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无区别
我纯阴就是掘了你皇家的祖陵，破坏了你家皇室的风水，搅乱了你的江山社稷。但你皇家祖陵中的景象，真是让我大吃一惊：竟然有九具保存得完好无损的尸骨，这简直是太意外了。于是，我不假思索地将它们炼制成了九只旱魃，让这个所谓的盛世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你们所引以为傲的一切都将土崩瓦解，而你和我那位所谓的好师兄也终将成为历史长河中永远背负骂名之人！哈哈哈……”当尸皇叙述事情经过的时候，他的脸孔因愤怒而变得极度扭曲，眼眸里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说话时语气更是疯狂不已，似乎要将心中的不满和仇恨倾吐干净。
这时，在场所有人的眼光都齐刷刷地聚集到了大德皇帝与纯阳真人身上。原来，一切灾难皆是由君臣二人引起。若旱魃造成的灾祸得不到解决，二人必将遗臭万年，被后世铭记为千古罪人。
“哼！” 大德皇帝冷笑着，“像你这样的修妖之人如何能够理解我的伟大理想？就算我真的是一念之仁才导致今日之难，但我也绝不会容许一个危害百姓安危的存在逍遥法外。今日本座即便是拼尽全力也要铲除掉你，以免后患无穷。”虽然明知道自己可能不是对手，但他仍旧义正言辞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因为那份耻辱是帝王身份绝对无法承受之重。
“没错，本亚圣赞同陛下的观点，您的举措始终是以天下百姓的利益为先。也只有那些阴险狡诈之徒才会干出掘人祖坟这样卑劣的行为！”孟愈当即站出来支持大德皇帝，并对尸皇展开激烈抨击。
“纯阴真人，我不知道您和陛下之间有什么私人恩怨。但是作为儒家文化的传承者，我认为您的做法已经违背了大道，错得离谱！”徐达同样毫不留情面地批评道。
然而面对二人的质疑，纯阴真人只是冷笑几声：“呵，你们俩到底算什么东西？总以为自己占据了道德制高点，实则不过是自命清高、空谈理论罢了。就像杨波涛那样，自恃甚高却又目中无人，妄图凭一己之力改变世界格局。可事实证明，在我眼里三大教派无一不是打着救世旗号却暗自觊觎民众利益的盗贼集团——号称能感化天地间的浩然正气实则虚有其表；以孔子、孟子为代表的儒学则通过教育来束缚人心思动的本源；至于杨波涛创立的无上宗更直接掌控信仰之力，三者本质上并无区别。”
他并不知道此刻就在身旁不远处放置于祭坛中央青铜鼎中的杨波涛听了这段话之后心中颇有些惋惜地说：“可惜了，纯阴虽然看透了一些现象，但还未能完全领悟本质。关于其他两家我不愿评价过多。不过对于无上宗而言，则完全是基于平等互助的原则进行传道授业解惑活动的。当年我确实曾帮助陛下消除了大部分王权加诸百姓头上沉重枷锁并将这部分力量还给民众。每个人都应具备善良勇敢、公正聪明等良好品质，这是天性也是根基所在。所以我既未曾夺走这些美德也没打算这样做。相反，我们致力于培养每个人内心深处潜在的力量使其成为自身前进道路上坚不可摧的四柄利剑（仁义礼智）。因此从严格意义上讲无上宗并不存在‘掠夺’概念；反而是提倡所有人都能达到最高境界的理想国理念罢了。”
天下人误解了杨波涛的无上大道，但他并未过多辩解。此时他的言辞，只是为了更好地教导身旁两位弟子罢了。
果然，在杨波涛话语刚落之际，刚刚才因被老师训斥“不会善终”而暂时沉寂片刻的鼎戌再次坐不住了。只见他霍然跃起，目光中满是不解与愤慨，朝着杨波涛喊道：“老师啊，按照你刚才所说，难道我们这次前来斩杀尸皇，根本就不是为了积累功德？！”
“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也行。”杨波涛给出了一个似乎两边都对、但又都不全对的回答。
“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呀！”听到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鼎戌显得更加困惑了。
看着眼前这个急切想要明白真理的学生，杨波涛叹了口气，无奈地道：“我的笨徒弟戌啊，怎么跟你说一件事就不能举一反三地理解呢！”紧接着，他语气变得严厉，“不过也好，你仔细瞧着，等这件事情结束了，自然就会知道为什么了。”
“好吧……”面对老师的不满，鼎戌只好低头重新坐回了原位，眼神里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感。
后来，有人问起杨波涛为何总是逮住机会批评鼎戌，杨波涛回答说：“鼎氏兄弟拜我门下时年纪已经不小，不同于那些年轻轻便开始跟随我的弟子们，他们能够跟我学习的时间相对有限。鼎戊和鼎戌还有很多重任要担，作为他们的导师，我希望尽自己所能，让他们尽可能多地获得知识，从而结出善果。尤其是对于我那个冲动且经常思考不周全的小徒弟鼎戌而言，他的表现真的让我很担心呐！”每提起这些事，杨波涛就像是一个关心自己孩子的长辈，希望透过自己的指引能使爱徒们踏上正途。
当然啦，这些都是后话。但无论如何，这件事确实成为了杨波涛心中的一大忧虑。
与此同时，在那充满神秘气息的僵尸冢内，似乎正在进行着一场关于道义理念之争。纯阴真人同两位次圣级别的人物正激烈辩论着，争得面红耳赤。一方指责所谓的圣人不过是披着高尚外衣的盗贼，另一方则反击纯阴真人才是危害世界的罪魁祸首。
过了许久，还是慈悲为怀的后土圣母开口劝解道：“两位亚圣请不要再争执下去了，无论圣人之言行是否合理，当下显然不是一个讨论这类问题的最佳时机。如果你们的信念受到损害或者瓦解的话，恐怕就要永远困在这地方了！”
闻言，孟愈与徐达皆是心惊胆战，猛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无意间掉入了由纯阴真人精心布置下的陷阱里。如果继续争论下去，即便不至于彻底崩溃，也会令心境失衡，在这种险象环生之地无疑是非常危险的举动。
于是两人齐声道谢：“多谢后土娘娘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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