“怎么样？前辈，你看到了什么？”白鸠上半身凑近，急切地想要知道玖的下落。
少年皱了皱眉，许久后，长舒一口气，表情复杂地看着白鸠，让后者十分紧张。
“前辈？”
少年稳了稳心神，神色凝重，开口道：“此签所示，迷雾重重，我之窥探，所见之景，实乃混沌难明。那要寻之人，置身于无尽流转之地，非寻常时空可寻。”
他顿了顿，抬眸看向白鸠，眼中满是审慎，“那处，似是岁月轮转不休之所，又仿若虚实交错之境 ，你所求之人，便在那深处，一切皆为虚妄，又似暗藏真相，寻他之路，千难万险，极为渺茫 。”
闻言，白鸠脸色顿时苍白如雪，少年所言，不就是在隐晦地告诉自己，玖所在之地，难以寻觅，无迹可寻吗？
白鸠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拍桌子，吓了少年一跳。
“我要算第二卦，如何……”
“且慢。”
少年制止了白鸠的话，但她却为理解少年的用心，通红着眼眶，道：“且慢？你让我怎么慢下来！玖他现在身处轮回深处，如何逃脱？我又怎能冷静！”
少年眼眸低垂，一语道破。
“说了这么多，你真的了解他吗？他为何深陷轮回，你不知道吗？他为何不愿醒来，你知道吗？你什么都不知道，还在我面前狺狺狂吠，真是可笑可悲。”
少年的话，重重敲击在白鸠心上，让她脸色煞白，身形不稳。
见白鸠身体逐渐瘫软无力，少年一叹，收起那咄咄逼人的样子，手指轻叩桌面，一缕清风扶着白鸠坐在椅子上，一杯清茶，悄然落在其面前。
“喝个茶，冷静一下，我来给你说说。”
白鸠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但端着茶的手微微颤抖，昭示着她内心的焦躁不安。
少年轻笑一声，屈指一点，一面铜镜自袖袍中飞出，镜面模糊不清。
“这是什么？”
少年将茶水倒在铜镜上。
“别急，看。”
只见茶水落在铜镜上后，那镜面竟犹如水面般晃悠，点点涟漪轻启，徐徐展开又一幅画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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