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川走到沈嘉砚面前，发现他在打电话，侧脸冷漠，声线低沉含着几分冷。
“老沈你做完了？”见他挂断电话，他才微微皱眉道，“网上已经不受控，恐怕要删完那些帖子有点难。”
宁佩兰梅萍两人都是国家顶级舞者，粉丝众多热度不减，两人都在闻柠微博下发言过，现在视频帖子经过千万网友转发，场面不好掌控。
“删帖处理首要发帖人，还需要点时间。”沈嘉砚嗓音平淡，随后低头修长手指点击屏幕，写下那一行字。
“你写上什么呢？”路川想伸头看，奈何他刚看，某人就关上手机，什么都没看到。
“闻柠怎么样？”沈嘉砚没回他。
“闻姐冷静着呢，现在看着没啥事。”路川很快被他转移话题，“我表哥在娱乐圈工作，有些人脉，找他试试。”
“嗯。”
—
网络传播速度极快，身在南江的尚玉也看到那个视频，清晰话语传入耳间，让她瞬间全身僵住，背后发凉。
柠柠现在怎么办？
这是她第一反应，尚玉从前襟围裙口袋里摸出手机，手指都在发抖，没有管店里客人好奇眼光，走到后厨休息室按下号码。
几秒后，那边传来微哑轻柔声音。
“妈。”
“柠柠....比赛顺利吗？”尚玉踌躇一会，还是没问网上的事，她害怕听到那个不好消息。
“顺利。”闻柠坐在阳台藤椅上，摸着木藤纹理，她缓缓开口，“你不要担心。”
妈，对不起。
这句话闻柠没说，她不想再看到她妈妈哭。
闻柠终于知道尚玉为什么对跳舞这么执着，那个时候的她本该有辉煌的前程。
那边好似松了口气，又说了几句才挂上。
猪脚饭馆比以往人都多，大家也看到网上的事，作为多年左邻右舍，彼此熟稔，当年的事他们比谁都清楚。
此时纷纷都在为她鸣不平。
尚玉跟周围人道谢。知道闻柠在顺利比赛，没看到网上消息，脸上才露出笑容。
网上热度并未下降，在转发下达到最高，有不少网友不明真相参与其中，做起道德谴责。
就在这时一个热门标题映入广大网友眼中。
#牛鬼蛇神一片圣象，而我们只想护你一路繁花似锦！@闻柠mY #
闻柠粉丝团首团长亲自发文，一句话杠得没人回话。
在他带头下，千万粉丝纷纷发言，每人一句护你一路繁花似锦，顿时让这句话登上热搜，把先前的帖子热搜直接淹没沉底。
粉丝论坛、粉丝超话、全网贴吧，各处遍布闻柠粉丝团身影。
护你一路繁花似锦。
很快在全网掀起浪潮，帖子下还不断有黑子发言，皆被后面一拥而入粉丝掩盖。
“！！！卧槽！闻柠粉丝团好牛掰！”
“这谁啊？发帖的人是谁？？求求求！”
“这好像是老铁粉！一路繁花似锦闻柠值得！”
“女神的老粉青衣！指路闻柠微博超话里有，他简直爱柠爱到极点！”
“我本来以为青衣是女生，看到微博标识是男生让我直呼卧槽！好温柔好暖心！”
“小柠檬加油！我们不会让那些黑子伤害你！”
“第二百二十天，也是我成为闻柠粉丝的纪念日，许愿能给柠檬带来好远，让那些牛鬼蛇神统统消失！！！还有青衣团长很赞！”
......
不知何时，粉丝在帖子下的留言，让众人陷入沉默，心底引起感触，或许这才是粉丝的意义。
今天的夜好像格外长，闻柠坐在藤椅上，望着蒙在云层后月亮，眨了眨酸涩眼睛，发红眼尾微微湿润。
那一条条留言，在不断鼓励着她。
这两天她的精神临近界点，闻明生出现让她陷入自己思维模式，网上妈妈的照片和她的过去，她完全不曾了解。
心底恨意愧疚不断增长，几乎快将她淹没，直到看见那一条条不厌其烦留言，记载着他们心底的喜欢。
闻柠才从脑海思绪那根固执神经中抽离出来，分成一丝心神。
青衣。
又是他。
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闻柠还是在私信里谢谢他，连同那些眼熟的账号。
很多她不能一一回复，最后写了微博，感谢她的粉丝团。
就这么过去半小时，微博下已经布满留言，点赞过百万。
众人始料未及下，发帖人下一步骚操作震惊众人，直接引起全网嘲。
娱乐小贩：【本人已删除相关帖子，也会承担各种责任和法律法规，我不该嫉妒闻柠发布谣言，全部都是我的错。】
微博一出，评论区就盖起大楼，原先攻击诋毁全部返还到他身上。
高档公寓楼内，闻明生坐在沙发上，眼睫微敛充满戾气，视线落在手机上，看到满意结果才勾起唇角。
“九爷，发帖人现在已经被警察带走。”进来穿黑色西装男人神情尊敬，背脊挺直站在屋内汇报消息，“小姐昨天未出门，和朋友在一起。”
“知道了，不要让小姐受到任何伤害。”闻明生抬眸，丹凤眼里满是薄凉。
“是，九爷。”
西装男人走出去才发现背脊微湿，身上压迫紧绷感消散后，快速吩咐好那些人暗中保护，不要被发现。
他还是第一次见九爷这么在意一个人。
.......
复赛结束，决赛在三天后。
桃李杯新赛事规则，晋级三十名选手中将要进行两天封闭训练，第三天正式比赛。
这次主教练，是大家都未想到的国家级舞蹈女王——宁佩兰。
宁佩兰走进舞室，视线落在第二排闻柠身上。
眼底神色与以往都不同，有慈爱也有怜惜。
她没想到思念几十年人的女儿竟然就在眼前，宁佩兰不怪尚玉未来看她，却常年都会给她以陌生地址寄送护腿护腰的中药。
这是她年轻时落下的腰伤，也只有她知道。
才会每年送不间断送这些药来。
“是宁老师！！！”舞室的人瞬间激动起来。
“大家好，接下来两天封闭训练将由我来带领你们练习。”
宁佩兰面容依然慈祥，甚至带着笑容，可众人愣是在她说完话后，全身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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