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让王凡感觉到有点不可思议。
在他的固有印象中，像王大奎这种在江湖上摸爬滚打、整天打打杀杀混日子的人，身上应该是充满了那种不羁和豪放，与书卷气压根就不沾边。
在他的认知里，这类人谈事情往往都会选择在一些豪华的会所，在那里，灯光昏暗而迷离，音乐声悠扬而暧昧。
又或者在热闹非凡的 KtV 等风月场所，在震耳欲聋的歌声与欢笑声中完成各种交易和商谈。
可如今却是这般场景，着实显得高雅了不少。
尤其是当他们轻轻推开书房的门，缓缓走进来之后，发现有一位中年人正端坐在一张古色古香的书桌前，手中的毛笔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
在洁白的宣纸上流畅地书写着，那一笔一划都蕴含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正洋洋洒洒地写着“退一步海阔天空”这几个大字，当写到“空”字时，那最后一笔犹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缓缓地拉出，那笔锋游走的姿态，力透纸背韵味悠长。
让人不禁由衷地觉得，这东城地下皇帝李亮毛在毛笔字上的造诣确实非凡。
只不过在他意犹未尽地收笔的时候，手腕顺势往上一扬。
就在这一瞬间，原本平静的纸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冲击，一滴墨水如离弦之箭，朝着王凡激射而来。
那墨水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几分迅猛与诡异。
关键是在你看着墨水的瞬间，仿佛进入了一个奇异的墨水世界中。
那墨水像是有生命一般，周围似乎涌动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还真是出乎王凡的意料之外，他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不过，王凡很快就反应过来，心中暗自惊叹。
没想到这李亮不仅毛笔字写的好，在修炼一途上的天赋也很不错。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李亮在精神力这块修炼得炉火纯青，这看似简单的一扬笔动作，实则蕴含着强大的精神力把控。
不过他平日里所惯用的那些招数，那可都是相当厉害的。
若是换做一般的武者，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旦被他所施展的这些招数击中，那绝对是瞬间一招致命，毫无还手之力。
但是这一次他却遇上了一个极为特殊的对手——王凡。
在王凡面前，他以往那些无往不利的招数，仿佛一下子都失去了效力，注定是要白白浪费力气了。
就拿刚才他那记看似普通却又暗藏玄机的墨水攻击来说，那滴墨水在脱离他的掌控后，如同一颗黑色的子弹一般，快速朝着王凡飞驰而去。
只见那滴墨水距离王凡还有一米多的时候，王凡的神情依旧十分淡定，只是随意地一挥手。
这一挥看似轻描淡写，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巧妙的变化。
那滴原本气势汹汹的墨水就像是突然遇到了强大的阻力一般，直接转了个方向，如同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一下子砸在了墙上。
而那面墙在墨水的撞击下，竟出现了一个洞。
这个洞可不一般啊，直径不大不小，边缘整齐，就好像被一枚精准的子弹给打了一枪一样。
洞口周围的墙皮有些许的剥落，落在了地上，形成了一小片灰色的灰尘。
这一切都被一旁的李亮看在了眼里，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心中暗自惊叹不已。
真是没有想到，王大奎居然还送来了这样一个宝贝一般的人物。
能在如此轻松的状态下就化解这看似致命的一击，这得是何等高深的实力。
正在李亮准备开口说两句，好好夸赞一番王凡的时候，突然，书房那扇厚重的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
一个手下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由于跑得太急，脚步都有些不稳。
他气喘吁吁地说道：“老大，不好了，老板和金家的少爷打起来了。”
李亮听闻此言，眉头紧紧一皱，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之色。
他猛地一甩手中的笔，对着王凡说道：“你……跟我过来。”
王大奎见状，连忙用胳膊轻轻撞了下王凡，小声地说道：“恩公，你看，老大叫你跟他过去，这说明啥？这说明你已经得到了他的认可了啊。”
“以后要是在这一行发展得顺顺利利了，可不要忘记小弟我啊。”
王凡面无表情地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中透着一丝坚定，回道：“放心吧，我肯定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说罢，便和李亮一同朝着外面走去。
此时，王凡才真切感受李亮不简单，不愧被称作东城区的地下皇帝。
先说他那套极其难学的精神力攻击法，其原理复杂深奥，普通人光是听闻描述都要头大如斗，更别提实际修炼掌握了。
可李亮不仅将它悟透、学会，还能运用自如，这在地下势力圈子里简直就是一个传奇般的存在。
而且在速度方面，李亮更是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造诣。
只看他行走间，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风声，双脚仿佛踏在空气上一般，轻快而敏捷，让人几乎难以捕捉他的身影。
怪不得他能够在竞争激烈、波谲云诡的地下势力里稳坐第一把交椅这么多年。
就凭借着精神力攻击法和超强速度这两项堪称神技的本领，就算是在高手如云的武者群体中，大多数情况下，他也都能凭借着这绝对优势立于不败之地 。
等他们匆匆赶到另外一个院落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双方已经打成了一锅乱粥，喊叫声、怒骂声、兵器相交的刺耳声响彻整个院落。
众人你推我搡、打成一团，谁也没有注意到地上还躺着一个身影。
那家伙下身鲜血淋漓，触目惊心，也许是因为疼痛过于剧烈，他早已晕死过去了。
整个院落仿佛变成了一个血腥的修罗场，而他就像一只被丢弃的死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鲜血在地上蔓延开来，形成了一滩刺目的血泊。
那场景让人不忍直视，仿佛能听到死神在耳边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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