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欲望之神（二）
凤羽忍不住问道：“那村里人又是怎么知道这回事的呢？”
春琴这会儿不甘的说道：“表姑父，你这就是小瞧了我们村里人的信息情报网了。但凡哪家有点八卦丑事，不出三天，别说我们村子，十里八乡的人都能知道。”
这一点我倒是挺赞成她的说法，村子就那么大一点，你家要是发生那么点屁大的事，还不被村里的大爷大妈们很快就传开了。尤其现在事情没以前多，有游街串门的闲人也多起来。
凤羽听完饶有余味的看着春琴，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没有了吗？”我一脸期待的看着春琴。
谁知她突然脸色一红，不敢再讲下去。
“你脸红，应该是还有没说的吧？”凤羽一眼就看穿了春琴的心思。
春琴立马双手摇晃的否定道：“表姑父，接下来的东西真的没法说了，你们只能自己想象了。”
凤羽和我对视了一眼，看样子接下来我们只能自行想象了。
“表姑表姑父，你们记得一定要多陪我玩几天啊！你们不知道我一个人真的太无聊了！”春琴又一次强调她的孤单。
“呆在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呀！你平时都做些什么？”我忍不住问她。
春琴认真想了想，乡下能有什么好玩的？
“要不我们进城里玩？村里好像没啥好玩的。我平时就是在家看电视，不然就是去集市上随便逛逛。”看样子她比我还无聊，至少我身边还有凤羽在。
凤羽突然灵机一动说道：“要不你说说你想去哪里玩，我们可以满足你的要求。不过你得想个办法，让四姑妈同意留下来才行。”
“这个吗？”春琴露出了一副为难的样子。她可是孙子辈的小丫头，四姑妈怎么可能听她的话留下来呢？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明天一早四姑妈就说要回家了”我一脸笃定的说道。
四姑妈应该是许久未见两位姐姐所以才来这里，可她家中有事情不少，断不会让自己在外面耽搁太久。
春琴一脸遗憾地看着我，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有些可爱呢！
“你如果真觉得无聊也不必就呆在你家这里呀可以跟着我们一起离开去我家那边玩几天怎么样？”我想着在哪里都是玩在他家也好在我家也罢无所谓呀！
春琴想了想说：“我问问我爸妈吧！如果他们让我跟着你去的话，我肯定去住上个十天半个月。”
就在我们闲聊的时候，又有另外一个表侄子进来叫我们出去吃饭了。
晚饭是在三姑妈家吃的，摆了整整两大桌，二姑妈一大家子人也都在。这就是两姐妹挨在一起的好处，时不时就可以聚在一起吃饭，还能说说闲话唠唠家常。
晚饭过后依旧回到春琴家唠嗑，说的都是些他们村的八卦。
晚上凤羽独自歇息，我和春琴睡一起。这家伙当真是个话唠，一晚上逮着我说话，一直说到我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第二天果真如春琴说的一样，四姑妈要回家了，我们得送她回镇上。尽管二姑妈和三姑妈苦苦挽留，四姑妈还是说家里很忙，一定要走。
春琴的表情比哭还难看，一脸的依依不舍。
“你要不要说一句？”凤羽用胳膊碰了碰我。
“嗯？”我看向春琴，反应过来凤羽的意思，我说道：“春琴，你在家不干啥的话，就跟我们一起去玩几天吧，到时候我们送你回来？”
这话可谓是正中下怀，二姑妈笑眯眯喊春琴：“春琴，你姑姑让你跟她去玩几天，去吧！”
“好的奶奶，我这就去收拾点东西。”春琴一蹦三跳的往家里跑去，不一会就拎了个包裹回来。
回去的路上四姑妈再次主动的坐在了副驾上，我被她的无用功逗得有些好笑，没听过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吗？但凡我想跟凤羽发生点什么，她还能用绳子拴着不成？
回到家才一点多，烈日当头，四处都是葱郁的玉米林子，柳树上蝉鸣声此起彼伏，十分热闹。
“要不你们一起送我回去吧？”四姑妈再次一脸期待的看着我们。
爷爷站在门口问道：“要不就吃完饭再回去？”
他这是想留四姑妈多待一会儿，反正离得近，四姑妈欣然同意了。
这次换我和凤羽一起做饭，四姑妈，爷爷还有春琴坐在院子门口说着话。
隐约中听到四姑妈又一次提起安宇表哥的事，好像说安表哥明年初可能会摆酒席，今年年底就会带女朋友回家了。
听到这里，我心里悬着的那根弦终于放下。说明四姑妈已经不再想着撮合我跟安表哥，我和凤羽的事在她那里，也算是尘埃落定了。
“开心吗？”风雨一副傲娇的样子看着我，那德行就跟打了胜仗的大公鸡一样不可一世。
“我为什么要开心？我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扭转。他们的阻挠只会让我心烦，而不会让我改变心意。”我也一副得意的样子回看他。
“假如你四姑妈跟你爷爷拿刀架自己脖子上，你又该怎么选择？”凤羽一副看我不气死你的样子。
“你可真会假如呀！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坏的长辈？”世界上如果真的有这种长辈，别说，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们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便做好了一餐饭，大家又一起坐到了饭桌。
可能因为春琴是曾外孙女的缘故，爷爷一个劲的往她的碗里夹菜，那张脸笑得别提有多和蔼可亲了。
凤羽又用胳膊肘碰了我一下，凑到我耳边说我失宠了。
我回以他一个不在意的笑，若是我将来有了曾孙，肯定也会先把孙子晾在一边。
春琴见我俩这副样子，嘴巴都咧到耳根子去了，只有四姑妈一副自家好白菜被猪拱了的嫌弃模样。
爷爷似乎已经认定了我和凤羽的关系，把他当成了自家孙子一样来对待。
吃过饭之后，四姑妈又说让爷爷跟她回镇上住几天，爷爷难得没有拒绝。
我这才帮他收拾了一些他日常用品和换洗衣物带上。
“你们俩留在家里吧，我很快就回来了。”临上车时凤羽认真看着我。
“好吧！凤凰，谢谢你！”我感激的看着他。
跟着我，不仅要忍受看他不顺眼的四姑妈，还要为我做一堆不该他做的事。
春琴告诉我，作为一个男人，为心爱的人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不存在不愿意或者不开心。如果一个人为心爱的人做点什么，都存在不愿意或者不开心，那只能说他的爱还不够。
我贼兮兮的打去春琴，她一个小丫头，怎么懂这么多？
“表姑姑，你只是辈分比我大而已，我比你大两岁，我当年写过的情书比你写的作文还多。”春琴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看着我。
我被她的话给逗乐了，终于想起她说不能当着凤羽的面说那件事，便问她：“张宝利家的事，后来那些事，还有吗？”
问完我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你真的想知道吗？”她有些隐晦的看着我。
我懵的点头，竟然问了，肯定是想知道呀。
她有些扭捏的凑到我耳朵边叽叽咕咕就是一通输出，然后就轮到我满脸不相信了。
我好后悔干嘛要问她？这种东西我真不想听进耳朵里，既没法想象，也没法理解。
“怎么样？是不是有点难以启齿？”她眼睛咕噜噜的盯着我，想让我发表一下听后感
我只能眼白直翻，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是不太能说出来，不过我们那里有人撞破几次了？张宝利也是不要脸豁出去了。”春琴不忘滑稽的冲着我眨眼睛。
我被她的样子逗的一个劲儿直笑，想不到这丫头这么好玩。
“春琴，要不我带你出去玩吧？”想着就我们俩在家也无聊，索性带着她出去走走。
听说今年的梨还不错，我决定带着她去河沟里摘梨。
一张纸条卡在门上之后，我们俩便背着小竹筐一路下坡了。
“你是不是没有来过我们家？”我好奇的问。
春琴不以为意的说：“我们这里这么落后，小时候又没有车，四个小时的车程怎么也得走一天到晚？”
她说的也对，路途遥远，即便是亲外祖父家也不太好走动。
来到河边，梨子已经熟的差不多了。若是换到前几年，都已经全部背回家了。现在就爷爷一个人在家，也没有谁想着给他摘梨。
我带着春琴一起爬上树，一边吃梨，一边闲聊着。气候有些炎热，梨子有些香甜，蝉鸣声就像催眠曲，我们干脆倚着树杈睡着了。
等到再次醒来，见到凤羽笑眯眯的站在树下看着我。
我看着睡得十分香甜的春琴，悄悄摸摸的爬下了树，你将一个犁地给凤羽。
“你就不怕她掉下来吗？”凤羽担忧的看着树上的人。
“这不是有我在吗？你再瞧不起谁呢？”我拍着胸脯问。
“也对，太阳快落山了，要不要回去了？”凤羽十分优雅的咬了一口梨，开始私下查看周围。
“可以呀，等我叫醒春琴吧！”我走到树下护着春琴后，再轻轻拍她的腿。
“要走了吗？”春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我。
“对，我们先摘一些梨，然后就走了。”说着，我开始将梨摘了反手丢进筐里。
春琴心翼翼坐起来，也帮忙摘了往我筐里丢。
凤羽就在旁边看着，不一会儿我们就摘了小半筐。
想着就我们三个人也吃不了多少，想吃再回来摘，我们便往回走。
这一次凤羽没有帮我背，春琴是小辈子，又是客人，我自然不会让她背。
我们仨边走边说着话，倒也走的挺快的。等经过山阳庙的时候，看见了王大妈家的幺女在庙里不知道折腾啥。
“三姐，你这是在干嘛呢？”出于礼貌，我随意的叫了一声。
她抬头见是我，有些意外的笑了笑，笑容却比哭还恐怖。
让我不得不停下脚步驻足看着她。
村里人都知道她的脑子有些问题，有时候遇到困难她不一定会求助。
“凤凰，你帮我接下来，我们去看看他在干什么吧！”我将背篓筐转向凤羽。
凤羽，我将箩筐接下来放路边地上，我们三才向着三阳庙走去。
等走近了，才发现三姐居然在捣鼓一些奇怪的绳索，旁边堆放着朱砂，方孔铜钱，还有一些奇怪的干树叶。
“三姐，你弄这些事要干嘛？”我又一次问。
不仅仅是好奇，更是想知道她到底想干嘛！看我能不能帮到她。
“我在做驱邪绳索，我妈好像是被脏东西缠上了。”她声音有些焦急，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滴。
我听她这么一说，视线也逐渐移到她手上正在做的东西上。看样子，她是在用自己知道的方式制作一种可以驱鬼的绳索。
“朱砂可以驱邪，柳条可以打鬼，方孔铜板可以做买路钱。用这些东西编成的绳子，应该可以把那东西从我妈身上逼出来。”她一边做一边解释，眼泪依旧抽抽搭搭的。
我见她这副样子有点不忍心，又想着王大妈以前救过我很多次，便抬头看着风雨央求道：“凤凰，你可不可以帮帮她？”
春琴也一脸疑惑的看向凤羽，想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说。
凤羽看了看三阳庙里的摆设，说：“这东西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驱走，不过，可以试试。”
听到凤羽的话后，蹲下身帮着三姐一起整理，顺便安慰她：“三姐，你就别哭了。王大妈做了那么多的善事，救了那么多的人，肯定不会有事的。”
三姐点头说：“我妈一辈子在阎王爷手里抢人，想不到自己也会遇上脏东西。”
“没事的，我们会帮你一起救她。”我想将她扶起来，她却固执的蹲在地上。
“等我编完这些绳索先。”她的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们只能站在原地等着她编绳子，这绳子一编就是小半个钟头。
等到她完全编好那根差不多三米长的绳子，太阳也落山了。
“走吧！我们跟你一起回家。”想着她一个人挺可怜的，我们仨便一起送她回家。
她家房子依旧还是原来那间。
常年烧柴火熏成了黑色的横梁越发的乌黑，油亮发光聚成的珠子和尘絮也越发的浓密。黑色的油珠子依旧随时会掉下来一样，火炉上方的架子上依旧杂乱无章的堆放着各类干货。
低矮的黄泥巴炉子边上摆着一个低矮的床铺，应该也是临时搭建的。
王大妈被尼龙绳子捆住全身，嘴巴也被一坨什么东西给堵的死死的。此时，她只能睁着一双熊猫眼看着上方的楼枕。
见到我们进来，她拼命的扭动身体想要坐起来。我这时候才发现，捆绑住她的绳子，竟然将她与床榻也捆在了一起。
印象中的王大妈一直都是笑呵呵的样子，她是除了爷爷和几位姑妈之外，让我觉得最亲近的长辈。
见到她这副样子，我忍不住鼻头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堵住她的嘴巴？”凤羽十分不解的问。
“是我妈要求的，她说小心咬断掉舌头。”三姐红着眼眶看着王大妈。
“她为什么会这样？”我转过身，看着凤羽。
“这东西好像不是邪祟。”凤羽有些顾虑的说，眼睛也直直的盯着王大妈没有离开。
“见她这副样子，我心里好难受。”我弯着腰蹲到王大妈身边，只见她的黑眼圈就跟被人打紫的一样。
三姐走到王大妈身边，将它之前编好的绳子缠在了王大妈手上，脚上，脖子上。整个过程中，王大妈看她的眼神简直跟看杀父仇人一样。
凤羽走到王大妈身边，伸出食指和中指在他的额头上探了一下，随即说道：“你这个方法不顶用，这是伤敌一百，自损八千。”
王大妈听了凤羽的话，眼珠子越发瞪的大大的。她不停的示意着，凤羽便伸手将她嘴上的布给揭了下来。
“你有其他的方法吗？”王大妈刚说完这句话，又换了一副凶神恶煞的语气说：“滚远点，关你屁事，你是她什么人？”
王大妈从来没有刷过牙，一开口，直接将凤羽和我都喷的老远，凤羽眼疾手快的再次将布团塞进她的嘴巴里。
“三姐，你这个方法不能用。”我抬手阻止她继续给王大妈缠绳索。
凤羽解释道：“这东西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除非它自愿离开，若用你的方法逼它出来的话，你妈至少得折寿二十年。”
三姐一听这个方法会让王大妈折寿，吓得三下五除二的又将刚捆上的绳索全部解了。
“怎样才能救我妈妈？不伤害到她？”三姐可怜兮兮的看着凤羽。
“她最近有什么异常举动吗？”凤羽问道。
三姐挠着脑袋想了想，说：“我妈妈总是吃不够东西，而且什么都吃。”
什么都吃，我好奇的看向她，总不可能吃篱笆啃树皮吧？
“她把我们家的鸡都抓来吃掉了，生吃。”三姐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我。
生吃鸡肉？这是要返璞归真吗？
“传说神界有欲望之神，包含七情六欲，有贪吃的，有喜乐的，有好赌的，也有好色的。贪吃的神当中，最着名的便是饕餮。除饕餮之外，还有‘饿鬼道’中的恶鬼，也喜欢附身在人身。”凤羽目光灼灼的盯着王大妈身上打量着，努力辩驳她身上的东西。
“恶鬼道中的恶鬼？”我被吓得急忙起身退到一边。春琴更是吓得瑟瑟发抖，我怕吓着她，直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三姐也是一副恐惧的样子退得老远，手脚都在发抖。
“若为饕餮的话，可以用美味佳肴将她骗出来，我若是饿鬼的话倒有些难了。”凤羽沉思片刻，缓缓伸手画了一道无形的符咒打在王大妈额头处。只见王大妈原本瞪得老大的眼珠子，竟缓缓闭上了。
“她这样容易被那东西夺舍，我已经将她的魂魄禁锢在身体里，那东西现在也同时被困住了。我得准备点东西先，宝玉，你留在这里守着春琴，三姐，你跟我去寻点东西。”凤羽走出屋子吩咐道。
我虽有些害怕，却还是点头答应了。
凤羽带着三姐一起出了院子，朝着有老坟的地方走去。
“我们要去找什么？”三姐，小心翼翼的问凤羽，他们是第一次见面，所以他并不认识凤羽是谁。
“去找那种年代久远的老坟，若是能找到一直排队尚未投胎的魂魄，他们已经成了鬼修，实力非凡。如果有他们相助的话，可以将你妈妈身体里那个东西给哄骗出来。”凤羽边走边解释。
“所以……我妈妈身体里那个是恶鬼吗？”三姐又问。
凤羽点头：“应该错不了了，饕餮贪吃，可它什么好东西都已经吃过了。恶鬼却不同，而且最近临近中元节，有恶鬼出来作祟也是正常的。”
三姐这才扳着手指头算了一下，如果没算错的话，只差几天便是中元节了。
三姐将凤羽领到了一处茅草坡，只见那里有一小堆一小堆由石头堆砌成的荒坟。一眼望去竟有十几个，这些孤坟既没有立碑，也没有人整理，根本就是无主的状态。
此时天已经黑透，凤羽没费功夫便刚出来七八个。
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老鬼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没事儿来叨扰我们干嘛？我们可是不管事儿的。”
三姐吓得直愣愣往凤羽的身后躲，凤羽见状，自觉的将她护在身后说：“有我在，你不用怕。”
随即，他又对那些鬼说道：“你们中间有道行高的鬼修吗？”
“鬼修算不上，就是没有子孙给我们烧钱铂，我们贿赂不了鬼差就一直没法去投胎。倒是百年来在这里晒月光，吸收了日月精华，倒是有些能力。”老鬼阴恻恻的看着凤羽，一副嫌弃的样子。
“大哥，这些人的欲望都是无止境的，别再浪费力气帮他们了。”一个稍微年轻的突然出言劝阻老鬼。
“都说你们想要什么，看我能不能满足？”凤羽抢先一步提出条件。
老鬼和其他几个都一脸诧异的看着凤羽，这家伙难道不是有求于他们吗？
“你们帮我做件事儿，我可以答应你们一个请求。”凤羽再次抢先说道。
一小鬼这时对老鬼说道：“大哥，他好像不是有求于我们。”
老鬼瞪了他一眼，反驳：“他说让我们帮他做件事儿，还不是有求于我们吗？”
“说我没猜错，你们被困此处很久了吧？难道你们就不想早日离开这里，投个好人家？”凤羽再次主动出击。
“你就不怕请鬼容易送鬼难吗？”三姐扯了扯凤羽的衣袖。
凤羽回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慌。随即又对老鬼说道：“你可以看看这是什么。”
他说着，便仰首在空中虚化了一道符咒，随着一道金光乍现，只见对面一众鬼魂都惊恐的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老鬼思虑一番，说：“阁下竟有如此本事，为什么还要让我们帮你做事？”
凤羽淡笑不语，直勾勾的看着那家伙。
老鬼又是一番心理活动过后，一咬牙应道：“我们愿意帮你，但是，你得保证将我们所有人一次送走，全部。”
“大哥……”其他几个鬼魂都不可置信的看着老鬼。
“当年是我拖着一众兄弟落草为寇，也是我害大家葬身于此，永不超生。既然有机会让大家一起脱离苦海，我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看不出来，这老鬼还挺讲义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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