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难了。”
这是现在姬长空的真实感受。
自从发现东南域这里有个帝主境界的小子之后，他以为最大的变数就是他的了。
但最后，变故接二连三。
而那个他以为的变数，才是最稳的。
人家压根没动弹。
似乎一直就在闭关修炼。
天地动荡大变，都对他毫无影响。
以至于，姬长空都要将他抛到脑后了。
毕竟，与之对比起来，后面进来的三个凶悍存在，才更值得注意。
况且，东南域之中，这几年跟打了激素一样，又出现了五位帝主。
而此前那个小子，看光芒的亮度，修为压根就没变。
也正常，也就过去十年左右的时间，到了这个境界，想要有所提升，这要以百年为单位才行的。
如此，姬长空更加没将陆非凡放眼里了。
不是他实力不行，而是在被他视为变数之中，他不那么起眼了。
近来在天上飙了很长时间的那三，才是最大的威胁。
而且是他对付不了的那种。
因此，姬长空只能降低自身的存在感。
期望躲过去，那三最后互殴而死。
看他们的样子，就是有深仇大恨的。
过了一段时间，天地之间那不时响起的轰隆动静消失了。
姬长空知道，结果已分。
这算是好消息。
可惜后面发现，那几个存在没有互殴而死。
有两个赢了。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
因为他被找上了。
而且不止一次。
老道士认为，他师傅知道怎么出去，三番两次的过来。
而他师傅那老不死的，还给他挖坑。
每一次开口给线索都要老道士关照他一番。
而且还提出不弄死他。
姬长空现在是彻底失去人身自由了。
他感觉，人生从未如此艰难过。
该死的东西，他已经很努力的在躲了。
他躲在无极剑宗，谋算了这么多年。
但没想到，最后败在意外这上面。
关键，意外为什么不早点来。
他在这里都几千年了，已经到了最后阶段了，跟他玩这个，姬长空心态都要崩了。
该死的老道士，别给他找到机会，不然的话……！
打不过。
那老道士，实力太强了。
他在对方面前，跟小鸡仔差不多。
“小姬啊！”
“好久不见！”
“想我了没。”
听到这个声音，姬长空身躯一抖。
来了，他又来了。
而且，该死的东西，前两天才给了他一顿，他甚至都还没恢复过来呢。
说什么好久不见。
太没人性了。
想肯定是想的，无时无刻都在想。
不过，想的是他赶紧去死。
姬长空脸上出现难看的表情。
他也不需要去控制情绪。
反正他怎么做，最后的结局都是注定的。
讨好，卖笑，都不可能让对方下手轻一点。
因此完全没必要。
不过这一次似乎不一样。
对方不止是一个人来的。
瞧瞧，被他劈开的塔门之外，旌旗招展。
这老道士，带了一整支军队过来。
他看向老道士边上的少年。
他的身上，有一股让他熟悉的气息。
他皱眉一时没想起来。
“道长，你此来为何！”
姬长空没说话。
撘底镇压的存在，现在倒是发声了。
似乎，对于渡厄的兴师动众很是不解。
“因为我弄明白了一件事！”
渡厄轻笑。
“你这些年，给我提供的地方，确实都有机会出去，不过，那并不适用我！”
“而且，那些地方，还都有类似你这样被镇压者，只是他们，跟你比起来就少了脑子罢了。”
“我算过了，实际上，你这里才是最容易出去的地方。”
“而且，你不像是被徒弟算计那么简单，或许，你这傻徒弟，一直就在你的算计中。”
“他傻乎乎的，以为自己很聪明，实际上，只是他以为的！”
前面的姬长空没有听懂。
但后面的，他是听明白了。
什么玩意？
他傻乎乎的？
这叫什么话？
他可是能谋算万古的存在。
假的，肯定是假的。
姬长空不能接受这个说法。
“或者说，只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以为的。”
“东南域，并不是真实存在的吧！”
“或者说，这里只有极少数，是真实存在的，他们属于意外。”
“大多数，会重走轮回，只有那极少数的意外，他们是真实的，走不出轮回！”
渡厄声音很是凝重的道。
这是他这几年研究，加上那个泰魅跟轮回印融为一体之后发现的真相。
他想明白之后，也是震惊了好久。
这个猜想太疯狂了。
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能让一域之地出现这样的情况。
轮回不绝。
“每一次轮回，都是一次调整，而那些意外，就是调整间是疏漏！”
“我猜，这一次的意外，不可控到了极致。”
这是渡厄这几年，不断找到一些线索，印证之后的猜测。
对于这个地方，越是了解，渡厄心中越慌。
他压根没有表面上那么镇定。
轮回是他都未能触及的东西。
而这地方，已经不知道被轮回了多少次。
渡厄看向姬长空。
这家伙，他以为自己算计只是万年，实际上，可能是十万甚至几十万年过去了。
他看向陆天意，这小子身上没有轮回的气息，也就是说，他是真实的。
甚至他手下也有很多，没有这个气息。
这些人，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不知不觉都聚到了一起。
当然，这个渡厄不打算去研究了。
他怕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放我出去，你们在这弄什么，我不管。”
渡厄虽然很想搞清楚这里的情况。
但他知道，大概率是打不过的。
还是先出去为妙。
而这，需要对方配合。
因此，他直接摊牌了。
“好！”
被镇压的存在沉默半晌回应道。
而听到这话，姬长空心头一突。
答应了，他师傅答应了。
如此，他算什么？
难道真就是在无尽轮回之中，扮演着傻子的那个？
姬长空这一下，人都麻了。
他现在心里很乱。
似乎，不管出没出意外，好像都跟他关系不大。
他的结局应该是早就注定了的。
“知道为什么说你是傻子吗！”
“你玩的这一出是真的，但是，你找错对象了。”
“要是不玩这个，兴许你师傅会让你成道万古！”
“而现在的你，永世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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