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姜至早早的来公司开例会，这次广鹏飞不在。听小欧的八卦才知道林墨彦暂时卸了他的职，等事情没查清楚前，他都不用再接管艺人。
小欧：“你说这个广鹏飞跟古时候的老鸨有什么区别？自己不吃苦，还造谣女生当小三。怪不得这么胖，油水都进他口袋了。”
谁说不是呢，要知道广鹏飞在头两年还是一个精神小伙，每天都充满能量，后来被这个圈子玷污后逐渐迷失了自我，业务越来越差，身体越来越圆润。
她还记得广鹏飞说过一句话，她记忆犹新。
我可以吃苦，但我不能吃一辈子的苦。
多励志的话，现在看来，他是把这个苦转嫁到别人身上了。
会议结束后，姜至被单独叫到了办公室。
“你在查杜菲菲的事？”
姜至点头，“我查到了她有一个好朋友，网上关于广鹏飞的事就是她朋友发的。”
林墨彦点头，没有一丝意外，想必是已经知道。
“那这两天可以多陪着盛昱，别做出格的事。”
姜至一愣，“可我查到文科那边也在调查这件事，他一定是心里有鬼……”
没等她说完，林墨彦抬头说道，“就算他心里有鬼也不用你管，这件事就是广鹏飞教唆杜菲菲勾引文科，不相干的人不能再牵扯进来。”
老板的决策她不是没考虑过，文科的手段她虽没领教过，但总有耳闻。
如果硬刚，不会两败俱伤，死的只会是她。要是真如林墨彦所说，只是广鹏飞单方面怂恿杜菲菲去勾引，或许她真的就死心了，但只是或许……
见姜至犹豫不决的样子，林墨彦放低声音，“小姜啊，文科这个人你没接触过，可能不太了解。”
他回忆道：“这个人虽然不是科班出身，成功的也晚，但能有如今地位，都是他靠人脉，耍手段走出来的。我们公司虽然大，但有些方面的资源很匮乏。能不得罪，咱就尽量不要上赶着做出头鸟。”
说的好听，还不就是一个字：怂逼！
脸上没表情的姜至乖乖的嗯了声。
林墨彦见她乖了，也就放她走了，不过在临走前，他特意叮嘱要继续观察盛昱的恋爱情况。
姜至回到自己办公室，发现盛昱也在。而后者见到一脸颓败的人忍不住询问。
“怎么了？板着个脸。”
“林墨彦让我不要再调查杜菲菲的事了。”
“你不同意？跟他刚了？”
姜至苦恼的靠在椅背上，两眼无神的看向远方。
“昨天查到杜菲菲手机里有一个上了锁的文件夹，我想找吴羡帮忙。”
“想做就去做，心里压着事多难受。”
“你也这么觉得？”像是找到了同流合污的人，姜至的声音都有些欣喜。
“我是看你难受。”盛昱嗤笑一声，“别到时候出差还把心思放在这事上。”
“但是……”
一想到林墨彦刚才的神情有些严肃，如果因为她让公司跟人结了梁子，她怎么都罪该万死。
“先别多想，开了再作打算也来得及。”
姜至一愣，盛昱说的也是，万一真的只是她想多了呢，与其在这乱猜测，不如先去找吴羡。
她拿上背包说走就走。转眼两人就来到了吴羡的出租屋。
“这个是我在他手机里找到的。你能想到她会设什么密码吗？”
姜至跟杜菲菲不熟，她只知道出生年月，但昨天她试过了，回答错误。
吴羡不假思索的输了三个密码，屏幕上都显示错误。三人都陷入了僵局。
“妈妈，为什么菲菲姨这么久了都没来找我玩？”
“菲菲姨生病了，等她身体好了自然就会来的，小麦乖，自己去玩吧。”
吴羡的女儿小麦已经很久没见到她的菲菲姨了，平时周末她总会陪着玩一会。算上今天，小麦已经两个礼拜没见到人了，吴羡又不喜欢欺骗小孩，只能模棱两可的一笔带过。
小麦撅着嘴只好回到了房间，没一会儿就跟着她的小鸭子玩偶玩了起来，早已忘了刚才的事。
客厅里还是一筹莫展，吴羡已经输了十几个她能想到的密码，系统一直提示密码错误，请重新输入密码。
“张老二，李老六，二个老头去买肉，买了五斤四两四块肉，你一口，他三口，嗯～馋的小猫口水流。”
小麦房间冷不丁的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姜至有些晃神。
“这个声音……”很熟悉。
“菲菲的声音，她给小麦买的玩具可以保存录音。”
吴羡解释，朝小麦说了句话，就把门关了。
但老房子的隔音不太好，就算关了门，声音还是会时不时的飘进姜至的耳朵。
这首童谣她好像在哪听过，但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想不出答案的姜至忍不住起身打开了房门。小麦正专心的在玩积木，鸭子被她放在了边上，里面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循环播放着。
张老二，李老六，两个老头去买肉，买了五斤四两四块肉，你一口，他三口，嗯～馋的小猫口水流。
张老二……
姜至急匆匆的回到客厅，拿起桌上的电脑打出了一串数字，文件夹开了。
三人都一愣，尤其是吴羡。
“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听我小姑的儿子念过这个，但里面的数字都被改过了。”
三人又重新把注意力看向电脑，只见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视频。点开一看，镜头很晃动，衣服的摩擦声也非常响，持续了十来秒，镜头里出现了一个女生的背影。
“是菲菲。”她认得这件衣服。
紧接着出现了一个男人，但拍摄角度问题，只看到了半个头，姜至忍不住凑近，最后和盛昱对视了一眼，确定是文科。
视频里文科非常客气，一点没有导演的架子，两人的说话声非常的轻，房间里似乎还在放音乐。
五分钟后看到杜菲菲非常激动起身朝文科泼了一杯水，文科却不恼，拉着她的手坐在了他身边，两人又说了十几分钟的话，最后直到离开他们都没有做什么事。
文件夹备注了时间，正好是被爆出来的那天。
“这声根本听不清啊。”盛昱挠了挠头，有些嘟嘟囔囔。
“但这至少证明了菲菲是清白的。”吴羡激动道。
“但是文科为什么说菲菲对他性骚扰？”盛昱看视频里两人除了拉了下她的手并没有做什么。
“转移注意力，他一定还有其他的事。”
姜至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如果能听清楚他们的对话或许能真相大白。
“你有认识的朋友会弄电脑吗？”姜至询问吴羡。
她摇了摇头，一时半会儿都陷入了僵局。
等着被叫到的盛昱一直不见女人问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还是没反应。
“我说，你怎么不问问我？”
姜至语气平平道。
“你有朋友吗？”
盛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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