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禹翰正茅塞顿开呢，亲爹又打电话来催进度。
“你到底搞不搞得定？”
徐总的语气颇有点气急败坏。
能不生气吗？他答应小情人拍辆游艇送她，为了怕被洛蕤抢，还特别鸡贼地套了个皮包公司的壳去代拍。
谁知还是被截胡了。
他亲自去，洛蕤也亲自去，他派男特助，洛蕤就派女秘书，他搞花里胡哨的马甲，洛蕤也一样。
如此精准打击，就好像猫逗老鼠玩似的，特别侮辱人。
更侮辱人的是，洛蕤花十倍的钱把邮轮买下后，直接又作为公益项目，给她投的养老院里的老头老太无偿使用。
徐总的小情人在新闻里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游艇上，挤满了扎着花围巾拍照、跳广场舞的老年人，都给气哭了。
“快了，爸，你信我，这次的方向一定对，绝对能把马屁拍到洛总心坎里去。”
“你最好说到做到，一定要把人家洛总哄开心了，不惜一切代价！”
父子俩都没意识到，他们现在已经能很丝滑地讨论要如何讨好洛蕤了。
不像一开始还遮遮掩掩，羞于启齿。
这大概就是钞能力能使人折腰吧。
徐禹翰是这么悟的——
女秘书代表了洛蕤，她说把洪茹男打一顿和把章翔弄进去是小事，这就说明，是要把灿宇娱乐都一锅端了才能消气啊。
一定是这样。
有点难，但也不是不可以。
徐宇翰紧张地忙碌了起来，从坐着轮椅一直到拄着拐杖，身残志坚地终于让灿宇彻底查无此人。
唐夏悄悄问洛蕤：“仙仙，这事是你做的吗？”
“不是呀。”
唐夏点点头，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厚道，可是看到那样坑人的公司倒闭，还挺开心的。
洛蕤也觉得开心，她虽然有钱，却不想用在人渣身上，不花钱就干掉了讨厌的家伙们，白嫖的感觉好快落啊谁懂！
徐禹翰又一次找女秘书邀功，这一次把对方吓到了。
【天哪，小徐总，这真是你一个人做的？】
徐禹翰一看这有戏啊，自豪回复：【当然，全是我们徐氏干的。】
左等右等都没等来回复。
又等啊等，等来了老爹的暴怒电话。
“徐叉烧！”
只有怒急了，老爹才会这么叫他。
“你要不要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你自己看看热搜！”
徐禹翰一看，好家伙，女秘书把自己发给她的短信记录全都贴出来了，还不忘艾特警方。
配文字——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在威胁吗？】
徐禹翰眼珠都要瞪出来了：“不是啊，爸，我没有威胁她，我这是在示好啊！还有，咱们快花钱撤热搜！”
“还用你说？要能撤你还看得到？”徐老爹咆哮，“撤不掉你懂吗，完全撤不掉！网站不配合。”
徐禹翰不理解，这网站跟徐氏关系可好了，就跟自家开的一样，过去一言不合就能帮着封号，居然不配合？
突然，他想到了洛氏的摩天大楼，想到了五十亿的地皮，想到了流水一般拍下又通通用于公益项目的拍品……
什么都明白了。
一个习惯站在金字塔尖的人，在金钱面前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无助。
然而这还不够，不但消息删不掉，徐禹翰还真正见识到了专业水军的力量。
【什么鬼哦，居然打女人，这也太没品了，这是以为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千万不能放过他！】
【有没有好心人能给科普一下，这个徐氏小少爷为什么要发消息威胁洛氏的女秘书？】
【我有朋友在洛氏上班，好像是他追求秘书，人家不答应，他就想露一手，显示自己的能力。】
【对，是有这么回事儿，而且这个徐少跟灿宇本身就有积怨，当初他追唐夏，怪灿宇没帮他搞定，就趁机打击报复呗】
【真是开了眼了，咱普通人威胁最多放放狠话，人家是直接打女人，举报顶流，还把一个公司给干掉了。章翔活该我先说，可这种几乎一手遮天的能力，大家不觉得很恐怖吗？】
【你这么一说，我真是头皮都发麻，这万一要是得罪了徐氏，是不是就什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建议能不能管一管，查一查？下手这么狠，太黑道了吧，我就不相信徐氏这钱来的干净】
……
水军来势汹汹，不但把徐禹翰的形象搞臭，还波及到了徐氏。
在水军的推波助澜下，网友们开始集体抵制徐氏产品。
徐氏主营是房地产，房子这种超级奢侈品自然没法抵制，但除此，徐氏还顺带做了一些保健品，护肤品项目。
这些就好办得多，销量节节下滑。
徐总再次想要联系洛蕤，依旧约不上。
他从暴怒中冷静下来，召开紧急会议，让大家稳住。
“都说鱼只有七秒记忆，网友也差不多，别看现在这么气愤，过几天有了新热点，有了新宣泄，抵制不抵制的都会忘了，所以销量低迷只是暂时的，各位作为负责人，回去要及时安抚员工情绪，度过这个难关，少不了大家的奖金……”
徐氏的事闹得这么大，狗仔自然也看到了。
上次靠着陈妙然小小出名了一把后，他始终没有跟得上的“作品”，就花了点时间查了查徐禹翰。
然后发现，这不就是原《星尘》投资人吗，他跟陈妙然还有一腿呢。
狗仔也是有点小迷信，他靠着陈妙然翻了身，而徐禹翰又跟陈妙然有牵扯，说不定真能靠他梅开二度呢。
打定主意后，狗仔特别严谨地继续查了下去，就发现自己运气真好，跟扯蛋一样，顺畅挖出一个又一个料。
饭桶也觉得自己运气真好，它稍微提供点线索，狗仔立马能接住。
跟聪明人“共事”就是轻松。
随着不断深挖，狗仔已经有些心惊肉跳，这料……
已经不是八卦版能容纳得下的内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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