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说的做。打开保险箱，把里面的档案拿出来，但不要看内容。八点，带着档案来云教授办公室。\"神秘人的声音通过语音消息传来，\"记住，不要报警，不要通知任何人。\"
方雪看着保险箱，手指在密码锁上迟疑。这显然是个陷阱，但现在她似乎没有选择。
仔细研究张伯笔记上的孪生素数对，她发现一个规律：这些数字都按照从小到大的顺序排列，而且每隔几组就会有特殊标记。
\"11-13，17-19...\"方雪念出这些数字，突然注意到在某些数字对旁边有红色墨水点。一共三对：41-43，71-73，137-139。
这三组数字加起来正好是六位数。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输入：。
保险箱发出一声轻响，打开了。
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几份文件和一个录音带。最上面的文件夹上写着\"1999年2月案件报告\"。
就在方雪准备取出文件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她迅速合上保险箱，躲到书架后面。
脚步声从楼梯传来，不止一个人。
\"你确定档案在这里？\"一个男声说。
\"根据监控，她刚才一直在书房。\"另一个声音回答，\"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方雪从书架缝隙往外看，看到两个男人正在检查书房。他们都穿着黑衣服，动作利落，明显经过专业训练。
\"保险箱找到了。\"其中一个人说，\"看来已经被打开过。\"
就在这时，方雪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虽然是静音模式，但在寂静的房间里依然清晰可闻。
两个人立即转向书架。
方雪知道已经暴露，她快速起身，抄起旁边的台灯向两人砸去。趁着对方躲闪的瞬间，她冲出书房，直奔楼下。
\"抓住她！\"身后传来喊声。
方雪跑到楼梯拐角，突然想起之前那个神秘人检查过的地板。她立即蹲下，掀开活动木板，底下果然是一个狭窝通道。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来不及多想，钻进通道，把木板盖上。
通道很窄，只容一人匍匐前进。方雪打开手机照明，发现这是一条精心设计的密道，墙壁和地面都经过加固处理。
爬行了大约十米，前方出现一个岔路。右边的通道隐约有微光透入，应该通向外面。但方雪选择了左边的通道。
如果那两个人也知道密道的存在，肯定会认为她选择逃出去。
果然，很快头顶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她一定是往外跑了，你去前面堵她。\"
方雪继续在黑暗中前进。这条通道渐渐向下延伸，空气变得潮湿阴冷。又过了几分钟，前方出现一个小型地下室。
借着手机的光，她看到这里摆放着一些老式的医疗设备，墙上挂着药品柜，还有一张病床。床上的被子虽然落满灰尘，但能看出是经常使用的。
\"这是...\"方雪走近检查，突然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子，正是章家大小姐，但拍摄时间明显是在她\"失踪\"之后。
她翻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药物，大多是维持生命体征的。最重要的是，这些药品的生产日期都在最近几年。
\"所以章家大小姐其实没死？\"方雪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地下室发现的尸体是谁的？\"
就在这时，她听到通道里传来细微的响动。有人来了。
方雪迅速环顾四周，发现角落里有一个通风口。她闪身躲进去，刚好能看到地下室的情况。
一个人影出现在地下室入口。那人个子不高，动作敏捷，正是之前在楼梯口看到的神秘人。
神秘人似乎对这里很熟悉，直接走到药品柜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替换了其中的一瓶药。
做完这些，那人开始仔细检查地下室的每个角落，似乎在寻找什么。最后在病床底下找到了一个铁盒。
方雪认出那个铁盒，和在墓园发现的是同一种款式。
神秘人打开铁盒，从里面取出一叠照片。借着手机的光，方雪看到那是一些手术照片，拍摄的似乎是整容手术的过程。
突然，地下室的灯亮了。
\"找到你了。\"门口传来声音。两个黑衣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手里都拿着枪。
神秘人慢慢转身，方雪这才看清楚对方的样子。是个年轻女子，有着和章家大小姐极其相似的面容。
\"好久不见，妹妹。\"一个男人走进地下室。正是假冒的章明远。
\"你不该把这些照片留在这里。\"女子平静地说，\"不过现在，也该结束了。\"
她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枪，对准章明远。但更快的是从通风口另一端冲进来的一个人影——是秦川！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束缚，从另一条密道潜入。趁着众人愣神的瞬间，秦川一个箭步上前，撞开了章明远。
\"方雪，快跑！\"他大喊。
枪声在地下室响起。混乱中，方雪看到秦川和那个女子一起滚到了墙角，而两个黑衣人正在对他们开枪。章明远则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方雪当机立断，从通风口爬出来，捡起地上掉落的铁盒，冲向出口。身后传来更多的枪声和打斗声。
她顺着来时的通道急速前进，终于从另一个出口钻出来，发现自己在章家古宅的后花园里。
夜色中，一个人影站在花园中央，正是章明远。
\"你跑不掉的，方法医。\"他说，\"把铁盒给我。\"
\"在这之前，告诉我真相。\"方雪喘着气说，\"章家大小姐到底是不是还活着？你是谁？为什么要假扮章明远？\"
\"这些问题...很快你就知道答案了。\"
他举起枪，瞄准了方雪。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从背后传来。章明远闷哼一声，捂着肩膀踉跄后退。
秦川和那个神秘女子一起从暗道口钻出来，两人都带着伤，但都举着枪对准章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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