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烬迅速调整策略，操控“玄甲”冲进爆炸产生的烟雾，右臂的高频振动刃嗡鸣着出鞘，精准砍向权九熙机甲的关节连接处——那里是所有机甲的共同弱点，装甲厚度比其他部位薄37%。
权九熙看着振动刃在视野中放大，神纹在机甲的关节处亮起。
就在刃尖即将触及装甲的瞬间机甲的关节突然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旋转，避开攻击的同时，左臂的光刃顺势划出，擦过“玄甲”的传感器阵列。
裴烬立刻感受到机甲的光学系统出现了0.3秒的延迟——这在高手对决中，已是足以致命的破绽。
但他没有慌乱，反而利用这0.3秒启动了“玄甲”的备用感知系统，同时操控机甲向后急退，拉开距离。
“你在改写机甲的物理规则。”裴烬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但所有规则都有代价。”他调出权九熙机甲的实时数据，发现其能量核心的温度正在异常升高，
“你的力量在灼烧它的线路，最多十分钟，机甲就会失控。”
权九熙看着能量核心的读数，忽然笑了。“不要用时间来衡量一切。”
她操控机甲突然加速，神纹在机甲表面连成密网，
“却忘了有些力量，本就超越时间。”
权九熙机甲的光刃突然暴涨三倍，切开了虚拟的恒星耀斑，带着灼热的能量斩向“玄甲”。
裴烬眼中闪过决绝，他没有闪避，反而让“玄甲”迎着光刃冲了上去。
在接触的前一秒，他启动了“玄甲”的终极战术——过载能量盾，同时将所有武器的能量集中到一点，形成自杀式的冲击波。
这是他在虫族围城战中学会的技巧，用局部过载换取致命一击。
光刃与能量盾碰撞的瞬间，整个模拟战场都被白光吞噬。
权九熙感受到能量核心发出悲鸣，线路灼烧的刺痛顺着神经接驳传来，但她没有收回力量。
在白光最盛时，她忽然将神力化作一股柔和的暖流，包裹住“玄甲”即将爆炸的能量核心——不是摧毁，而是安抚。
光芒散去时，两台机甲都保持着攻击的姿态。
权九熙机甲的光刃停在“玄甲”的能量盾前，距离裴烬的驾驶舱只有半米；
“玄甲”的冲击波蓄势待发，却被一层金色的神力薄膜牢牢锁住。
她的线路冒着青烟，“玄甲”的能量盾也濒临崩溃，谁也无法再前进一步。
裴烬看着能量盾上的金色薄膜，沉默了很久。“你赢了。”
他说，语气里带着释然。
权九熙却摇了摇头，操控“星陨”收回光刃。“没有赢家，裴上将也很厉害。”
她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带着笑意，“你用机甲知识逼我动用了力量，我用力量却没能突破你的战术。”
她看着“玄甲”上那些深浅不一的弹痕。
模拟战场的全息投影缓缓熄灭，露出周围目瞪口呆的观战者。
裴烬从“玄甲”的驾驶舱里走出来，军靴踏在地面的声音格外清晰。
他走到权九熙面前，第一次没有用审视的目光看她。“下次切磋，我会带‘玄甲’的设计图。”他说，“或许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它的能量循环总在78%时出现滞涩。”
权九熙笑了，神纹在她指尖一闪而逝。“好啊，”她抬头望向窗外的星空，那里有无数人类尚未探索的领域，“或许我也能告诉你，其他你想知道的问题，并且，给你三个问题的机会。”
裴烬的目光落在权九熙身上，少女身形纤细，像株未及抽条的星草，周身却萦绕着说不清的神秘感。
她的眉眼过分漂亮，睫毛投下的阴影在眼下织成细密的网，鼻梁到唇线的弧度精致得像被星匠打磨过的宝石。
刚才模拟战的余温还在空气中弥漫，他能清晰断定，她留了余地——最后那记光刃明明能贯穿玄甲核心，却在触及装甲前生生收了力。
“你的能力到底是什么？”念头不受控地冒出来，裴烬盯着她转身时发梢扫过机甲的瞬间，忽然觉得心脏的跳动频率，竟和玄甲能量核心的共振声重合了。
他不知道，这种对未知的探究，原是心动的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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