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菜不需要开火，林氏只把卤猪头放在锅里温着，有条不紊的处理起其他食材。
水晶粉皮是在家里做好带出来的，拿出来后，就听见身旁厨娘一声赞叹。
透亮的粉皮清莹萤的，就像冬天里早晨水缸结的薄冰，瞧着十分清爽。
厨房里其他人也被吸引过来。
“啧啧，怪不得是老爷专门请来的，你们瞧瞧这粉皮，我都从没见过。”
夏天里她们也会做凉粉吃，但做出来的远没有这个透亮，水波似的。
有人大着胆子问：“大妹子，这粉皮是拿什么做的？”
林氏笑笑，低头忙着手头的事。
“什么味道这么香？”
一股霸道的香味让大伙儿同时吞咽口水，太香了。
大伙四处闻了闻，视线最后落在林氏旁边的灶台上，因为有锅盖盖着，看不到里面，只有香味源源不断从锅沿冒出来。
“我的娘哎，这里面是炖的什么？”
锅盖掀开，雾气升腾，所有人情不自禁深吸一大口，比起刚才抓心挠肝的香味，现在都闻了个痛快。
等白雾散去，看清锅里的情形后，挤在前面的两个妇人突然被吓得直往后退。
最上面是半张完整的猪脸，猛一看还挺骇人。
妇人抚着胸口：“原来是猪头，吓死我了。”
她还以为...
“虽然闻着挺香，但卤猪头咋感觉不像那么回事。”
“是啊，谁家往寿宴上摆半张猪脸，这不把人都吓跑了吗。”
有人想偷偷溜走，把这件事告诉管事的，这要是上了桌，把客人吓到，可别怪到她们头上。
林氏不慌不忙说道：“不会整个摆上去，只取猪拱嘴、猪舌、猪耳朵切片摆盘。”
寿宴上的菜，肯定是精中取精的。
“那还行。” 众人长舒口气，“剩下的部分就不吃了？”
林氏解释道：“剩下的也很美味，只是过于肥腻，摆上去不好看，我家小子就只喜欢吃猪脸上的肉，塞得满嘴淌油。”
“这话没错，富人们都不爱吃那大鱼大肉，嫌腻得慌，其实要我说啊，肥肉才香呢，来上一口，打嗝都是香的。”
就算是徐府下人，也不是顿顿吃肉，并且徐家饮食清淡，就算有肉也都是瘦的，这会儿看着肥嘟嘟的猪脸，全都望眼欲穿。
“这猪脸我也没做过几回，大伙吃几口提个意见，权当帮我个忙了。” 林氏没点破，笑吟吟招呼厨房的人一起来分猪头肉吃。
为了这次寿宴，她让翠翠卤了三个大猪头，切去猪拱嘴等部分，剩下的猪脸肉也有近十斤，大伙儿分着吃绰绰有余。
每人都分到了实实在在一大块。
林氏也往嘴里塞了一片，忍不住感叹：“切成片沾着蒜汁最好吃。”
“哎呦，要香掉舌头了，太香了，沾不沾蒜汁都好吃。” 一名妇人大口嚼着肉。
“你们发现没有，这肉吃着一点不腻，并且嚼两口就化开了。”
“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好吃。”
林氏又切了一点点猪拱嘴、猪舌和耳朵，一人分到了一小片。
依次尝过后，大部分人表示猪拱嘴最好吃，也有小部分人喜欢耳朵，脆脆的口感很新奇。
“好了好了，都忙活起来，别耽误了寿宴。”
大家吃得心满意足，厨房又陷入了热火朝天的气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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