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骄环顾四周：“你们店的柜子还挺漂亮的，这个白色的斗柜多少钱？”
“同样品材质六十，如果你要，五十五。”李映棠浅笑道。
朋友嘛，她愿意少挣些。
“要一个吧，专程放小孩袜子用。”
苏蕴灵：“孩子才多大，你用这么大的柜子放她袜子啊，多少袜子放？”
“买了很多，就一闺女，可不得疼着么？”苏韵骄道。
苏蕴灵：“你就惯着吧。”
苏韵骄叹气：“她爷奶、她爸，都不待见她，我再不待见，多可怜？我婆婆今天早上还说，我生的女儿，她以后死了都合不上眼睛。”
苏蕴灵听得恼火：“怎么这样，你怎么回？”
“我没想到反驳的话。”
“你应该.....”苏蕴灵同样卡壳。
李映棠心道，你俩果然一个妈生的，一样的窝囊。
让她睁着眼睛死不行了吗？
要么反问她作为女子，她奶奶死的时候有没有闭眼。
一天天的，架都不会吵。
活该被欺负。
说不过上手干啊。
“还是映棠好，没婆媳矛盾。”苏蕴灵道。
李映棠：“.......”又拿我比较？你们男人有钱有势每天给钱让你们造你们不提，非和我一个穷逼比。“要不咱俩换换？”
苏蕴灵噗嗤一笑：“怎么换？”
李映棠：“你来我家过几天没婆婆的日子。”
苏韵骄：“........这怎么好换。”
李映棠哼哼：“你看，叫你换，你又不乐意了。”
苏韵骄：“你在开玩笑吗？”
李映棠皮笑肉不笑：“很明显嘛！”玩笑真话都听不出来，她有点明白对方为何不招婆婆待见了。
听不出好赖，人家说什么都当真，而且只信自己的主观意识。
她生儿子以后娶这样的媳妇，她三天抽对方九个巴掌。
苏韵骄松一口气：“我以为你来真的。柜子什么时候送？钱直接付给你。”
李映棠收敛思绪：“如果你要求全新，需要等厂里生产，周期为二十天。新品会有油漆味，我不建议直接放卧室，起码晾两个月。你若急用，可以拿店里的样品，在这里摆了大半个月，凑近闻只有木头味。”
“我要样品吧。”苏韵骄付钱。
李映棠询问好地址，对孟芹道：“小孟，你到市场里找个运货工，这是地址，问他去不去，价格谈好带回来。”
“哎。”孟芹拿着条子走了。
李映棠检查样品，外表无破损，内里干净整洁。
她用硬纸板和海绵把容易磕碰的地方包住。
“映棠。”苏蕴灵唤一声。
李映棠低头干活：“怎么了？”
苏蕴灵：“明天晚上下班后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带上秦同志，到时季冬也过去。”
李映棠：“为何忽然请我们吃饭？”今天来这儿不是顺道？
“你去就是了。”
李映棠稍一犹豫：“好吧。”不吃白不吃。
.........
孟芹带回送货工，搬走样品之后，送走蕴灵后两姐妹。
留在店内接待客户，谈订单，忙一下午。
最后一波客户离开后，天已经暗了。
孟芹和赵雪早已下班，她锁上店铺的门，骑自行车回家。
幽幽灯光穿过小院，照亮门前的大路。
李映棠停下车子伸手推门。大门轻轻开了。
“阿霰。”她道。
丁薇走出堂屋：“你这么晚下班啊。”
李映棠微微睁大眼睛：“你.....和席队长一起来的？”
席岳探出头：“除了和我，她能和谁？”
李映棠：“........昨天的问题没解决，还是队里又有新的案子了？”又或者，贪图她老公的厨艺？
自己吃不算，带媳妇一起蹭？
“解决了，一个新来的药师把冬瓜霜和砒霜弄混了。”
李映棠同情病患，因为一个药师的疏忽，丢了性命：“后来怎么办了？”
席岳：“此事属于意外，他们私下协商解决。”
秦霰这时也走到院子里，交给席岳两张纸。“药怎么吃，我上面写好了。你们俩不能熬夜，尽量十点钟之前休息，规律作息。一个月之后再过来。”
“行。”席岳两口子走后。
李映棠目送两人离开：“干嘛的？”
秦霰解释：“调理身体要孩子。”
“我们要孩子的时候为何不调理身体？”李映棠也想优生优育。
“没问题调理什么？”
李映棠：“不是你说，医者不可自医吗？我没问题，你有没有问题啊。”
“我没有没有问题，你不知道么？”秦霰眸色深深。
李映棠：“........”又开始不正经了。
她转了话题，告知苏蕴灵邀请他们吃饭的事。“好端端的，突然请我吃饭，你说奇怪不？”
秦霰仔细一琢磨：“有没有可能，你向薛同志反映的事情成了事实。”
李映棠兴奋了：“如果同你说的一样，我岂不功劳一件？不晓得发不发奖金。”几十年后发现间谍，奖励五十万，这年头，五百块总归有吧？
秦霰唇瓣微扬：“请你吃饭不算奖励？”
李映棠：“.......饭有什么好吃的啊。我宁愿要奖金，没有的话，申请一面锦旗也行啊，得名也好。”
秦霰眼底含笑，她和李镇圭某些方面简直一模一样，贪名逐利。
..........
和秦霰预料的分毫不差。
第二天晚上的饭桌上，薛季冬说出于日的身份。
“确实是个奸细，还得感谢你的提醒。”他道。
“作为新时代的爱国青年，我应该的。”李映棠由衷道。
“你怎么发现的？”
李映棠：“薛大哥没告诉你吗？”
苏蕴灵：“没有，我以为他想通过我找你对象为他小姨看病。”
薛季冬的小姨常年身体不适，医院里各项查个遍，什么问题都没有。
秦霰早前参与心脏手术上过报纸，她刚好看见过，以为是重名，和丁薇聊天的时候提了一嘴。
丁薇吹的天花乱坠，她便也和薛季冬说了。
当时薛季冬道，有空请秦霰为他小姨看看。
李映棠概括经过。
苏蕴灵佩服道：“仅凭一个措辞，你也太厉害了。换我，听一听就过去了。”
李映棠笑道：“于日其他的话说得很好，单单这一个词让人觉得陌生。薛大哥，你们会怎样处理这类人？”
“先关着。”薛季冬不打算多聊此事，将话题转移至他小姨身上：“秦同志，一会有空么？我小姨.......”
他说了他小姨的症状。
秦霰：“有空，只听你描述不好判断，需面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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