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正想着，王相尧领着两个宫女进来，那两人低着头，鬓边斜插着素白的琼花，手里捧着铜盆与巾帕，脚步轻得像两片羽毛。
“陛下，一路劳顿，让她们伺候您梳洗歇息吧。”
崇祯心神一动，心道：
“南京皇宫在永乐迁都北京后虽无皇帝常驻，但仍保留了一定数量的太监和宫女，太监约三千人，宫女数量约千人。
正统年间英宗南巡时，便是南京内廷的宫女太监需接待、侍候。
这些宫女一辈子住在所谓的皇宫，却一辈子见不到皇帝，很是可怜，朕是不是应该给个机会？?”
王相尧见崇祯不说话，又道：
“陛下您连番征战，久不云雨，怕是会伤了龙体。”
崇祯闻言心道：
“对哈，久不那啥还会伤身体。”
他心中又想：
“陛下。好久没在后宫挣银子了，国库会不会因为朕的洁身自好而亏空啊，对，我不是好色，我是为了大明财政，为了她们的幸福。”
想好了高大上的理由，崇祯道：“留下吧。”
两个宫女轻步走到龙床边，满脸娇羞和激动。
崇祯忽然想到了关汉卿的那首《后庭花》：
【我将这情书亲自修。教他把天机休泄漏。】
【传示与休莽戆收心的女。拜上你浑身疼的歹事头。】
【遭他毒手。无情的棍棒抽。】
【赤津津鲜血流。逐朝家如暴囚。】
做了该做的事情后，系统送出了5万两银子。
崇祯感慨，唐代王梵志写的对啊：
【若知管鲍志，还共不分金。】
李复的【馀耳兆乱在交初，管鲍论财偶多与】也很好。
……
翌日。
郑成功奉旨先行离开南京，在燕子矶坐船直达狼山港。
明代的狼山港是长江下游重要的军事与商贸枢纽，洪武年间设狼山镇总兵驻守，扼长江航道的战略节点。戚继光抗倭时，狼山炮台与烽堠构成沿海预警体系。
郑成功在这里接管了郑芝龙自福建带来的30艘战舰，静等崇祯圣驾。
南京这边，崇祯又在宫中挣了几天银子，直到狼山港的战舰整备完毕，可以扬帆北上了，他这才离开南京，乘船顺流而下抵达狼山港。
此时狼山港樯橹连绵，五十艘战舰的帆上都挂了大明龙旗，郑成功率水师将官跪在码头迎接，水兵们山呼万岁。
崇祯踏上码头的刹那，目光先落在，扶起郑成功，又令众将士平身，随即问道：
“登州那边如何？”
郑成功躬身回道：“登州水师已在庙岛集结完毕，只等陛下的旨意。”
崇祯满意的点点头，登上旗舰。扶着栏杆纵目远眺，五十艘战舰如游龙般分列两侧，嘴角扬起笑意：
“郑芝龙的家底，朕喜欢。”
不多时。
号角齐鸣，水兵们齐声吆喝着升帆。巨大的帆布顺着桅杆缓缓升起，被海风灌得鼓鼓囊囊，如垂天之云。
五十艘战舰跟着御船缓缓驶出狼山港，船尾劈开的浪涛化作雪白的航迹，在湛蓝的海面上织成一张巨大的网。
崇祯立在船头，红色的衮龙袍被海风掀起边角，他望着水天相接处的一线蔚蓝欣喜道：
“大海真大啊！”
定王和永王扒着栏杆，小脸上沾着海风的气息，望着无边无际的碧波直咂舌。
“大海真大啊！”
“自剑阁顶端俯视巴蜀山脉已经很壮观了，没成想站在船上眺望大海，也很壮观。”
定王欣喜异常，忍不住作诗一首：
剑阁曾惊万壑秋，今朝沧海更凝眸。
千帆破雾连天际，一水涵空接斗牛。
浪卷银山摇日影，风传渔笛过云头。
凭栏忽觉心魂壮，欲共龙旗探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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