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屋幸上尉，今天我们万主任已经跟我说起过这事。”张永对土屋幸太郎道。
“当初我在上海开副食品行，提供粮食给宪兵司令部便是条件之一。所以每次港岛送货过来时都要到处采买粮食，数量其实是不多的。战争期间，到处都缺粮食，我自己的商铺都没有卖粮……所以，土屋幸上尉，港岛那边实在拿不出更多的粮食。”
张永是绝不可能帮日本人购粮的。
“万主任对你又是如何交待的？”土屋幸太郎问道。
“万主任让我下一次陪东南贸易公司送货去杭州时打听打听，看有没有买卖粮食的商人。”张永老实回答道。
“哦。拜托张君多费心此事。”
“那是肯定的，我一定会尽力。”
事情也只能说到这了，多说无用，一帮子人重新喝起酒来。
土屋幸太郎不过是个上尉，宪兵司令部派他来跟张永接洽，估计人家日本人也对张永没抱多大的希望。
下午问过孙经理，下一次出门还有两日，张永还想在走之前把竹田宫和仁亲王给解决掉。
竹田宫和仁亲王乘坐的战列舰还停靠在虬江码头，这段时间都是樊仁杰和周小飞在交替监视。
也不知道竹田宫和仁亲王哪里来的那么多事，直到张永随着孙经理一道离开上海前往杭州，那艘战列舰还都停在码头上。
就算张永前往杭州，但两人监视的工作照常，如果发现战列舰有异动则立刻告诉张永。
总之一句话，张永打定了主意不会放这头亲王活着离开上海。
“孙经理，是这一次的货少还是一直都这么少？”张永看看随行的五辆卡车问道。
“张先生，这一段时间的货物都很少，而且今后还会更少。”孙经理是特工总部在外聘请的职业经理人，所以对张永很客气。
孙经理看张永似乎没听明白，便对他道：“现在我们商行进货的来源断了好几条，主要以我们没收的财物为主。”
“为什么会断了好几条来源？有人跟我们特工总部抢生意？”
“那倒也不是，还是现在货源减少。除了伊藤家族等几大公司，许多公司都已经维持不下去，抽手不干了。”
就在这时，负责开车的孙经理的儿子孙逸峰插话道：“据我了解，现在在日本码头停靠的商船基本上是满载回日本空舱来上海。”
中途歇了一晚，孙家父子不敢怠慢张永，给他定了个单间。
晚上联系上樊仁杰，樊仁杰说没有多大的动静，还是在搬运煤炭、粮食这些物品上舰。
“09，这几天注意着，要是突然开始大肆往上面运送蔬菜，那就是目标准备出发了，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我。”
“01，09明白。”
收了对讲机，张永便拿出一床睡袋准备休息。
现在路况不好十分颠簸，旅途让人身心俱疲。
第二日继续赶路，估计下午就能到达杭州。
周领导还没走，袁术跟他说过，张永一定会让竹田宫和仁亲王丧身于上海，他也想看看张永是如何完成这项任务的。
竹田宫和仁亲王现在身边除了随从，来时代表团成员当中只剩下了5人。
经过这段时间的甄别、调查，当时这5个人都有正当的理由不在平武宾馆。
有他坐镇，原本的宪兵司令部司令以及特高课课长、日本陆军上海情报处、海军武官府情报处、海军陆战队情报处和日本陆军宪兵队负责人等多位负责人被撤职、降职。
特工总部万乘风和负责指导、监督特工总部的梅机关负责人都被训斥。做完这些，竹田宫和仁亲王便准备返回日本。
到达了杭州，待东南贸易公司在交易市场周边一处旅社定好房间后，张永提出条件太差，执意要去市中心的杭城宾馆住宿。
“孙经理，接下来的交易我不会参与，你们就跟以前一样。多打听打听有没有粮食出售的消息，如果有便联系对方，我需要跟对方见面。
对了，你们吃饭也不要管我，我自己安排。”张永开着小车去街上闲逛去了。
“爸？”孙逸峰看看孙经理。
“走吧。”孙经理摇摇头，他能说什么？
万主任给他交代的任务就是带张永来杭州打听粮食交易的消息，并没有说他们公司的交易也要张永负责。现在张永的安排，他也觉得没问题，最多就是交易期间帮着打听消息而已。
张永开着小车在杭州城中乱转，其实是在熟悉出城的路线。
这一次就算竹田亲王随舰队离开上海，张永也要在公海上去干掉他。
下午5时一刻，樊仁杰给张永申请通话。
“01、01，09请求通话。”
“01收到。09请讲。”
“已经开始上大量的绿色了。”樊仁杰报告道。
“继续观察，我会一直开机。”
晚上9时，樊仁杰再次报告，战列舰所在的虬江码头已经处于戒严状态，整个战列舰舰队都开始了热机。
“尼玛！这头老家伙想要夜遁。”
开车出门来到了城外上游很远的一处江边，张永把轿车收入商铺，然后走路摸黑去了江边。
这里地势偏僻，夜视望远镜中完全没有人类活动的迹象。
在一处凹处，张永放了一个单人帐篷，钻进去之前，又把自带信号收发的无人机放了一个在高空作为自己的监视哨。
就算袁术在此，也不得不为张永的小心谨慎夸赞一声。
钻进帐篷，把监视平板放好，张永打开了和樊仁杰联系的对讲机。
“09、09，我是01。”
“09收到。”
“有什么新情况没有？”
“刚才发现几辆小车，换频道2……”
张永赶紧换到频道2。
“去了码头，有人刚上去了……”
又过了一会，樊仁杰报告说舰队已经离港。
张永对于战列舰队的去向不是很关心，毕竟那时候的海军船舰的航速就是那么回事，大不了自己在天上多费点时间搜寻便是。
“好了，09，回家休息。这件事到此为止。”张永对樊仁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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