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衣摆了摆手，淡淡道：“这就是我了解的全部信息。”
“不过，我虽然不知道白玉京具体代表着什么，但肯定与你这根棍子有关。”
无衣不清楚，苏璃月怎么就与这棍子扯上关系了，还成为了器灵之身。明明以前还是并肩作战的挚友来着，居然背着自己偷偷抱上大腿？
有小青曾经在自己身边，无衣对这方面也有些了解。从血肉之躯成为器灵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记忆缺失、境界大跌是小事，也是最常见的，严重的就是灰飞烟灭的下场。
究竟是什么，让她不惜冒如此巨大的险呢？
无衣知道，即便是去联系苏璃月，她多半也不记得曾经发生的事情了。既然如此，不如就帮她一把，好好磨砺下这小子。
“别纠结了，就你现在这水平，风一吹就倒了。”
“不过，有此物，倒也省去带你寻本命魂器的麻烦。”
无衣摩挲着下巴，思考着接下来要如何训练祁羽。常规的方法肯定是不行，自己的剑道也不一定就适合祁羽，既然如此……
“闭上眼睛。”
“啊？”
祁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站在无衣的离魄上了。俩人就这么在云层间穿梭，祁羽不知道具体有多高，但绝对超过雾隐山不少的高度了。这里的空气稀薄程度，与空气充裕的雾隐山，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原本要让你搭乘小云的，但我想了想……太慢了些。”
小云自然指的就是当时来到祁羽脚下，有些害羞的云彩。
祁羽终于反应过来，无衣让自己闭上眼睛是什么意思了，看着这细长的剑身，祁羽双腿都在打颤。这要是摔下去，就不是粉身碎骨那么简单了，估计在半路上魂就飞出去了。
“别掐我啊，信不信我把你丢下去。”
无衣感到肩膀传来的剧痛，猛得转身，只见祁羽不知何时已经弯下身，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两只手胡乱瞎摸，最终掐在了无衣的屁股上。
“我有恐高症啊！”
“什么意思？”
无衣看着祁羽狼狈的模样，既无奈又想笑。现在的祁羽，和前面拜师的那个模样相比，都感觉是两个人了，“看来，磨炼的还是太少了啊。”
“就是站那么高，我会害怕，这是本……本能。”
祁羽现在连牙齿都开始对不上位了，哒哒哒的碰撞声不断从嘴里传出。见状，无衣再次提升了俩人所处的高度，撇开了掐住自己屁股的手。
……
“呕……”
落在一片山地后，祁羽趴在地上大口呕吐起来，这一次的经历可谓是杀伤力极大，祁羽感觉自己的魂都还没跟上来，心脏似乎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无衣跟个没事人一样，甚至还有点想笑，“喜欢掐我屁股？那我也得给你回礼才是。”
祁羽这一路上都没来得及去识海看一看，从无衣来找自己，苏璃月就没有再出过声了，虽说出事情的概率不大，但祁羽还是有些不放心。
可被无衣整这么一出，重要的事情没干成，身体与精神反而受到巨大的折磨。
吐完后，祁羽噗通一声坐在地上，怨恨的开口：“你是不是有虐待癖啊？”
祁羽认识无衣没多久，可他已经给了祁羽两次折磨，每次都让人死去活来。这要说不是有虐待癖，鬼都不信！
“什么意思？”
“我＊＊＊＊＊”
祁羽内心愤愤不平，一开始还想拜师呢，得亏无衣不喜欢师傅这个称呼，那自己也多了些转旋的余地。要是真把师徒关系确定了，不敢想象以后要被虐待成什么样，可别玩着玩着真把自己给玩脱了。
“这又是什么意思，怎么感觉你好像……在骂我？”
言罢，无衣提起祁羽的衣领，小青已经在身边环绕，那个表情好像在说，“我们继续赶路吧，用飞的。”
“你想干嘛？”
“放心，我不杀你。”
祁羽的噩梦还在延续。
……
梦灵山涧。
灵梦泽有无数大小势力，这其中，自然也有独属于域主的。自从上一次幽冥发起的动乱后，每一域都付出了血的代价。可即便是加上所有能参与战斗的人，都没有把握铲除这颗毒瘤，幽冥的底蕴以及来历都未可知。
要不是它们曾经在那场动乱中，以近乎席卷的姿态侵蚀四域，那人们根本不知晓，极光内竟然有如此恐怖的东西存在。
灵梦泽的域主开辟了独立的洞天，便是梦灵山涧。开辟之初，原本是为了给手无寸铁的人，当做大战的避难所。
可避战终究不是可取的，即便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也会为了生活的资源大打出手，甚至还有不少人想要走上修炼的道路。
域主意识到，以战止战才是彻底的良方，有些病，只能靠自身的觉悟来治愈。
之后，梦灵山涧便不再是向往和平的净土，转而变成鱼龙混杂的历练之地。里面势力错综复杂，甚至有其他域内的人。
“到了。”
无衣将祁羽带到梦灵山涧附近的城镇，并没有说明来意，只是留下了两句话，“我觉得，你还是多挨些打比较好。”
“你可别死了。”
祁羽疑惑地问道：“这是哪里，你不是要带我去历练吗？”
“历个屁，我改变主意了。”
无衣弹了一下祁羽的额头，笑眯眯地说道：“我心里实在是痒痒呀，我也比较记仇，我还讨厌别人摸我的屁股。”
“就这样吧，你自己进去玩，能走到哪一步也看你自己，别死了就行。”
话音落下，无衣的身形瞬间消失，只留下最后一句话，“山高路远，来日再见。”
祁羽愣在了原地，恨得牙痒痒，内心愤懑道：这是人说的话吗？要不要这么不负责任啊，不就是掐了屁股吗，一个大男人还这么矫情？
“随你便吧。”
祁羽步入城镇，开始将意识沉进识海，苏璃月究竟怎么了？
无衣在云层间穿梭，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脚下的离魄嗡鸣作响，那是即将爆发的昂扬战意。
“这股气息……它应该亲手被我斩杀了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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