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感觉自己跟罗砚被魏德尔戏耍了，魏德尔看他表情不好，立马道：“两位朋友！别急着否定嘛！联邦总共才出了几个超S级？我去哪儿给你找案例？”
方景顿了顿，心说也是。
罗砚问：“那S级的成功案例呢？”
魏德尔：“没有。”
“……”
“……”
“别走啊两位！”魏德尔试图挽留，“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如果你们成功了，这台手术将会是人类历史上最具有技术性的突破！您将会在联邦历史上名声浩荡！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我向你保证！”
“他现在的名声已经够浩荡的了。”方景扯着罗砚的胳膊淡淡地说。
“那您不想换身体了吗？”魏德尔继续挽留，“我猜您一定是遇见了万分危急的情况才想着要来了解这个手术的吧？总不能、您只是想体验一下？”
罗砚沉默，过了一会儿他牵着方景的手又坐回原地，“您怎么能保证这台手术百分百能成功？”
魏德尔愣住，随后他来回踱步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该怎么编织语言来说服这位来之不易的试验品。
“五维合金晶，您对这个东西的了解有多少？”
罗砚没想到他会突然跳到这个话题，他思索了一下，说：“五维合金晶是联邦在宇宙开拓领土时偶然获得的稀有矿物，因为具备超强的体型重塑能力和自我修复能力，被称作生命金属，目前只用作于制造星陨机甲，整个联邦历史上，只发现了十五份五维合金晶。”
“十五份？”魏德尔嗤笑了一声，“错了，根本没这么多。”
他举起一只巴掌，信誓旦旦：“顶多五份，循环利用。”
罗砚沉默，而方景则是哑然了一下，因为在落地还魂星之前，他刚刚跟赤影聊过星陨机甲最后的归宿问题。
方景问魏德尔：“您的意思是，联邦历史上出现过的星陨机甲最后并不是‘退役’封锁保存了，而是回炉重造了一遍，变成新的星陨机甲给新诞生的超S级用？”
魏德尔不说话了，也不做出什么动作来肯定或者是否定。
过了大概半分钟后，他挠了挠头：“现在知道为什么要把小赤影支走了吧？”
方景又顿了一下，“所以赤影身上还是有问题是吗？您知道她身上有联邦的监控是吗？”
魏德尔哭笑不得：“这么危险的东西，联邦肯定要装监控啊。”
方景：“那为什么贝洛伯格身上没有？”
魏德尔顿住，片刻后他说：“你怎么知道的？”
男人的表情突然变得警惕起来，方景跟他对视了一会儿，说：“我们不妨敞开了话说——其实是我要做这个手术，我是超S级，我快死了。”
魏德尔盯着方景看了一会儿，“我知道你是超S级，从你跟罗砚踏进楼上的书房时我就知道了。”
“那其实是个检测室。”罗砚用陈述句说。
“我一开始也没想到联系我们的人会是您啊，”魏德尔笑笑，“我当然得想办法证实一下这个‘突然出现的超S级’是不是真的，如果您早点坦白自己的身份，也就用不着那套了。”
“继续说说五维合金晶吧，”方景说，“您把赤影支走，最主要的原因应该就是想说这个。”
魏德尔欲言又止，他看着方景，为他的机敏程度暗暗心惊了一下。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语气缓慢道：“五维合金晶并不是什么生命金属，根据我的研究来看，它其实是文明造物——一个更高纬度的文明所制造出来的东西。”
方景：“……”
“先别急着反驳我。”魏德尔放下茶杯，“贝洛伯格的机甲形态就是由我设计并进行结构编程的，我向二位保证，没有任何一个自然金属能诞生的如此完美，乃至于不用提炼提纯就能直接利用。”
不等方景跟罗砚接话，他立马又道：“最开始接触到制造贝洛伯格的那块五维合金晶时，我一直以为这块生命金属已经被联邦进行过最初的加工提纯了，但是等我接受并研究一段时间后，我发现五维合金晶所展现出来的特性，完全不是人类的科技所能达到的。”
“就这像是——你们知道人类最初的起源吧？”
罗砚跟方景齐齐点头，但魏德尔还是从头说：“人类是在地球时代从猿猴进化来的，你们想象一下，最开始连衣服都不会制造只知道裸奔的猴子，它们能造出来光脑这种东西吗？”
罗砚跟方景沉默，魏德尔说：“五维合金晶对现在的人类来说，就相当于光脑之于猴子，猴子的想象力和智力都还不够发达，所以它们——换算成现在也就是我们，是制造不出来五维合金晶这种高端科技产物的。”
“您的意思是说，五维合金晶是高等级或者高纬度文明制造的科技产物，而人类现在还无法解析这种科技产物，但能在其身上施加已有的科技水平，变为己用？”
“对？”
“那您又是怎么得知出来这是高纬度文明的产物的呢？”方景问他，“不是说以我们的科技解析不了吗？”
“啊，被你发现漏洞了。”魏德尔笑了一声。
他回到沙发上坐下，一只手搭在椅背上，又恢复成最开始的那种自然松散的状态。
“其实我刚刚说的那些都是我自己一个人推测的，证明不了，你就当我是做研究做疯了生了臆想吧。”
方景沉默。
过了一会儿方景说：“但关于灵魂是否存在这件事，你是对的。”
魏德尔看他：“亲爱的朋友，您说这话的语气十分笃定啊，是什么让你如此确信这件事儿绝对正确？难道你……”
“对，我灵魂离体过。”方景开始胡诌。
但又掺了一句真话：“很难跟你形容那种感慨，总之，我不仅灵魂离体过，还跟另一个灵魂抢过身体的控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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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
祝各位宝子们在新的一年里都能达成心愿，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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