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没说话前，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会儿，严旭杰简直就是破案的灯塔，大伙儿全指着他的判断往前走！
赵虎眼睛都不眨一下，急吼吼地追问：“接下来呢？人是怎么死的？”
“你说这儿不是杀人地，那真凶杀人的地方你能猜出来吗？”
……
严旭杰没答话，只是抬手，轻轻点了点死者头发——重点是后脑勺那块。
“要是我没看错，脑袋挨过重击。”
“那一处，就是死因。”
“身上别的伤看着吓人，其实都不致命。”
……
所有人立马顺着他的手势看过去，屏住呼吸。
那法医一个箭步冲上去，扒开头发仔细查验，脸色瞬间变了。
“真有伤！”
“钝器砸的！”
“这一下，能要命！”
……
他刚才根本没检查头部！
而且就算检查了，也未必能发现藏在头发里的伤痕。
可严旭杰呢？连碰都没碰尸体，光站那儿看了一眼，就把致命点揪出来了！
这眼力，这脑子，这直觉……
法医感觉手心直冒汗。
这还是人吗？
他忍不住又看向严旭杰，眼神复杂得不行。
这警察，太狠了！
比他见过的所有刑警都狠！
现在当警察都卷成这样了？
法医忽然有点慌——
自己这饭碗，怕是坐不稳了……
有了他这话，大伙全信了。
严旭杰说的每一条，全都对得上！
现场的警察心里都咯噔一下，案子的门，算是被推开了一条缝。他们心里还在打鼓，这人又搞了个认知刷新……
可说到第一案发现场时，严旭杰眉头却猛地一皱！
线索是提示了位置，但他总不能直接说“系统告诉我的”吧？
他又不认识这死者，连面都没见过！
光看尸体能看出是被人害死的，就算脑子快了，要是还能报出案发地点，那不就离谱了？
别人不得立马怀疑，是不是他动的手？
不然怎么连藏得最深的细节都知道？
严旭杰顿了两秒，才开口：“先查查死者的身份，看她住哪儿。”
“我估摸着，她住的地方，就是出事的地儿！”
赵虎一听，立马接话：“信息科已经在扫脸调资料了！”
“身上没带身份证，只能靠人脸识别。”
“消息快到了！”
话刚落，一个队员就小跑过来：“赵队，人查到了！”
一知道身份，就能找到家属，也能锁定住址。
赵虎反应也快，马上安排人去联系。
没几分钟，又有人回来汇报：“赵队，死者是独居，在外租房。”
“地址是——花园小区。”
地址一报出来，严旭杰心里咯噔一下。
和线索提示的位置，一模一样！
他刚才其实也就是瞎猜，想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把大家引过去。
要是住处和提示对不上，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圆这个场。
现在位置确认了，赵虎立刻扭头看他：“走不走？”
“一块儿去看看？”
其实赵虎心里也没底。
严旭杰这说法听着像那么回事，可到底靠不靠谱还得现场说了算。
现在能确定的是，河边这地方不是杀人第一现场，尸体是被挪过来的。
剩下的线索全断了，再待下去也没意义，连封现场都省了。
一行人马不停蹄赶到花园小区，直奔死者租的屋子。
门还没开，站在门口就闻到一股血腥味直冲鼻腔。
赵虎鼻子灵，脸色当场就变了：“闪开！”
一声吼完，抬腿就是一脚——
“砰！”
门应声而开。
门外所有人全愣住了。
屋里满地是血，腥臭味扑面而来，浓得几乎让人喘不上气。
有俩年轻警员当场扭头干呕。
严旭杰也皱紧了眉。
难怪尸体上有那么多划伤却不致命，原来是在这儿被慢慢折磨的……
赵虎脸色铁青，立马吼道：“叫法医！”
“技术科马上到！”
“现场封了！谁也不准乱动！”
这里要是真是第一现场，那可能藏着一堆关键证据，搞不好就是破案的突破口！
安排完人手，赵虎突然转头盯住严旭杰，眼里全是期待：“严旭杰，你行的，对吧？”
严旭杰：？？？
啥叫“你行的”？他哪行了！
他压根就不会破案啊！
这摊子事怎么就砸他头上了？
他自己都一头雾水，再加上屋里这血腥场面，胃里一阵翻腾。
可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他往前迈了一步，默默在心里激活了线索提示——
“衣柜门把手有指纹：凶手碰过！”
“卫生间下水管卡着东西：凶器藏那儿！”
“床底有个烟头：凶手抽的！”
……
看清信息，严旭杰定了定神，说道：“先让人查下水管，里头可能有东西。”
“指纹也采一下，衣柜那儿重点看看。”
“床底下、墙角这些地方，也都别漏了。”
查指纹、做勘查，本来就是标准流程，不用他说也会做。
可一听到“查下水道”，赵虎就懵了。
他心说：真要往里扔东西，早冲走了吧？
还能卡住？
要是真去找，得拆整栋楼的管道，那工作量得多大？
“下水道？你是说这屋里的？”他迟疑地问。
严旭杰点头，抬手指了指卫生间：“就这一层的管子。”
“别弄混了其他家的。”
赵虎一听，立马松了口气。
范围缩小了，省事多了！
“行！”
他马上点两人：“你们，戴好手套鞋套，进去查下水管！”
他自己也跟了进去，按严旭杰说的，挨个角落翻。
刚钻到床底，就摸到个烟头。
“这儿有烟头！”
“夹子！证物袋！”
他有点激动。
屋里没烟灰缸，也没烟盒，说明死者不抽烟。
这烟头来得蹊跷，八成是凶手留的！
dNA搞出来，案子就破一半了！
刚收好证物，卫生间那边也传来喊声：“赵队！找到了！”
“管道里塞了个带血的锤子，卡得死死的，冲不下去！”
“估计就是凶器！”
赵虎一听，心跳都快了半拍。
凶器啊！
虽然人还没抓，但有了这个，顺藤摸瓜指日可待！
要是能提取到指纹，凶手立马现形！
他从卫生间出来，再看严旭杰的眼神，直接变了：“牛啊！你真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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