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病毒血清是苏延根据系统提供的病毒血清自己研发的。
顾名思义，病毒血清是将被感染者体内的冗余丧尸病毒稀释或改造，让它们适应宿主的躯体，避免变异，而逆病毒血清则是将那些冗余病毒全部抹去。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苏延自己研发的这个血清才是真正的病毒血清。
进化者的力量和丧尸病毒同出一源。
当病毒全部消失的时候，进化者就会重新变成普通人，在现在看来，这个血清对于所有进化者来说都是剧毒，但当十年后的病毒泯灭期到来时，这个血清是唯一能够保障人类文明延续的希望。
当然苏延研发这个目的并没有那么高大上，只是因为兴趣。
而且现在的逆病毒血清1.0效果并不合格。
对于四阶进化者有用，但作用又有限，即使苏延又加班加点地改进到1.6以后，维持的最长时间依旧没有超过三个小时。
没其它的办法，苏延每过两个小时都得重新给凌晶打针。
平价武器店，内间。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很奇怪。。”
“怎么，害怕了？”
“那倒不是，你知道吧，做实验最重要的是保持数据的通用性，尤其是生物实验，你的情绪可能会造成数据的误差。”苏延将手提箱放桌子上，从中抽出一支带着寒气的注射器，对着坐在桌子面前的凌晶说道，“主动点，还是让我来。”
凌晶没有动，而是愤怒地盯着苏延，眼神飘过注射器后，透露着担忧和恐惧。
“我现在的情绪就很不好。”凌晶尝试着说道。
“行吧，没关系。”苏延收起注射器。
“真的？”
“把白静放了还不能让你开心吗？也行，再把她抓回来就好了，等你什么时候感觉开心后，我们再继续完成实验。”
“不用了，现在就来吧。”
凌晶挽起袖子，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忍忍就过去了。
新一代的产品效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相反，获得的回馈反而不如上一次的版本。
苏延有些纳闷，手指从凌晶的手腕上划过，拉出一个血口凹陷。
耐药性又增加了吗？
进化者的材料就是这点不行，稳定性太差。
拿着手里的新获得的样品，苏延转身就离开店铺，前往庇护所外面一个新搭建起来的研究基地。
“别愣着，等会儿有人来买东西记得招呼一下，每天吃那么多，我总不能让你白吃白喝的把你供着吧。”
“知道了。”凌晶咬牙切齿地说道。
手腕上的血已经止住，凌晶放下袖子，打开门离开房间，将柜台上面零零散散的蓝晶币整理好，然后抽出十张放进了自己的兜里，那是她的工资。
相比刚开店的那会儿，来买武器的人已经少了很多。
其中有苏延卖去的武器耐用的原因，同样也是因为天气越来越冷，除了没有选择，很少有幸存者再出远门搜寻物资。
对于空气中的丝丝凉意，凌晶丝毫没有感觉不适，反而觉得很舒服。
可能是进化者的身体比较耐寒吧。
倒是苏延比较奇怪，居然也和普通人一样穿上了棉夹克，难道他怕冷吗？
正在想苏延的事情，一股冰冷的寒意却陡然侵入了凌晶的内心，控制不住的鸡皮疙瘩不断在衣袖下的胳膊上浮现。
正在纳闷，一个人影已经进入店铺，站到柜台前。
“你的老板在吗？”
凌晶瞅了说话的人一眼。
来人眼眶上带着浓浓的黑色烟熏妆，虽然有一头金色的长发，不过从发梢处还是能看到被掩饰住的枯黄，抹着艳丽的口红，脸上涂了不少粉，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劣质香烟的气味，很刺鼻。
在凌晶看来，前面的人几乎完美地还原了旧世纪的风尘女子。
“您好？”见到凌晶没有回到，来人接着问道。
样子虽然不讨喜，语气却很客气。
不过来这里的人说话都挺客气。
“买东西自己挑就行，价格上面都有。”凌晶说道。
“我是来找你老板的，之前我们约定好了的，你给他说一下，就说……”
“不在。”凌晶不耐烦地打断道。
可能是恨屋及乌，凌晶对眼前的这个肮脏的女人印象越来越差了。
“不在吗？”女人又问了一遍。
“对，赶紧走吧，等他回来我会给他说，别站在这里拦着其他来买东西的客人。”
女人没有动。
“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别挡道。”凌晶的语气更加不耐烦。
“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女人不仅没有走，反而靠近柜台，整个人趴在上面，探出上本身缓缓靠近凌晶，轻轻嗅动鼻子，“你的身上，好香。”
凌晶退了一步，背靠身后的墙壁。
“可你的身上很臭。”
“很臭吗？”女人又闻了闻自己的胳膊，“你在撒谎。”
女人越靠越近，凌晶不断地尝试调动自己的能力，点点晶莹的蓝光在眼眸中若隐若现，但每到关键时刻，这些聚集起来的力量又重新崩解。
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又开始浮现。
等到凌晶几乎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时，那种莫名奇妙的压迫感消失了。
“看吧，我就知道你在撒谎。”女人已经离开柜台，转头看向店外，“苏店长，想见你一面还挺难的。”
“谢姬，你是来定做武器的吧。”
“对呀，上次说好的。”谢姬自来熟地说道，“不过你请的这个服务员态度不是很好，可以送给我吗？”
“去里面谈，跟我进来吧。”
苏延示意谢姬跟上，然后走向内间。
这次凌晶没有在拦着谢姬，见到谢姬领走前还在不断地朝着她挑眉，凌晶心中冷笑一声，她听过谢姬的名字，没想到对方就是那个超限进化者。
但超限了又怎样，人和人是不同的。
何况那……根本不是人。
两人在内间待了一个多小时，凌晶没有听到里面传来任何动静，就当她以为这个叫谢姬的女人已经成为了下一个受害者时，对方出来了。
发丝凌乱，衣衫不整，脸上的妆也花了。
见到凌晶正在打量着她，谢姬娇笑一声：“现在来说的话，我可是你的老板娘哦，再一副这样的表情，小心我把你开除了。”
连苏延都不能让自己怂，更别说这个垃圾女人了，凌晶毫不犹豫地瞪了回去。
谢姬笑了笑，理好衣衫后，摇晃着身体离开店铺。
过了半晌，凌晶都没有等到苏延从里面出来，犹豫片刻，凌晶就带着满脸严肃走进内间，刚刚整理好准备质问的话，就看到内间里面一片凌乱，没有人，只有摇摆的窗户在进着寒风，不断驱散着房间里面难闻的气味。
呸，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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