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大家都说不醉不归，黎川和林无璟站在阳台上吹风醒酒。
他们要守岁，等到了十二点还要下楼放烟花。
林无璟看着挨家挨户亮起的灯，接近半年的努力，此时此刻的烟花，是他们送给海北人民的新年礼物。
“这样的人间烟火真好，好久没在国内感受到过年的气氛了。”
“海北的天终于变成了海北人民的天了。”林无璟趴在栏杆上盯着远处楼层里的灯光看。
黎川趴在他身边，说:“是啊，其实有罪的不是这座城市，而是使这座城市变得有罪的人。”
“我们是警察，扛在肩上的责任便是保护人民，没有人能一手遮天，除非我们先倒下。”顾天在两人说完后从屋子里出来，接着他们的话说。
黎川和林无璟同时回头看她，顾天颧骨浮上一层胭脂红，顺势趴在黎川旁边的栏杆上。
林无璟问她:“顾队，你……以后还会继续卧底吗？”
顾天眉尾一挑，摇头:“不知道，但是如果需要，我会毫不犹豫站出来。”
“还有我，我要做你一辈子的搭档。”纪初晨端着酒杯，很明显已经微醺了。
顾天扶额，还真是她走到哪儿这个人就很到哪儿。
黎川笑着问他:“就只停留在搭档？”
纪初晨得意一笑，喝完杯子里的酒说:“搭档之前已经不是搭档关系了，刚才凤凰答应我了，她现在是我女朋友。”
顾天猛然回头:“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不等纪初晨回答，顾天扯着他的衣服把他往里面拽进去不让他胡说。
黎川和林无璟看好戏地目送两人进去，两人的酒也醒了不少。
……
夜色越来越深，路上的车辆比以往还要少。
流浪猫穿过小巷跃上垃圾桶，随后飞檐走壁般在巷子里来回穿梭，最后停在一户人家的院子里。
院子的主人给它送来一碗免费的年夜饭。
止悦他们还在彻夜长谈，春晚在他们的交流中落下帷幕，夜空中也开始陆陆续续升起烟花，然后在寂静的黑夜里炸开。
黎川揽过林无璟的肩膀，黑眸在灯光里映出五彩的焰火注视他，“新年快乐，亲爱的。”
林无璟心里一跳，回视他，很快转过头去看着眼前的烟花，说:“新年快乐，老公。”
黎川的脑子像此刻夜空中的烟火一样突然炸开，足足宕机了一分钟才回过神来。
他直愣愣地盯着林无璟，心潮澎湃的血液开始在全身翻滚，他舔了舔嘴唇，喉结迅速滚动两下，难抑着激动问林无璟:“你刚才叫我什么？再说一遍。”
林无璟故意别开头不看他，半分钟后又小声说了一句:“老公。”
黎川平复到一半的心潮又被他激起惊涛骇浪。
他不再压抑自己内心的躁动，握着林无璟的手腕将他拉到屋里的人看不见的角落，高大的身影朝他栖身压过去。
宽大的肩膀将他包围在角落里，黎川将手垫在他的后脑勺，低头吻住了他的人间至宝。
林无璟热烈回应他，抬手搂着他的腰，这个吻，比以往更加浓烈。
……
他们的身前是他们守护的万家灯火，身后是守护他们的至亲好友。
零点钟声敲响时，漫天的烟火在夜空绽放，这是一场人间的盛宴。
彩色的光打在玻璃上，映出两个正在拥吻的影子……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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