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肖先生，我是觉得太多了……谢谢肖先生！”
要不是Jessica见过肖天翊对艾玛更好，她简直要误会，这位金主是不是想包养她了。
这会儿时间已经不早了，买车肯定来不及，但雇主要采购的东西不能耽误。
所以Jessica建议肖天翊先用他的名义调用酒店的商务车，把商务车给Jessica用一天，方便她去采购物资。
而到了御林湾六号别墅之后，Jessica才意识到，她还是低估了自己的工作量。
这个家根本就是除了装修什么都没有，要想满足雇主明天就入住的要求，她得连夜去各大精品店采购。
还好离御林湾不到二十分钟车程就有一家高奢品牌的商场，可以满足她的采购需求。
饶是如此，Jessica也一直忙到商场打样，还有各家精品店的店员帮忙打包送货，她才来得及连夜把六号别墅的主卧和客厅布置好。
至于其他的房间，Jessica觉得她还是先招一个助手帮忙，两个人一起做事会比较快。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肖天翊收拾好之后，打电话确认艾玛也准备好了，两人便在一楼碰面。
Jessica给安排的造型师的确不错，艾玛的脸明明漂亮了许多，但又看不出明显的化妆痕迹。
肖天翊忍不住感慨道：“李佳明要是看到你这么美，不知道还有没有心思去出差哦！”
艾玛的脸色变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走吧哥，刚好我在路上跟你说一下今天的面试进展。”
有司机开车，两人可以舒服地坐在后面聊公务。
艾玛先从手袋里掏出一张卡递给肖天翊：“这个是荣豪会所的至尊VIp卡，一年会费两千万，所有消费另算。”
肖天翊接过卡，眼睛里划过一丝诧异：“K金的？”
“是啊，土豪嘛！”
艾玛指着卡上的布灵布灵说：“会员卡号上面镶的都是水钻，还有这里，左上角还镶了一颗绿豆大的鸽血红呢！
要说这两千万买了这么一张卡，还能享受人家的超尊服务，好像也不算太亏。”
肖天翊淡淡地笑了一下，问：“今天的招聘进度怎么样？还顺利吗？”
说到这个，艾玛的笑容又淡了一点儿。
“还算顺利吧。今天面试的就是人力部门的岗位，我是打算先把人力部门的老大招到，然后让专业的人帮我们做招聘工作，这方面我确实不擅长，做个辅助还可以。”
肖天翊点了点头：“这个思路没问题，那么你今天面到合适的人了吗？”
艾玛扳着手指数道：“根据Jessica说的，今天原本来了八个人。
但是因为我们之前没有公司的账号，借用的是人家李氏集团的账号，所以对方都以为是要应聘李氏集团的职位。
来了之后发现现在还只是个皮包公司，所以当场就走了三个人。”
“这个，不奇怪。”
想起今天自己在御景湾那边的面试，肖天翊表示完全理解。
艾玛继续道：“剩下的五个人，有一个背景非常好，曾经是世界五百强企业的hRm，985本硕，履历非常漂亮。可是这位的沟通能力实在让人……”
艾玛皱着眉头苦着脸，抿着嘴想了半天才说：“就是让人觉得不舒服！我问的问题他一律不回答。
但是他倒是有很多问题抛给我，还趾高气昂地跟我说，如果这些问题都不能回答清楚的话，那就找个清楚的人来跟他谈。”
肖天翊点了点头：“另外四个人呢？”
“第二位面试的是个绝色美女，名校毕业，对人力资源管理工作也很有见解。
但是她对于如何打造企业文化这方面的想法，我觉得跟我们是有悖的。”
肖天翊扬了扬眉毛：“她是什么想法？”
“她觉得，企业的第一目的是盈利，员工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为公司创造无限的价值。
而那些人到中年，每天有一半的时间在考虑家里的老人孩子的中年员工，显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所以……”
肖天翊的笑容也冷了一些：“所以她的想法就是打造年轻的、狼性的团队，把那些人到中年的求职者拒之门外。
还有公司的老员工，如果人到中年还不能突破自我，那就变成公司的累赘，该炒的就要炒掉？”
艾玛点了点头。
不得不承认，那个二号面试者如果是去云天大厦那边面试，随便哪一家公司都会很喜欢这样的hR，但经历了之前的那些事之后，艾玛本能地反感这样的企业文化。
尤其是在面试的时候，二号面试者说的关于女性员工的话。
“未婚未育的女员工稳定性太差，说不定入职一个月就要请婚假，接着就是产检假和产假，根本没心思工作的！”
“已婚未育的根本就不能考虑，这种人就是来公司里混带薪产假的！入职三年，有两年半都在休假，咱们公司还得给她完善的社保管理！”
“已婚已育也不一定就稳妥，毕竟现在都开放两孩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女员工就要回去生二胎。”
“生了二胎的你以为就保险了？今天老二生病要请假，明天老大家长会还要请假，不停地请假只能耽误大家的工作进度，这种人还是不能要！”
艾玛忍不住问了她一句：“可是你也是女性！”
二号面试者居然理直气壮地说：“我虽然未婚未育，但是我愿意跟公司签订协议，五年之内不会考虑谈婚论嫁，如果违背了协议，我愿意承担违约金！”
说完还挑衅地看了一眼艾玛。
艾玛忍不住问：“你这等于是把女性求职的路都堵死了，那你有没有想过，同样是接受了十几年高等教育，凭什么女性要低人一等？”
二号面试者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我并没有说女性要低人一等，起码我就不觉得我有哪里低人一等！
无论哪个岗位，只要有合适的女性应征者，并且愿意跟公司签订协议，我们依然可以招徕。”
艾玛又问：“那这个违约金呢？难不成你还要让入职者提前缴纳保证金吗？”
二号面试者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艾玛说：“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只要从她每个月的工资里暂时扣留一部分，等合约期到了，再连本带利返还不就得了！这就权当是公司帮着员工攒钱了嘛！”
说完还狐疑地看了一眼艾玛：“你不会就是未婚未育，但是已经有结婚打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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