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这么不上进！”露西气急败坏:“都是你这个傻子带坏了主人！”
“关我什么事？”夹子音尖细，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我告诉你给我放规矩点，我可是圣子大人的心肝儿。”
肖闲立刻露出微妙的表情。
“那有啥？我告诉你夹子音，一切以实力为主，”露西也不甘示弱:“真要这么比，我前主人还一直叫我宝贝儿呢。”
肖闲微妙的表情又深了一层，这有什么值得比的。
“听我说，”她被吵的头疼，终于再次开口，她先对夹子音说:“心肝儿，委屈你了，你去维尔那儿吧，在我这里只会给你起难听的绰号。”
“宝贝儿，”肖闲强忍着怪异，对露西吐出这个称呼:“你回你原主人那儿多好，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或许所处的世界观不同，肖闲是真的不理解这些主人对系统奇奇怪怪的称呼。
“不行。”
二人异口同声地拒绝。
肖闲拿他们没有办法，这些系统莫名其妙就植入她脑子里了，她用精神力清也清不掉。
她无可奈何:“好了，别吵了，都留下。”
这两个系统才罢休。
夹子音留下了还嘀嘀咕咕：“这么快就妥协，不像你的性格。”
“那你滚，能不能闭嘴。”露西不耐烦道：“得了便宜还卖乖。”
夹子音还想说话，肖闲直接断了和他的连接：“闭嘴别吵了。”
夹子音被肖闲屏蔽后很是生气，他看不到肖闲的动态了，一想到肖闲可能在和露西说话，可能对露西比对他观感好，他就浑身难受。
这边肖闲根本不管他难不难受，而是打断了滔滔不绝还在自我推销的露西，道：“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的，夹子音猜的没错，肖闲确实不是容易妥协的性格，但她很快答应让他们两个都留下来，是因为露西突然说了一句让她奇怪的话。
她说：“我告诉你夹子音。”
很正常，但放在她这里就不正常了。
肖闲在露西到达她的脑海后，和夹子音说话时，一次也没有叫过这个绰号。
但露西却脱口而出。
“夹子音汇报工作时和你谈我和他的事儿了？”肖闲慢悠悠道：“这样说，你们系统之间肯定有个类似中转站的地方，可以聚集在一起说话。
“不对！”
肖闲马上自我否定了这个可能，她道：“夹子音存在我的脑海中，目前我是没察觉到他离开过。”
她说：“那就是另外一种可能了。”
“露西。”肖闲声音微冷：“你暗中观察我多久了。”
露西沉默了许久，最后轻声道：“凌罗陀输给你不冤。”
这是间接承认了肖闲的猜测是对的。
肖闲思索着露西这句话，道：“你是凌罗陀的系统。”
露西道：“是，但是从你进赛场起，我就开始观察你了。”
肖闲反问：“赛场那都是过去的历史，我们走了按理说一切恢复正常，凌罗陀会复活，所有人都会失去我们在场的记忆。”
发生过的事是很难更改的，所以他们比赛成员引起一切乱线都会被斩断一一修正。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保留这段记忆的。”
肖闲问：“而且，凌罗陀在现代的幻灵界里还是海神，你不是他的系统吗？为什么会主动找我。”
露西道：“你第二个问题就是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我为什么保留这段记忆，就是为了找你。”
“机缘巧合，我在很久以前见过你一面——就是你们在比赛时。由于太过欣赏，动用了一些手段留住了这些记忆。”
露西声音变得有几分郑重：“老实说，在那时候我感觉你们很不对劲，隐隐约约感觉你们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更像很多年之后才会出现的人。”
“你们走后必定会修正这段历史，所以我抓住这个先知，硬是把这段记忆保存下来。”
“我知道可能在很久以后才能再次见到你。”
“可是我不怕等。”
“肖闲，”露西道：“你问我为什么来找你，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因为我从你们离开那天，等你等了一千年。”
“一千年里，我无时无刻都在搜查有没有叫肖闲的人。”
“渐渐地，五大学院有了这种跨越时间的比赛，我就猜测你可能是比赛时和我遇见的。我知道你是尔因学院的学生，所以我一直紧密关注这个学院。”
“慢慢的，我听到越来越多熟悉的名字。风净、忒斯、洛霖……”
“他们都是你的队友，他们慢慢出现在我的视野，那时候我真的很开心，我以为我们马上要相遇了。”
“你是尔因学院的隐攻，这个我知道，所以我就一直在等尔因学院的隐攻出现。”
“但等隐攻出现时，我简直心神巨震，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是沃德加而不是肖闲。”
“我的分身帮我四处在幻灵界打听肖闲这个名字，按你的年龄推算，这时候的你，肯定出生了。但我并没有找到你。”
“很不正常，以你的实力，很容易在幻灵界出名，可我始终没有在幻灵界听见你的名字。”
露西平静道：“那是我第一次产生自我怀疑，我告诉自己‘露西，这个叫肖闲的人，会不会从头到尾都是你的幻想’。你是太渴望这样的人出现，以至于神智都不清醒了。”
肖闲从露西开口那一刻起，就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候她想明白了：“你在现在突然出现，是因为我的一战成名了，你终于知道我在哪里了。”
露西说：“是这样，肖闲，她一直平静的声音突然多了一丝微不可察颤意：“好久不见。”
肖闲没有立即问她执着于寻找她的原因，而是同样对她说了一句：“好久不见，露西。”
她听见了一声小小的抽噎声。
露西哭了。
肖闲沉默不语，等她的情绪渐渐稳定，才开口道：“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对我那么执着……”
整整一千年，这可不是书中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只有困在里面的人，才知道滋味有多么难熬。
为什么？肖闲头一次感到不自信，她道：“在赛场仅仅见了几面……”
“万一我让你失望呢？我不一定配得上你的等待。”
露西轻声道：“你以为我这些年没有观察过其他人吗肖闲？到最后发现只有你最合适。”
她下一句话如同惊雷入耳。
“我是最早的一批天命之子，在七大主神还存在时，我就已经诞生了。”
露西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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