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妃听了法医的话，随即走近女死者秦落樱的尸体，仔细查看她的脖子。
这一看，她发现那掐痕明显比一般人的手指要大。
“现场除了受害人的指纹外，没有发现其他指纹，这么看来，凶手很有可能是戴着手套作案的。”白梦妃分析道。
那名法医听后点了点头，低声自语道：“原来如此。”
白梦妃请法医先出去，然后和项云天两人留在停尸间继续检验尸体，而王恬则留在了外面。
王恬之所以留在外面，是因为她不仅从内心深处对死尸怀有恐惧，而且对死尸散发出来的气味等也感到十分不适。
她为何会如此恐惧呢？
或许是因为她曾经做过不少亏心事，心中有鬼，所以才不敢坦然面对这些尸体。
经过好一阵的仔细检验，两人发现这三具尸体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除了她们死前遭受过侵犯，就只剩下脖子上那明显的掐痕了。
检验完毕后，白梦妃转过头，看向项云天，问道：“你觉得有必要解剖尸体吗？”
项云天暗暗摇了摇头，说道：“我觉得没必要。这件事让这里的法医来做就可以了。我觉得，就算我们花费十几个小时去解剖这三具尸体，也未必能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而且我们这次来主要是协助调查的。”
白梦妃觉得项云天说得有几分道理，便说道：“好吧，那我们先出去吧。王警官在外面等我们也有一段时间了。”
“嗯。”项云天应道。
两人走出停尸间，就看到王恬已经站在那里打着哈欠了。
王恬看到两人终于出来，连忙快步迎上去，急切地问道：“检验结果怎么样了？”
“死者身上没有明显的痕迹，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白梦妃说道，“走吧，我们现在去看看案发现场，然后一起去调查一下死者的家属。”
王恬早就盼着这一刻了，立刻回应道：“好！”
三人按照地址，首先来到了女死者秦落樱的家。
秦落樱与丈夫离异后，便和婆婆住在一起。
她的婆婆是一位双目失明、双耳失聪的老人，所以和她交流起来非常困难。
不过，这位老人还是能够凭借自己的感觉，用手拼出一些字，也能在板上触摸感受到一些字。
白梦妃三人花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与她沟通，最后只看到她拼出了几个字：“喉结……大……章！”
当他们离开秦落樱家时，天色已晚，黄昏的暮色格外艳丽。
三人走在马路上，一边走一边琢磨着老婆婆给出的线索。
“她当时说的应该是个男人吧？”王恬率先开口问道。
白梦妃思索着说：“有可能，因为她提到了喉结。不过，‘大’和‘章’又是什么意思呢？”
项云天提出了疑问：“她双目失明又双耳失聪，怎么可能看到这些东西呢？”
“她确实不可能看到，但她的感觉非常敏锐。”白梦妃解释道，“我相信她应该是碰到过那个凶手，还用双手触摸过。她拼给我们看的字，应该就是她所感受到的。”
王恬推测道：“有喉结，那肯定是个男的。‘大’和‘章’，难道是‘大章’？”
项云天马上否定道：“不可能。她拼完‘大’字后，隔了一会儿才拼出‘章’字的。”
白梦妃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所以我觉得这两个字应该分别代表不同的意思，‘大’是‘大’，‘章’是‘章’。”
“大的东西太多了，很难确定具体指什么。”王恬皱着眉头说，“‘章’又会是什么呢？难道是说那个人姓章？可她光靠触摸怎么可能知道对方的姓氏呢？”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项云天接着说道，“那个凶手为什么没有杀她呢？”
“对。看来那个凶手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变态，还是有点人性的，至少没有对这样一位老婆婆下手。”白梦妃思考着说，“还有一点，这个‘章’，应该不是指姓氏，也可能是指徽章之类的东西，也许是凶手当时衣服上的某个标志。”
项云天突然打断白梦妃，说道：“等一下，我觉得这里面有点不对劲。老婆婆说的，有没有可能是后来去调查她的警察呢？”
听到项云天这么一说，白梦妃和王恬恍然大悟，感觉忙了一个下午，可能方向都错了。
不过，她们并没有因此而放弃。
晚上，三人又来到了第二名女死者佳伈的家中。
佳伈原本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她的丈夫汪舟是一名普通的工人，在工厂里打工。
佳伈的死对汪舟打击很大，他的眼睛都哭肿了。
白梦妃他们到来时，一眼就看出汪舟还沉浸在悲痛之中。
“三位喝水！”汪舟招呼道。
“不用了，汪先生，你坐下吧。”项云天说道。
汪舟大约30岁左右，是个农村人，也是佳伈的丈夫。
汪舟听了项云天的话，缓缓地坐了下来。
坐下后，他开始向三人讲述佳伈的一些事情：“我老婆是一家地产公司的职员，是城里人，还是个大学生。我们在她上大学之前就认识了，当时是在网上认识的。后来没想到她真的嫁给了我。我好不容易才买了这房子，本想着终于能让她过上好日子了。”
说到这里，汪舟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泪如泉涌。
白梦妃赶忙拿起茶几上的整包纸巾递给他，汪舟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眼泪。
哽咽着继续说道：“她是个很老实的人。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看上我这么个粗人，还信守结婚的诺言，从来没有和其他男生交往过。她从不会得罪人，就算被欺负了也只会默默忍受。这一次，她真的死得太冤枉了！”
看到汪舟哭得如此伤心，项云天和王恬连忙安慰他。
说起来，佳伈确实死得太冤了。
她那么善良，思想品德又好，却遭到如此残忍的杀害。
就连白梦妃听了这些，也感到义愤填膺。之前的死者秦落樱也是如此，她的婆婆又瞎又聋又哑，可她还坚持在超市打工，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婆婆。
白梦妃不禁思考起来，凶手选择的作案目标，会不会就是像她们这样品德良好的妇女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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