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一名侍卫匆忙跑进来，“东侧城墙发现血煞门信号弹！”
白熙辰一拍桌子站起来：“十二铁卫跟我去迎敌！曦月，你保护张公子。”他离开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张阳一眼，“贤侄在客房等着，等我处理完事情，咱们再好好聊聊。”
厅里只剩两人时，白曦月突然抓住张阳的手腕：“快走！父亲他……”话没说完，她突然痛苦地捂住后颈，一个微型芯片从皮肤下凸出来，闪着危险的红光。
张阳剑指如电，瞬间点中她几处大穴。
白曦月倒在他怀里，气很微弱：“地宫……祭坛……他们用先祖遗骨……培养……”话没说完就昏迷了。
张阳抱起白曦月冲出宴会厅，廊下的灯笼突然全灭了。
黑暗中，十二双泛着红光的眼睛从四面八方围过来，那些根本不是活人，而是装了机械眼的克隆体！
“李安娜，准备接应！”张阳对着通讯器低声喊，同时抽出腰间软剑。
剑身在月光下闪着寒光，这是阎罗殿镇殿之宝“秋水无痕”。
第一个克隆体扑过来时，张阳剑锋划出诡异弧线，剑气散开。
克隆体在离他三尺远的地方突然僵住，眉心慢慢渗出一丝血珠。
更多克隆体涌过来，动作整齐得像提线木偶。
“张阳！这边！”李安娜的声音从回廊尽头传来。
她旁边飘着六个拳头大小的金属球体，随着她手指轻点，球体射出密集激光，给张阳清出一条路。
客房里，莫莉已经醒了，抱着膝盖缩在床角。
看到张阳怀里的白曦月，她瞳孔猛地一缩：“她体内有主脑的次级控制器！得马上取出来！”
李安娜迅速架起便携手术台：“按住她，芯片连着中枢神经！”
张阳刚把白曦月放平，整座城堡突然剧烈震动。
墙壁裂开，露出金属结构，原来白家堡表面是古建筑，里面早就被改成高科技要塞了！
“他们启动了自毁程序！”李安娜看着突然弹出的全息警报，“还有七分钟！”
莫莉突然尖叫着抱住头，紫金光芒从她七窍里射出来。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机械：“检测到三百二十七个克隆体生命信号，地下九层。建议马上摧毁主控终端。”
张阳当机立断：“李安娜带白曦月先走，我和莫莉去地下。”
“你疯了？”李安娜正在给白曦月做紧急手术，“下面可能是陷阱！”
“正因为这样才得去。”张阳帮莫莉擦去鼻血，“要是血煞门在用白家先祖遗骨培养克隆大军……”
城堡又震动起来，天花板簌簌落下尘土。
李安娜咬着牙取出带血的芯片：“西南角有密道，白家祖训说那是为应对灭族之灾准备的。”
分开前，张阳最后看了眼昏迷的白曦月。
她苍白的脸在应急灯下很脆弱，跟平时英姿飒爽的样子完全不同。
密道入口在祠堂供桌下面，机关启动时，先祖牌位一起翻转，露出后面阶梯。
莫莉指尖亮起紫金光团照明，越往下走，墙壁上的生物组织越多，最后完全变成了蠕动的肉壁。
“我们正在穿过克隆体的培养舱外壁。”莫莉的声音带着回音，显然第三人格在主导，“能量反应在正下方 87米处。”
张阳的剑在内壁上划开一道口子，粘稠液体喷出来。
穿过三层膜状组织后，他们掉进一个圆形空间，这里堆满透明培养舱，每个舱里都漂着一个跟白熙辰长得很像的克隆体！
空间中央的柱状容器最大，里面悬浮着一具穿古战甲的骷髅，骷髅胸口嵌着块血晶，正有节奏的脉动。
容器连着无数管线，把能量输送到四周的培养舱。
“用先祖遗骨做培养基……”张阳胃里一阵翻腾，“怪不得克隆体都有白家血脉特征。”
莫莉突然剧烈颤抖：“主脑……在通过血晶扫描我们！”她猛地推开张阳，一道血红激光从穹顶射下来，把她刚才站的地方熔出一个深坑。
肉壁突然裂开，白熙辰或者说他的克隆体带着十二铁卫走出来。
这个“白熙辰”的左眼已经变成机械的了，声音带着电子杂音：“张阳，你比预计的早到了 23分钟。”
张阳用剑指着对方：“你们把真正的白家主怎么了？”
“二十年前就替换了。”“白熙辰”的机械眼闪着红光，“就像很快要替换莫得清一样。”他一挥手，所有培养舱同时打开，几百个克隆体睁开发红的眼睛。
莫莉突然飘到半空，紫金光芒形成风暴：“你们不该唤醒我。”她的声音变成多重混响，“零号协议，启动。”
光芒席卷整个空间，经过的地方克隆体纷纷爆裂。
张阳趁机冲向中央容器，秋水剑划出完美弧线，血晶应声而碎。没了能量供应，肉壁开始迅速腐烂。
“没用的。”“白熙辰”的身体也在崩解，但机械眼还死死盯着张阳，“主脑已经记录了你所有战斗数据，下一批克隆体会更完美……”
巨大的爆炸声从头顶传来，整个地宫开始坍塌。
张阳抱起没力气掉下来的莫莉，沿着来路狂奔。
身后肉壁像海浪一样压下来，腐液溅到背上发出滋滋声响。
他们冲出密道时，城堡西翼已经着火了。
李安娜开着改装越野车一个漂移，停在他们面前：“上车！白家私人机场还有三分钟路程！”
车厢里，白曦月虚弱地睁开眼睛：“父亲……他……”
“那不是你父亲。”张阳把她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真正的白家主可能二十年前就……”
白曦月突然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拉近：“听着，血煞门总部在北极冰盖下面……用我的血能打开……”她咳出一口血，“先祖留下的……最后防线……”
越野车冲破城堡大门时，一道紫色闪电突然劈下来。
从后视镜里看，整个白家堡在雷暴中扭曲变形，最后变成一朵蘑菇云升上天空。
莫莉蜷缩在张阳怀里喃喃自语：“他们激活了最终协议……战争要升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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