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金色光芒凝聚成一个戒指，云鹤闲下意识伸手一接，然后被战斗意识满点的赵空城打飞。
“叮当。”
白金戒指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云鹤闲：o.o
“这什么东西？”赵空城吓了一跳。
“拉斐尔给你的，你不说要去打工么？到时候你睡后，进去工作，一天去六个小时，满一个月我给你两枚天使之羽。”
云鹤闲召来戒指，白金戒指又落在了他手心，这次赵空城没拍开。
［“你小子心真黑啊，你有相中的路灯吗？听说资本家都喜欢挂在上面。”］克劳利忍不住说。
而赵空城，他听着云鹤闲的话，冷汗都下来了，“哈，哈哈，真的吗？我是说，真对不住，我不是故意拍掉的，它出现的太突然，你知道吧，这里是守夜人基地……”
［“不错的警惕心，没关系的。”］亚茨拉斐尔语气带笑。
陈牧野担心的看着他们。
“没关系，拉斐尔很友好，他不在意这些的。”
云鹤闲失笑，将白金戒指给赵空城，“不过不建议你得到天使之羽后转化为天使，二翼天使的境界最多是池境巅峰，无法继续成长的。”
“哎哎，好哈哈哈哈……”赵空城乐的咧开嘴，“老赵我也算是成为四分之一的神明代理人了！”
赵空城戴上白金戒指，恨不得现在就去睡觉进入书店。
陈牧野招呼云鹤闲去收做好的饭菜，询问道，“这个天使之羽，你有吗？我们可以购买……有天使之羽就有恶魔之羽吧？”
天使之羽都能复活或者转化了，那么一定有恶魔之羽吧，总不会恶魔差天使一等。
“天使之羽我有，但也是我需要的东西。”
云鹤闲收好菜，看门口没人，坐在干净的料理台上，道，“恶魔之羽…我不建议用。”
直觉告诉云鹤闲，天使之羽是很宝贵的东西，他一定用的到，所以云鹤闲只能拒绝了陈牧野。
而另一个恶魔之羽，它的代价太大了。
鬼神引好歹只是燃烧身体潜力，没说燃烧灵魂，但这玩意儿可是全都燃烧的，用了就没有来世了。
“为什么？”陈牧野问。
云鹤闲将恶魔之羽的后遗症告诉陈牧野，以为能让他不再想要这个东西，但陈牧野其实并没有。
“你的意思是说，能提升百倍的实力？川境初期能提升到无量境，海境巅峰能提升到克莱因境的那种？”
陈牧野的目光越发炽热，“那克莱因境能用吗？突破到人类天花板，或者伪神？甚至有可能是次神？！”
云鹤闲：“……它的副作用是……”
“我知道，阿鹤。”陈牧野的手拍在云鹤闲的肩膀上，他带着笑容，说道，“但现在大夏危机重重，别说来世，这一世能成为大夏人都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你知道吗？灰雾里面蕴藏着的危险，如果我们不去努力扼制拔除，那么未来就会变得更黑暗，那个时候，还不如不做人了。”
云鹤闲舍不得死，又怕疼。
所以他不能理解这种为人牺牲的理想，但在确认陈牧野的决心后，他哼了哼声，慢慢说，“克劳利给了我十三枚恶魔之羽，少于一百万，我可不卖给你们。”
一百万，这价格跟白送没有什么区别了。
陈牧野抱住云鹤闲的，低声道，“我替守夜人谢谢你，阿鹤。”
［亚茨拉斐尔当前心情值：50％］
［恭喜宿主获得能力［炎之剑］！］
［炎之剑：针对指定目标造成必定的斩杀，对神明亦有效果，消耗寿命；人类基础消耗五年，神明基础消耗一百年，可以用同等数目天使之羽抵消，最高击杀至高神。］
云鹤闲目光一凝，天使之羽果真有用啊。
［“味道不错，小家伙。这个给你。”］亚茨拉斐尔终于从美食的诱惑中走出来了。
一道金光凝聚在面前，云鹤闲一溜烟的关上门，那道金色的光芒不断变换形态，陈牧野内心有一种想要将它吞噬的欲望。
“这是…什么？”陈牧野控制着自己的目光离开那道极具生命气息的金光，看向云鹤闲。
“能复活你的东西……”
云鹤闲斟酌着说，“拉斐尔说，这个城市十之七八都是灵魂和神力结合而产生的人类，不是活人也不是死人，而是……”
［“将死之人。”］
“将死之人。”云鹤闲接着说，“你就是其中的一份子。这是拉斐尔说他很满意你的手艺，然后给你的。”
陈牧野目光灼热的看着金光，似乎想要伸出手去触碰它，却又很快的缩回手，移开视线，低声问，“谁都能够复活吗？”
“嗯，但只能复活一个人，我希望你用。”云鹤闲说。
不管城市里的其他人如何，未来他是否能够获得神墟去救他们，那是未来的事情了。
现在，云鹤闲只想让陈牧野吸收它，然后彻底复活。
“我想把它给别人。”比如，林七夜的姨妈。
陈牧野说，见云鹤闲露出不爽的神色，他低笑一声，收起金光却没有吸收，而是带着云鹤闲往外走，“跟我来。”
“云哥？”庞信要跟上来。
云鹤闲摆了摆手，“你先在这里等着。”
陈牧野带着云鹤闲来到距离活动室很远的地方，这是一个办公室，他坐在椅子上，让云鹤闲坐在对面。
“十年前……”
“等会儿？怎么开始讲故事了？”
“我在告诉你沧南市为什么到处都是灵魂，而不是活人。免得你到处打听，又乱说。”陈牧野敲了敲桌子，道。
云鹤闲哦了一声，“请继续。”
“十年前，【湿婆怨】在这里引发了一场神明的大战，那场战斗……”陈牧野瞳孔中仿佛都带着战场的虚影，声音又轻又冷。
将十年前沧南市的那场浩劫娓娓道来。
简单概括来说，就是外神利用序列008的【湿婆怨】，这个比死亡笔记还牛的东西，将整个沧南市给抹除了。
那个时候，在沧南市的所有人，都已经死去了。
如果不是林七夜被米迦勒选中，如果不是林七夜的【凡尘神域】将沧南市带回来，维持了这份奇迹，世界上早就没有沧南市了。
说到最后，陈牧野看向云鹤闲，“这份奇迹已经维持的够久了，就连我这个早就该死了的人都有了一个儿子。
七夜做了太多了，我想，我怎么也要给他留下一点儿东西吧？”
“那阿晋和小黑癞呢？他家可不只是只有他姨妈一个人。”
云鹤闲看着莫名带着一股子献祭般的神圣的陈牧野，忍不住道，“而且，米迦勒能维持的神迹，拉斐尔也可以，如果我能成为他的代理人的话……”
陈牧野目光闪烁，默默的点了点头，安抚的对他笑了一下，“如果，你可以的话，这再好不过了。
但如果没能在奇迹消失之前成为天使代理人，那这道复活的机会，就更重要呢。”
怎么就跟这种死性子的人说不通呢！
云鹤闲气的站起来，转身摔门就走，“你不吸收就不吸收，和我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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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无时无刻都在睡的邱邱】的灵感胶囊，加更三章～
pS：林七夜的姨妈对云鹤闲来说，其实没有太多接触，可能是一起吃过几顿饭。
但比起能让他上房揭瓦，且未来还会和他有更多接触的陈牧野来说，不论是感情上还是利益上，都是不如陈牧野的。
所以云鹤闲才会想让陈牧野用，而不是给林七夜的姨妈。
人都是相对自私的，云鹤闲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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