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乔十分得意的挑了下眉，一脸傲娇：“那是因为本小姐聪明绝顶，什么都难不倒我。”
“确实，我很同意这个说法。”沈星泽挑起她的一缕发丝，慢条斯理的卷在手指上，“没有人比你更厉害了。”
他靠的太近，齐思乔能看清楚他的每一根睫毛，莫名有种被侵略的感觉。
她轻轻推了下面前人的胸口：“说话就说话，别离这么近。”
沈星泽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凑得更近了一些：“也不是很近吧，我又没有碰到你。”
这人的存在感极强，他一靠过来，齐思乔立马觉得脊背一紧：“别逼我上手扇你。”
“老婆，别奖励我。”沈星泽在她唇上浅浅的碰了下，“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刺激吗？”
“…还好，一般刺激。”齐思乔欲盖弥彰的轻咳了一声，“有点像偷情。”
沈星泽舔了舔犬齿，勾起一个有点坏的笑：“那这样还不太像，我能让它更像，你想不想试试？”
“嗯？”齐思乔一时间有些没懂他的意思，“试什么？”
沈星泽眼底的神色暗了下，随后抄起她的膝弯将人抱了起来，迈腿走进最近的画室，还不忘把门带上。
他将人放在长桌上，双手撑在齐思乔的腿侧：“现在才更像。”
齐思乔今天穿的居家睡裙，长度刚好到膝盖。
这人把她放在桌上的胳膊蹭了一下，以至于她的裙子往上窜了一点。
她几乎整个臀部坐在冰凉的桌面上。
“你别闹了，外面还有人在呢。”她连忙制止。
“除了最左边的房间有媱媱和保姆，整个二楼都没其他人。”沈星掌心落在她腿侧。
“至于楼下的两位，他们很需要自己的空间，我们不在场才好。”
就在此时，两人的手机同时响了一声。
沈清宇发的是：【我的好哥哥，转我一千万哄老婆，我要带她去开红酒。】
唐芽发的是：【乔儿，一定嘱咐沈哥守口如瓶，我要先去宰这地主家儿子一顿。】
看完消息，齐思乔和沈星泽对视了一眼，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齐思乔踢了他一脚。
“在笑我们四个还真是各怀鬼胎。”沈星泽动了动手指，给他弟转了一笔钱。
“怀鬼胎的人是你。”齐思乔一甩长发，“我可没有。”
沈星泽低低的笑了一声：“难道爱上大小姐是我的错么？”
齐思乔被他逗笑了：“是我的错，怪我过分迷人。”
沈星泽凑上前在她唇上碰了下：“同意。”
男人不算平滑的指腹暧昧的摩擦着她的脚踝，齐思乔有些紧张，胸口不断起伏着：“但是…”
沈星泽低头吻了下她的锁骨：“你的抵抗意识很薄弱。”
齐思乔也有些欲哭无泪。
她被这人时不时的突击搞得很敏感，头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率先顺从本能。
“不是昨晚才做过么？”沈星泽疑惑的皱了下眉，“你怎么这么紧张？”
每次都像是新的开始。
“…闭嘴。”齐思乔手指紧紧抓着裙摆，“少说多做。”
沈星泽腔调慵懒的笑了一声，垂眸看她：“好的，主人。”
这间画室里面放着齐思乔最新的涂鸦。
清晨阳光下，新鲜的草叶还带着露水，要掉不掉的勾在叶梢。
是那么晶莹，那么惹人怜爱。
……
结束后，沈星泽把头靠在她腿上，画室的沙发不大，他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心里有些后怕。
方才情到深处，他忽然间想，二人要是就这么死在一起就好了。
这个想法一出现把他吓了一跳。
他可以一直伤害自己，但不能忍受自己伤害到齐思乔。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双手放到了他后颈处，轻轻的揉了下：“别怕。”
“…没怕。”沈星泽闷闷的应了一声。
但齐思乔对他的情绪感知非常敏锐，这人昨晚大概又不舒服了，所以才会跑来这里找她。
虽然他嘴上不愿意主动说就是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来了条消息，是秦知淮发来的两份分析报告。
齐思乔掌心有一搭没一搭的揉着他的头发，不动声色的看着报告。
一份是沈星泽的，上面指他的一些潜在问题以及应对措施，总体还是和上次口头说的没有大出入。
秦知淮建议可以服用一些相关药物辅助干预，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心理疗愈，建议他定期进行心理辅导。
另一份是画展上和林峤的聊天记录分析报告，根据秦知淮的说法，此人或许曾经在校园生活方面不太顺利。
短短二十分钟的谈话，他接连提到了高考失利和大学同学关系不和谐。
就在她看的入迷的时候，沈星泽忽然问：“我这样不明不白缠着你，你会觉得我烦吗？”
毕竟两人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和好，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齐思乔总是对他心软。
做错事情就该得到惩罚，不该就这么轻易原谅他的。
齐思乔放下手机，光着脚踩到柔软的地毯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就这样沉默了几秒，她才回头看着沙发上眼神紧张的人。
“我这个人做事情，都是出于自己的本能和内心。”她说，“如果我不想越界，没有人能逼我。”
她这番话说的含糊，但沈星泽却听懂了其中的意思。
客观来讲，齐思乔并不是个有亲和力的人，家世和长相使然，让第一次见她的人总会望而生畏。
毕竟没人敢不把齐大小姐当回事。
这几次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允许自己留下来，就证明齐思乔想“越”这个“界”。
“是我没有安全感，总是患得患失。”沈星泽也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对我来说，永远的失去才是真正的得到。”
失去意味着确定性。
“这个不难办，如果你需要一个确定性，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一个解决方案。”齐思乔笑得明媚。
沈星泽挑了下眉，不明所以：“什么方案？”
齐思乔拉起他带着疤痕的那条胳膊，挽起袖口：“我给你盖个章吧。”
“让你每次忍不住伤害自己的时候，都能第一时间想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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