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之，别抓着啦，给爸爸吧！爸爸去给你弄好吃的～”乔楚覃俯身哄道，声音低沉而温和，像一阵风拂过耳畔。
话音刚落，乔绥之猛地咧开嘴笑了，小手还努力朝他挥动。
乔楚覃愣住，随即扶额，无奈又好笑：“好家伙，这句是真听懂了？”
“我觉得之之以后肯定特别馋。”苏怡笙靠在他肩头，声音轻柔如絮。
“随你呗！”乔楚覃耸肩，语气懒散却不失宠溺，“以后你俩一块啃冰糕嗷？”
“我觉得不错。”苏怡笙眨眨眼，笑容明媚得能融化整个冬天。
“我觉得非常不好！”乔楚覃立刻板起脸，咬牙切齿地瞪她一眼，眉头拧成结，活脱脱一个被逼疯的爹系表情包。
苏怡笙终于绷不住，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哥哥！你这表情太像那个‘咬牙切齿’的表情包了——简直神还原！”
空气里弥漫着甜腻的暖意，连窗外的风都变得柔软。
两日后，富源亚运双打资格直通赛正式开幕。
清晨的阳光洒在赛场门口，空气里浮动着紧张又兴奋的气息。
混双与双打两项赛事同步进行，争夺的是通往亚运会的宝贵席位。
加之赛制改革，这意味着要先小组出线，再打两场外战，真刀真枪拼出来的名额。于是乎，秦毅和乔楚覃被祁加一个电话要求到岗，不能“远程指挥”混日子。
当天一早，两人从吉阳结伴出发，车窗半开，风卷起衣角。
秦毅一边系着运动鞋带，一边伸了个懒腰，胳膊拉得咯吱作响：“唉，上班上班！这年还没过完呢！”
乔楚覃则慢条斯理地转了转脖颈，肩胛骨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像是在活动筋骨，也像在调整心态。
他嘴角微扬，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天天看滑雪，不乐意看乒乓球了？这次女双是嫚姐看，还是远哥？”
“嫚姐。”秦毅撇嘴，“吴泛那家伙居然不用来，我心里不平衡了！”
乔楚覃轻笑一声，摇头叹气：
正说着，一阵清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乔指，新年好～！”
声音清亮，带着点俏皮的笑意。
乔楚覃闻声回头，眉梢眼角瞬间柔软下来，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个弧度，“我还说呢，你们几个北西的小家伙，不来给我拜年领红包？”
苗念几人立刻站成一排，齐刷刷鞠躬，动作整齐划一，脸上的笑容却藏不住雀跃。
“乔指新年快乐！家庭美满，平安顺遂！”她们异口同声，声音清亮如铃。
乔楚覃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崭新的红包，指尖轻轻捻动纸张，发出细微而清脆的沙沙声，像春日细雨落在叶尖。
他低头一笑，眼角微弯，语气轻快却不失郑重：“来吧，一人两个。我和你们苏指的！”
“谢谢苏指！”苗念几人齐声应道，声音清亮，眼底全是笑意。
“行，训练去吧！”乔楚覃挥了挥手，转身要走，脚步却顿住，目光扫向身旁的秦毅，下一秒抬手朝他伸过去，掌心向上，带着点调侃又真诚的意味：“秦指，新年快乐～”
秦毅挑眉，嘴角扬起一丝无奈的弧度，像是早就料到这一出，“咱俩互相发啊？这么有仪式感？”
“你比我大，给个红包很过分？”乔楚覃眨眨眼，眼神狡黠，仿佛在说：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喊你一声“毅哥”吗？
秦毅翻了个白眼，动作却毫不迟疑地从外套内袋摸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递过去时还故意压低声音：“呐，以前队里天天喊你哥。也就过年的时候，你记着我比你大了！”
乔楚覃接过，掂了掂，眉头一挑，笑得更开：“哎哟，挺厚啊！毅哥出手果然大方！”
“我给笙笙的。”秦毅嘴上说着，眼神却有些躲闪，耳根微微泛红。
“喂，承认你疼我不行嗷？”乔楚覃顺势凑近，语气软中带刺，眼里全是促狭。
“不行！”秦毅果断回绝，语气斩钉截铁，可那绷紧的嘴角和微微上扬的尾音。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打趣不停，笑声随着脚步一路洒进训练场。
此次亚运资格赛，双打组合的名单一出，总局可谓煞费苦心——能组的、够资格上的、有潜力的，统统拉了出来，拼尽全力也要把“厚度”打出来！
混双组：郝友其 & 苗念；黄浩源 & 邓楚姝；许亮 & 叶然；褚寅 & 胡洁。
女双：桦桦 & 叶然；邓楚姝 & 方梓；胡欣 & 黄岐。
男双：黄浩源 & 德岐；邦邦 & 郝友其；许亮 & 李轲；温渊 & 林臻。
秦毅站在场边，手里捏着那份打印得整整齐齐的名单，眉头微蹙，眼神却透着几分兴奋：“头一次见这么齐全的双打名单~以前咱们那会儿就几个名字，玩对对碰！”
乔楚覃靠在栏杆上，双手抱臂，目光沉稳地扫过正在热身的选手们——有人压腿，有人拉肩，有人交流战术。
他嘴角微扬，语气笃定：“祁哥被兼项搞怕了，这次力保多出几对双打组合。不用次次都押宝主力，也能避免上届那种体力透支、临场崩盘的情况！”
他顿了顿，视线落在刚跑完圈、正做拉伸的温渊和林臻身上，微微眯眼：“那俩小子……是不是今年刚满十八？”
“是。”秦毅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感慨，“去年还在打青少年，今年就站上国字号舞台了。”
乔楚覃点点头，眼神柔和了些，像是看懂了某种传承的温度：“好久没见过这么长的男双名单了……以前哪有这么多选择？现在挺好，一个梯队接一个梯队。”
秦毅长舒一口气，“梯队跟得上好啊！”
次日，郝友其与苗念首战便迎上一支新配的韩国组合。
陌生面孔、生疏配合，连对手的战术风格都几乎无从参考。
场边，乔楚覃蹲在球台旁，手里拎着那个网兜，指尖轻轻拨动几颗乒乓球，发出清脆的“嗒嗒”声，节奏分明。
他目光沉静，扫过旁边热身的那对韩国选手。
“这俩啥都没有啊？”郝友其站在一旁，皱眉盯着平板里寥寥无几的比赛视频，声音带着一丝不解，“他们怎么够积分来的？”
乔楚覃没说话，“这次赛制改革，亚洲国家只要参赛就有积分。”他收拍站直，目光如炬，落在苗念身上，“加上能直接冲击亚运直通名额，谁不想试试？以前那些大赛见不到的小组合，现在都冒出来了。”
他说完，把网兜往地上一放，转身朝两人招手：“来，对拉一组，练练配合，别光看录像。”
“好！”苗念应声上前，脚尖一点地面，身体前倾，手腕微微内旋，球拍已调整至最佳角度。
郝友其也迅速站到她侧后方，两人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乔楚覃看着他们站位，嘴角微扬，语速放缓，却字字清晰：“朴信冲，男选手，单打成绩不错。尤其是正手位挑打，擅长大角度偷长。念念，你接球时注意落点控制，别让他们轻易把节奏带偏。”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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