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腰部两侧的叶片掀起，向外排出了一阵热气，苏哲才感觉舒服了一些。
缓过劲来的苏哲向老维说了刚才的情形，尤其是那种酷似使用斯安威斯坦的感觉。
“这不可能，你是不是没听我的话把频率调的太高了？”
“不对，就算是狂暴刺激你的运动力达到了极速状态，你的思维和视觉系统也不可能跟得上的。”
狂暴的确可以刺激运动能力，使得速度快到像是瞬移，但是没有斯安威斯坦那种专门针对脑神经和末梢传导速度的改造，根本不可能让人产生时间缓速的错觉。
一脸不可置信的老维不信邪，又检查了一遍使用数据，但是依然没有找出任何的问题。
V闪动着义眼，在公司的数据库中寻找着跟苏哲类似的情况。
找到了。
“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天赋异禀还是不幸，你平常的反应力和速度应该很强吧，至少比普通人要强很多。是不是经常感觉你的思维快过你的行动，经常觉得力量不够使，因为力量如果更大的话，你感觉你还可以更快？”
苏哲点了点头，自己确实经常有这种感觉，仔细想想的话如果和记忆里那种纯粹的肉体比，自己的速度和反应能力属实强到过头，只是这年头赛博改造人多如牛毛，对比起来苏哲也就是稍微强上那么一点点而已。
很独特，但也就是让曼恩这种街头佣兵的老大能高看一点的程度。
“我在公司的实验记录备案里找到了一个跟你基本一致的案例。”
阅读着这份案例的报告书，V组织着语言尽量撇开专业术语，和难懂学术性词汇解释道：“问题就出在你那比起常人强到过分的神经系统，但是这种强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强壮，而是更细，这让神经元构成的回路更小更简单。”
“打个比方，讯息在神经中的传导就像是一场百米赛跑，要想把讯息传导到大脑，别人需要跑100米，而你只需要跑50米就能到达终点。”
“狂暴对神经的刺激就像一股推力，虽然只有一点点甚至赶不上斯安威斯坦的百分之一，但却能让你原本就快的传导速度加速到更快。”
作为从业几十年的义体医生，老维已经明白了苏哲身体的问题。
“我曾听说过有一类人群，他们的神经更为粗大，会对义体产生一种奇妙的钝感，这样他们的身体能够承受更多义体，能使用的频率和时间也要超出普通人一大截。”
说到这，老维严肃的看向苏哲：“你是跟这类人完全相反的存在，你能将狂暴的效能发挥的更强，但是纤细的神经也更难承受所带来的副作用。”
“呕吐，晕眩，癫痫这类情况更容易在此类改造者身上出现。”
V将报告中所总结的副作用复述了出来，但其实后边还有一句。
严重者下丘脑会分泌一种激素刺激大脑的眶额皮层，用于缓解痛苦。
眶额皮层主管人类的情绪...
老维在操作台上重新唤出狂暴的调试界面，一番调整之后把苏哲从手术台拉起来，让他再试一次。
这次没有头晕和呕吐，也没有出现时间缓速的情况。
只是五感的强化还有力量似乎比之前启动时差了不少。
握了握拳头，不论是对身体的感知，还是眼前ui上绿色的义体使用情况标识，都在告诉苏哲，这具身体远远不止于此。
老维再一次确认义体运行情况，确定这次不会有问题后向苏哲嘱咐道：“我把狂暴的性能降频到了原本的一半，这样就能让刺激保持在一个你能承受的范围里，你要严格控制义体的使用频率和使用时间，不要觉得你自己可以忍受副作用，以我的经验呕吐和晕眩只不过是一些轻度表现，真正深度使用指不定会带来什么更严重的问题。”
还以为大饼终于从天而降砸中了自己，刚想要吃结果发现饼里有毒。
虽然很可惜，但是好在并非无用功，虽然不能像游戏里V一样全力开动，大杀四方，但义体仍旧能带来不俗的提升。
“放宽心斯内克，义体在你特殊的体质下本身效能就更好，虽然进行了降频，但一进一出，其实差不了多少。”
V拍拍苏哲的肩膀，转身和老维对了下账单。
发票多开了近一半的费用，看着这一大笔钱老维犹豫的问：“这么多真的可以吗，平常你胃口可没这么大。”
“放心，对我们而言这些钱很多，但是在公司眼里连根毛都算不上，这次的任务经费是最高等级的。”
拍拍胸脯，V表示不用担心。
“很危险？”
老维最难缠的地方就是总能从细枝末节中推断出一些事情。
“还行吧，你就不要问了，我有把握。”
V被老维注视的心里发毛，赶紧拽上苏哲准备走人。
“接着！”
老维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充满科技感的武士刀丢到了V手里。
“我前一阵子去见了那条老狗一趟，顺便就把这玩意带回来了，至少你不会拒绝一件死物吧。”
苏哲虽然不懂赛博时代比枪子还要牛逼的高分子震动刀，但是这造型，还有刀鞘里一闪而过的红色光芒，都让他感觉这绝对是一把超级牛逼的好刀。
V看着这把曾属于那个老疯子的刀，心中百转千回。
纵使能够切开合金装备又如何，都是一场空...
“好久不见，村雨。”
收下刀，V和苏哲离开诊所来到米斯蒂的通灵小屋的后门。
朝里面打了个响指，V装模做样的在门口咳嗽了两声。
“看来他们结束了，我知道日本街那有家寿司不错，等我回来咱俩就一起去吃。”
杰克恋恋不舍的从座位上站起来，米斯蒂从柜台下面拿出一柄砍刀，温柔的替杰克装到背上。
“小心点。”
“放心吧，妹子。”
确认好藏在夹克里的枪套，杰克跟米斯蒂道别，走出后门。
三人上了浮空车，路上V也给杰克植入了他们那个什么荒坂外部保密协议，说是一会要见另一拨荒坂的人，省的麻烦。
浮空车在夜之城的边缘降落，周围是一圈穿着荒坂红色西装，等候多时的公司狗。
下了车V领着苏哲和杰克两人，雷厉风行的朝着旁边停着的另一架浮空车走去。
“副部长！”
“副部长sama！”
所有公司狗的脸都被马赛克覆盖着，V走到哪里，哪里就一片问好。
被低身鞠躬的人群簇拥着，V宛若皇帝。
苏哲在V的脸上看到了满足。
这一架浮空车明显不是之前那种民用型号，虽然除了没有了荒坂标识外，看起来差不多，但是打开的车门里像是运兵车一样结构的内部构造还是暴露了它与众不同的用途。
“哔哔哔（屏蔽声）！”
站在车门口，V大喊了一声。
直到看到一个女人一路小跑过来，被屏蔽的哔哔哔声折磨着的苏哲才明白V刚才是喊的是人名。
“那边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武器，弹药还有您要求的那些工具和备用义体。”马赛克遮住的女人向V汇报道，语气听起来有点紧张。
“载具的能源情况，隐形功能也已确认，经由空中管制的线人确认路线，预计您将在1小时后穿越边境线进入新联邦属境，并在下午4点20分至4点47分之间到达指定地点。”
“足足快30分钟的误差吗，看来线人的能力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强啊。”
V沉思了几秒钟：“通知所有谍报人员撤走，不要留下痕迹，网络黑客也要撤，要保证我们可以安全的接手那边的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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