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墨摇头，默默地从床上起身，纤细的手指将凌乱的衣服捡起。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曹轩，你走吧。今天过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
曹轩靠在床头，慢条斯理地点燃一支烟，明知故问：“为什么啊？”
他吐出一个烟圈，嘴角挂着玩味的笑：“难道对我不满意？”
“我们不能再这样了。”
王书墨背对着他，肩膀微微发抖：“我以后...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云舒和阿云。”
曹轩突然笑出声来：“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
“这完全不是问题。”
王书墨猛地转身，杏眸圆睁：“这还不是问题？”
她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微微拔高，脸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
“她们都知道的。”
曹轩懒洋洋地摸出手机，在指尖转了一圈：“知道我的为人，知道我有其他女人...”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抬眼直视王书墨：“还知道我对你有意思。”
王书墨的嘴唇颤抖着，不可置信地摇头：“她们...知道什么？”
“需要我重复一遍？”曹轩作势要拨号：“或者，我现在就让她们亲口告诉你？”
“不要！”
王书墨一个箭步上前，冰凉的手指紧紧攥住他的手腕。
曹轩顺势一拽，她整个人跌进他怀里。
“不让我打...”曹轩的唇贴在她发烫的耳垂上，灼热的呼吸拂过，“那就是信了？”
王书墨僵在他怀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心跳。
她的理智在尖叫着推开他，身体却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曹轩的手掌抚上她的后颈，指尖轻轻摩挲那块敏感的肌肤：“云舒昨晚还问我，什么时候能带你一起去阁楼。”
这句话像一记惊雷，王书墨猛地抬头：“什么阁楼？”
“我们约会的地方。”曹轩低笑，拇指擦过她红肿的唇瓣，“她很喜欢看你害羞的样子。”
王书墨的脸瞬间烧了起来，她想起昨天叶云舒推门而入时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原来...她都知道？
“至于阿云...”曹轩继续道，“她比你想的要大方得多。”
王书墨浑身一颤，突然意识到什么：“你...阿云也想让我和你……？”
“是啊！”
闻言，王书墨头晕目眩。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那个破坏别人关系的人，却原来……
曹轩突然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王小姐在吃醋？”
“胡说！”她猛地推开他，却因为动作太大扯痛了某处，眼角泛起湿意，“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对......”
“哪里不对？”曹轩慢条斯理地吐出一个烟圈：“云舒早就默许，阿云也心知肚明。”
“还是说......王小姐在介意自己不是唯一？”
这句话像刀子般戳进心窝。
王书墨浑身一颤，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双手。
她从小骄傲，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与人分享一个男人，更没想过自己会沦为其中之一。
曹轩察觉到她的僵硬，低笑一声：“放心，我对每个女人都很认真。”
他掸了掸烟灰，“比如现在，我就只想陪着王小姐。”
王书墨抬头看他，杏眸中水光潋滟：“曹轩，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当什么？”
曹轩掐灭烟蒂，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当我的牡丹仙子啊。”
他大步走向浴室：“现在，先伺候我的仙子沐浴更衣。”
“放我下来！”王书墨挣扎着，却被他抱得更紧。
一个小时后，氤氲的水汽还未完全散去。
王书墨裹着丝质睡袍坐在梳妆台前，湿润的发梢滴落的水珠在衣料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曹轩站在她身后，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她如瀑的青丝间，吹风机的暖风拂过她的耳际。
“烫吗？”曹轩关掉吹风机，俯身在她耳畔低语。
王书墨摇摇头，从镜中看到自己泛红的脸颊。
她下意识咬了咬下唇，这个细微的动作引得曹轩低笑。
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她颈间未消的红痕，惹得她一阵轻颤。
“还疼吗？”他的声音里满是温柔。
王书墨耳尖更红了，轻轻摇头。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与一个男人这般亲密，更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可当曹轩的指尖温柔地梳理她的长发时，心底那点抗拒竟奇异地消散了。
午饭的餐桌上，王书墨小口啜饮着汤羹，时不时偷瞄对面的曹轩。
“看什么？”曹轩突然抬眼，精准捕捉到她的视线。
王书墨手一抖，勺子磕在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
“没、没什么。”她慌乱地低头，长发滑落肩头，遮住发烫的耳尖。
曹轩轻笑，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在她碗里。
“多吃点。”
他的语气寻常得仿佛他们已是多年的伴侣。
王书墨盯着碗里的排骨，心头泛起一丝异样的温暖。
她小声道谢，夹起排骨咬了一小口。
酱汁沾在唇角，还未等她擦拭，曹轩的拇指已经抚上她的唇。
他的指腹温热，在她唇上多停留了一秒。
王书墨屏住呼吸，心跳加速。
这样亲昵的举动让她无所适从，却又莫名贪恋。
她垂下眼睫，掩饰眼中的慌乱，却没注意到自己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
饭后，曹轩靠在沙发上玩手机，王书墨则蜷在另一端看书。
室内安静得只剩下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偶尔目光相接，曹轩会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而她总是慌忙移开视线，假装专注于书本。
阳光渐渐西斜，曹轩伸了个懒腰。
他的目光落在王书墨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欲望。
“过来。”他朝她伸出手。
王书墨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书页。
她身体还隐隐作痛，双腿间的酸软提醒着上午的疯狂。
可当曹轩用那种眼神看她时，她竟又感到一阵战栗的期待。
“我...”她声音细若蚊呐，“还疼...”
曹轩挑眉，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握住她微凉的手。
“怕了？”
王书墨咬着下唇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确实害怕那种失控的感觉，却又忍不住回想被他索取……
这种矛盾让她无所适从。
曹轩低笑，突然将她打横抱起。
“那今晚就好好休息。”
他大步走向卧室，在她耳边轻语：“我保证不动你。”
王书墨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莫名安心。
她终于明白为何会有那么多女人甘愿留在曹轩身边——这个男人太懂得如何让人沉沦，温柔与强势拿捏得恰到好处，让人既害怕又期待。
当曹轩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为她掖好被角，王书墨鼓起勇气拉住他的衣角。
“你...不走吗？”
曹轩俯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等你睡着再说。”
王书墨闭上眼，感受着他的气息萦绕在周围。
在这一刻，所有的道德枷锁似乎都不再重要。
她只想沉浸在这片刻的温暖里，哪怕明知是饮鸩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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