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喝多了？”林荃歌一脸莫名，心想至于这么想念我吗？
“嗯。我妈不停地给我介绍对象，我快烦死了。”越希泽似乎从那个嘈杂的环境中出来了，一下子安静了不少。
“那你就说想歇歇。”
“哎，她这人风风火火的，打定了的主意就无法更改。”
“最近集团里面忙吗？”
“还行。都快过年了。对了，之前殷连承不是想着借债吗？据说被上面叫停了。”
林荃歌一愣：“为什么？商鹤瑜不是已经帮忙了吗？”
“不清楚，好像是全面叫停，也是时机不好。你之前的工作都白费了。”
“我无所谓，反正就是个牛马，不干这活，也得干那活。对了，姚霖彦送了我一辆法拉利里，我不在家，那车也是闲着，你不如拿去开？”
“算了，没心情。你是不是在海边度假？”越希泽又开始追问。
“不是。我就找了个没人找得到我的地方，休息休息，我实在是太累了。”林荃歌又开始胡扯。
“说真的，一想到殷家洗钱的事情，我就想离职。说不定，他们设下了什么陷阱，让我们这些牛马跳。”
“你当时签了多久的合同？”
“三年。”
“还有一年多，快了。可如果你离开华盛，你准备去哪里？”
“一家德企。我之前出差，和一个德国公司的高管聊的不错，他一直在盛情地邀请我。”
“那你走了，我去哪儿？”林荃歌接过话茬。
“姚霖彦不是挺欣赏你的？你可以去证券公司，你这样的人才做个基金经理绰绰有余。年收入都是千万级别的。”
二人闲扯了一会儿，越希泽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
最后他说了心里话：“阿州。说真的，你应该趁着这个机会，离开华盛这个大火坑，去姚霖彦那儿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
“嗯。我考虑考虑。谢了，兄弟。”
如果没有当年的冤案，没有亲人的血海深仇，林荃歌也不想待在华盛这个破公司。
她是不是真的可以像施予墨和越希泽说的，离开黑暗，追寻自己的梦想和未来？
林荃歌回到自己的房间，拿起那只铁盒子，默默地看着，心中有了些动摇。
过了年再看看吧，或许换个赛道，会有新的发现。
第二天，林荃歌趁着闲暇，将整间屋子打扫了一遍，看着越发整洁的屋子，她油然而生一股喜悦。
她不禁想起小时候的年节，妈妈总是带她去超市购置年货，将家里布置的喜庆而年味十足。
哎——再也回不去了。
林荃歌只能刷刷手机，孤独地度过又一个冬夜。
突然，本地论坛里被一条消息刷屏了。
标题很是醒目：“儿子出国十六年，十六年后大桥坍塌才知成了‘打生桩’。”
林荃歌迅速点开消息，发帖人都是陌陌，里面写了一位老母亲在大桥垮塌的雨夜，才知道十六年前因公出国，多年来音讯全无的儿子，居然在桥桩里。
“打生桩”的图片异常清晰，尤其是人的头颅，简直是触目惊心！
此外，还有儿子的身份证、工作证、护照、出国通知、dNA检验单等一系列图片作为辅助证明。
林荃歌迅速下载，并将消息一一截屏。
令人震惊的是，林荃歌看了五分钟的消息，直到她将所有内容都保存后，返回主页，依然还在持续的刷屏中。
发帖的人不止有陌陌，还有不同名字的人。
这么大的事情，网管居然没有下场吗？
林荃歌迅速上了微博，输入海河，还没有相关的消息。
她正准备搜索其他的App，无意的一个刷新，突然就跳出来了一堆，和本地论坛一模一样的文案。
林荃歌点进了消息，查看发消息的人，似乎都是新注册的网民，在此条消息发布之前，未有任何旧消息的发布。
看来，这是有预谋的。林荃歌内心开始澎湃起来，爸爸的案子有希望了。
突然，另一个手机响了，“喂。”
“小歌，你是不是看到了本地论坛的新闻？”施予墨的声音很急。
“是。”
“不要点击，更不能评论，转发，要开始抓人了。”
“这么危险？”
“我去忙了，你不要乱跑。”
“好。”
林荃歌挂了电话，突然，屋外一道闪电劈下，雷声轰鸣，吓的她浑身一激灵。
又开始下雨了。
林荃歌迅速冲到阳台，将开着的玻璃窗关上，又将阳台上晾晒的衣物收了回来。
做完这一切，她脱力地坐回沙发，又要抓人了，什么时候才能真相大白？
风声雨声呼啸而至，噼里啪啦的雨点砸在窗户上，直打的林荃歌的心里越发不安。
她也不刷手机了，索性回了房间睡觉。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中，听到手机响铃，她一个激灵起身，发现是施予墨。
“小歌——”施予墨的声音很轻。
“怎么了？”
“你去莲花小区9栋105室找李琴，把她送到机场，找袁聘和，他会接应你。我马上发你二人的照片。”
“好。”
没有车，林荃歌只能打的。大雨滂礴，林荃歌撑着雨伞，在小区门口等了10来分钟，居然一辆出租车都没有经过，幸好她的羽绒外套防水，否则内里的毛衣都要湿透了。
为了能快些，她只能用旧手机上的App叫车。
过了5分钟，车子终于到了。
林荃歌迅速上了车，车子一路飞驰，前往莲花小区。
幸好莲花小区是老小区，出租车可以直接驶入。
“师傅，麻烦您在这里等一下，我马上出来。我把这单的钱先付了。”
“好。”出租车司机很是爽快。
林荃歌迅速下车，一路小跑进了楼里，径直找到了105室。
“笃笃笃——笃笃笃”林荃歌敲了好久，就是没有人开门。
她索性拿出开锁工具，准备直接闯入。没想到，门开了，出来了一位拄着拐杖，面目沧桑的老太太。
“小歌？”
“对对，您是李琴？”
“是。”
“快跟我走。”林荃歌着急地去拉老太太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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