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在海洋馆的地下停车场，一辆银灰色轿车停在角落中。
车上下来三女一男，领头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奶奶。
老奶奶和她身旁的女孩都拿着剑，另外一男一女也各自拿着一部黑色呼叫机和一件蓝色马甲。
两人把马甲穿在身上，又将一枚耳机塞进耳朵。
仪器亮起绿灯，上面出现一个数字界面。
沈佩蓉对着几人多加嘱咐。
“待会进去的时候动作低调点，周末人多，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明白。”
沈翎羽也戴上耳机，确保信号通畅，四人便各自分头行动。
沈翎羽朝着停车场入口走，来到黑暗处，拿着剑的手一抖。
方才还笔直的剑身立即软下，她把剑缠在腰上，用衣服遮住进入楼梯。
沈佩蓉也同样把剑弯曲，藏在腰上，用系带仔细遮掩。
她戴好一顶花边帽子，提着一个手提包，坐着电梯缓缓上去。
......
林妗一行人进入海洋馆后，因为时间尚早，她们没有第一时间去看虎鲸表演，而是转去其他馆。
各种动物馆，海底鱼群桥廊，美人鱼表演这些四人都去看了一遍。
大家都玩得很开心，江乐终于在这里拍到第一张集体照。
上次的宿舍拍照计划落空，这次她可是特意带了很多相纸，不只有单人合照，还有一台小型单反。
江乐先让旁人帮着拍了集体照，随后自己拿着相机对着大家一顿拍。
她摄影技术很好，每一张都是能出片的程度。
特别是林妗，她虽然瘦，但上镜是真好看。
江乐拉着她拍了半小时，少说也有几十张照片。
林妗靠在玻璃上，背后是大片珊瑚，她罕见地嘴角带上一点笑意，学着其他人的样子竖起两根手指。
江乐拍完，回看照片见林妗笑得很开心，不免多说几句。
“妗妗，你笑起来很好看，以后要多笑笑。”
她拿着相机蹦蹦跳跳地朝着林妗跑去。
林妗抬眼望去，桥廊上忽地游来一大群鱼。
鱼群遮住头顶灯光，江乐的身影骤然和脑中的画面重合。
黄色油菜花地里，许冉举着一台傻瓜相机对着林妗疯狂拍照。
她拍完笑得很开怀，拿着一张相纸急不可耐地朝着林妗奔来。
笑声响彻油菜地，许冉灿烂的笑容深深映在林妗脑中。
“妗妗，你看你笑得多开怀，以后每一天都要笑起来好吗？”
林妗眼里出现一瞬间的茫然，下一秒放空的视线便定焦在江乐脸上。
她慌乱扭过头，眼角里闪过一抹苦涩。
林妗你在想什么，冉冉已经去世了，现在面前的江乐，不是许冉。
江乐没看到林妗的变化，只一味把照片给林妗看。
林妗看着嘴角带笑的自己，暂时抛却心中阴霾，继续跟着室友们前往下一个地点。
......
玩到下午两点，大家美美饱餐一顿后，便来到心心念念的虎鲸表演现场。
几人提前几分钟到达虎鲸馆，从VIp通道走到场馆最中间，选择一排位置和视野极佳的座位，坐下静等表演开始。
这排位置刚好不会被水溅到，也能下去和虎鲸互动，四人坐在席位上等了十来分钟，外面排队的游客陆续进场。
虎鲸馆一次能容纳上千人，大多数都是在网上被虎鲸表演吸引而来，甚至几人还看见有网红也来了。
她们扛着各种拍摄设备，坐在最前排准备拍摄。
林妗环顾场馆，在人群中到处打量。
视线划过人行通道，她倏然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人一头黑色长发，穿着蓝马褂，站在工作人员通道。
她低头摆弄着一个呼叫机，侧脸有一点点熟悉。
林妗定睛一看，见这人侧脸和医院看见的黑衣女人十分相似。
她来干什么？
难道虎鲸馆真有古怪？
林妗望着即将快要开始表演的水池中央，心中隐隐约约有些不安。
终于在万众瞩目之中，下午的虎鲸表演开始。
最先出场的是虎鲸训导员，但却不是视频中的那一位。
训导员举起手，先在地上热情的和大家打招呼。
随着音乐响起，一声口号令下，他钻进水里骑着一头虎鲸畅游水池。
随着指令渐渐发出，虎鲸做出了一个又一个常规动作。
在音乐到达高潮部分，训导员直接从虎鲸背上跳下钻进水中，几秒钟又从水里跃出。
众人猛地一看，把他推出水里的是一头虎鲸。
虎鲸从空中翻滚落在水里，推着海洋球又摆出另一套动作。
到前半段，林妗一直看得很开心也很认真。
随着音乐渐渐加深，水池子的水纹增大几圈。
正在摆动作的一头虎鲸慢了几秒，它顶着一个球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
迟钝差不多两秒，才记起自己想要干什么，跟着同伴把球顶来顶去。
这段小插曲没人注意到，但林妗却注意到。
因为她闻到一股微弱的香味，倏地抬头，把目光锁定在水池里。
同时，她的余光又看去，见方才站在通道的那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人影。
林妗的不妙感骤然增大，利用书包遮掩，从空间里掏出一把折叠伞放在腿上。
把伞上面的扣子解开，将它打开随时准备预防突发情况。
而此时踩在虎鲸背上的训导员也看见这一幕，他神色微动，用脖子上的哨子吹响一个无声的音调。
音调传进虎鲸脑海，迟疑的虎鲸动作立马加快。
这时，下半场音乐高潮部分即将到来，训导员确定虎鲸没什么异样，刚准备放心切换下一套动作。
谁知下一秒，那头迟疑的虎鲸却瞬间沉入水底。
训导员连忙切换一个指令，吹了两声哨子呼唤虎鲸出现。
其他虎鲸听到指令，飞快摆好一个接一个动作，把头沉入水底下，抬起尾巴准备拍打球。
可哨子接连吹了好几声，也不见下沉的虎鲸冒头出现。
看台上的众人窃窃私语，不明白为什么这套动作突然加快，和视频中的明显不一样。
连举起手机拍摄的花以几人也感到诧异，这是出错了还是怎么回事？
音乐到达最高潮部分，水池表面登时掀起出一大股波纹。
那头沉入底部的虎鲸，突然毫无征兆地冲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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