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们一起下电梯，林时双手抱胸，高冷得很。
沈砚辞也没说话。
林时最后还是耐不住了，0帧开口：“我没原谅你，也没同意你们的事。”
沈砚辞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你要不然等答案变了再通知我呢？”
林时看了他一眼：“我什么意思你清楚，敢乱来你就死了。”
沈砚辞抬了下眼皮：“我没那么禽兽。”
再说了，也不是他想就行的。
林时哼了一声，瘸着个腿，一深一浅地上了商务车。
沈砚辞晚上是在车上等的秦昭。
秦昭先看了下他的脸，颧骨和嘴角都是青紫：“怎么有两块伤口？我哥又动手了吗？”
昨天视频他没露全脸，看得不清楚。
沈砚辞阖了下眼皮：“昨天怕他动手，我撞电梯上了。”
秦昭嘴巴瘪了一下，又有点想笑：“你好笨。”
沈砚辞嗯了一声，他垂眸看着她，嗓音低低的：“好疼，要帮我止疼吗？”
秦昭扶他脸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清浅的眼睛看着他，然后垂了下眼皮。
“昭昭，”沈砚辞视线落到她眼睛，又看着她的唇，“昨天的事还没做完。”
秦昭看了眼他唇角的伤口，避开，轻轻贴了下另一边的唇角。
在她退开的时候，沈砚辞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不够。”
伴随着这一声，他的吻终于落下。
秦昭蹙了下眉，推他又不敢用力：“伤口，会扯到。”
沈砚辞声音含糊，若即若离地贴着她的唇：“你不躲，就不会。”
秦昭推他的手松了力道，改成了支撑，微仰着头迎合他。
吻得小心又干净。
沈砚辞的心不干净。
他舌尖轻轻勾了下她的。
秦昭嗓子里溢出一声气息，手下意识推开的时候，他又无事地退回慢慢吻着。
秦昭记得他的伤，觉得亲得差不多，微微分开了些。
两个人呼吸都有点重，胸口起伏着。
他唇上也沾了水光。
秦昭抿了下唇，看着他的伤口：“痛吗？有没有扯到伤口？”
沈砚辞看着她，脑子里冒出一句话——你亲我的时候，我只会觉得爽。
“昭昭。”他低头靠近，“你这样，我只会更想亲你。”
“……”
沈砚辞开车送她到楼下。
他下车，开了后面车门，把她的书包拿出来。
秦昭接过，他又拽住不放：“是不是忘了什么？”
秦昭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沈砚辞看了下天，垂眸：“晚安吻。”
“……”
秦昭：“你好好养你的伤吧。”
她看着他的脸，又抿唇抬了下眼皮，眼睛里分明弥漫了一层雾气。
沈砚辞挑了下眼皮：“真不亲啊，刚亲了感觉伤口都快痊愈了。”
秦昭嘴巴瘪了一下。
他拉过她的手，抱住了她：“心疼了？”
秦昭头埋在他的肩膀，环住了他的腰。
沈砚辞摸了摸她的头，心情很好的样子：“没白挨。”
“你有病。”
沈砚辞不可置否。
他们抱了一会，秦昭情绪好了点，她看了他一眼，踮脚吻了他一下。
“开车慢一点。”
沈砚辞挺喜欢她突然吻他的，嘴角都勾着笑：“好。”
“晚安。”
“晚安。”
-
秦昭上楼，回到家。
林时在沙发上坐着，低头看着手机。
秦昭没理他，自顾自地放书包，倒水。
林时：“那只狗走了？”
秦昭抿了抿唇，语气很低：“那是我男朋友。”
林时呵了一声。
秦昭捏着杯子，骨节捏得有点发白，克制着：“都解释清楚了，你为什么还要打他？”
“他不该打吗？”林时反问道，他冷哼了一声，“他脏心思藏这么久，就凭他招你这一条，我揍他都是轻的。我见他一次就应该揍一次！”
“我说了是我追的他，你是不是应该揍我？”秦昭看着他，有点说不下去，“他有什么错？你下这么重的手。”
林时瞳孔缩了一下，攥着拳头：“他没错？他瞒着我对你下手叫没错？他隔着九千多公里跟你聊叫没错！他骗得我跟个傻子一样叫没错！”
“你现在为了他质问我叫没错！”他拔高嗓音，“他真没错，为什么不敢躲？”
他气上心头：“我揍死他也活该。”
秦昭抿着唇，眼睛看着他：“你能不能成熟一点，每次都只想着用暴力。我难道不能谈恋爱吗？”
“是，我不成熟。”林时自嘲道，“你一开始喜欢的就是你的砚辞哥，我一开始就碍眼。你现在有了沈砚辞，看我更不顺眼了。”
秦昭垂了下眼睫：“一开始，是你不想理我的。”
她声音也不大，也没有控诉，只是叙述。
偏偏扎到了林时最心上。
房间安静了一瞬。
林时罕见地沉默了一会，黯然道：“对，是我。”
“是我把你推到他那边的。”
对秦昭不好的是他。
秦昭没想跟他翻旧账，把水杯放到桌子上：“他没什么不好的。”
林时站起来，拿起手机：“你觉得好就行。”
“哥。”
秦昭喊他，她没想跟他吵。
林时腿走路姿势很怪，一深一浅的，她小跑过去扶他：“你腿怎么了？受伤了吗？”
“我没事。”林时第一次没有演，身上出现了破碎感，他继续往外走，“关心你砚辞哥去吧，他伤得重。”
“我不是那个意思。”
秦昭眉头蹙着，嘴巴动了一下，拉住他：“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腿还受着伤。
林时本来就要去其他地方出活动，这次过来也只是抽空。
他的腿昨天还没这么严重，跟沈砚辞动手后，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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