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余清洛垂下眼帘，漫不经心的在祭坛上画着圈圈，“你说，她会不会也参与了这件事？”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我这一身晦气，已经传染到了敦煌。蓝田，这么说，你会不会讨厌我？”黎夏有些迟疑地问道。
余清洛沉默了很长时间，黎夏也在打量着他，虽然他有些不修边幅，但他还是很漂亮的。那是一种梦幻般的美丽，让人不知道应该往哪里去看。
余清洛同样看向黎夏，只是这一次，她的眼神里再没有了之前的仇恨，只剩下孤独与无助。
“你确定你不讨厌我？”黎夏又问了一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乌云彻底的变得漆黑，天空之中的小夏，就像一条巨大的星河，将光芒洒在大地之上，但是依旧无法穿透这一片漆黑。
满是坟墓的仁义镖局内，一阵寒风吹来，带着院子外面未被埋葬的死尸气味，让黎夏作呕。
黎夏并不害怕安静，她一个人住的时间太长，早就已经适应了这种安静。
但是看着一言不发的余清洛，她就好像孟九安在看着她，心里难免有些忐忑，又有些不好意思。
最后，她实在憋不住了，开口问道：“有一句话，我想不通，你可以告诉我吗？”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哀求她，黎夏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人如此对待，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报应不爽？黎夏胡念着，一边等着余清洛开口，一边说道。
余清洛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天色，随口说道：“什么事?”
黎夏也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柔声道：“你为何一见到我，就对我有那么大的恶意？”
余清洛端着酒壶就想要喝，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酒壶已经空了。他将酒壶一扔，再次打开另一壶。
酒足饭饱之后，他冷冷地说道：“我可以忍受珍在外面拈花惹草，但绝对无法忍受除了我之外，还有别的男子在我身边。”
黎夏想过无数种可能，但余清洛给出的答案，让她有些意外。
黎夏沉默了许久，也不知道余清洛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余清洛只是默默的喝着酒，一言不发。
她用力将余清洛手里的酒壶抢了过来，瞪着眼睛看着他，“我一个女人，怎么就容不下我了？”
“那是你让人觉得我们很像。”余清洛笑了笑，像是在嘲笑黎夏，又像是在嘲笑自己。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你虽然是个女人，却也有个男子的体香，还有我的体香。”
余清洛的这番话让黎夏浑身都在颤抖，要不是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冷意，她真想一耳光扇过去。
呵呵，黎夏觉得自己要是被人质疑了，那还能说出真相吗？
面对黎夏越来越浓烈的寒意，余清洛毫不介意，她继续道：“我把你当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你的意思是，我闻景安的气味？”
黎夏左思右想，自从变成残魔后，她唯一与闻镜安有过肌肤之亲，现在余清洛竟然说她也能闻到他的体香，这让她很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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