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师父怎么也没想到，你壹大妈她居然瞒着我，悄悄领养了一个孩子。”
“不过，你放心，不是咱们家亲生的孩子，根本没有感情基础，不像咱们师徒俩这样。”
“师父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师父对你一清二楚，师父知道你是一个孝顺父母、尊敬长辈的好孩子。”
“等师父出去后， 一定会想办法把你壹大妈领养回来的那个孩子送走。”
“到时候，还是咱们师徒俩亲近。” 易中海把话都说得非常清楚了。
东旭哟，于为师而言，你就如同我亲生之子！那领养来的孩子，啥也不是！
等为师出去以后，为师定会把那家伙给送走。
往后啊，还是咱们师徒间关系紧密，还是咱们爷俩亲近。
如今，为师照料着你和你的全家，等日后你务必要给为师养老啊。
贾东旭并非愚钝之人，自然听出了易中海话里的深意。他连连颔首。
“师父，太感激您了。”
“实际上，不瞒您讲，我父亲离世得早。”
“实际上，我一直都将师父视作亲生父亲一般。”
“师父，您放宽心，等日后我必定给您养老。”
“我贾东旭言出必行，说的话绝对算数。”贾东旭情绪激昂地说道。
易中海欣喜若狂。
他所期盼的正是贾东旭的这番话。
未曾想，今晚这师徒二人坦诚交心，都急对方之所急，都念对方之所想。 嘿嘿，这种感受，实在妙极了。
“东旭，有你这句话，为师足矣！”
易中海真情流露，紧紧握住贾东旭的手。 贾东旭也激动万分。
但他长久以来仍有一个心结。
“可是，师父，咱们出去后，还得对付傻柱吧？” 贾东旭试探性地说道。
易中海用力点了点头。
“傻柱害得我深陷困境！害得我被发配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来劳改。” “此仇不共戴天！”
“东旭，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为师等你出来，咱们师徒俩继续整治傻柱！” “咱们师徒俩定要让傻柱名誉扫地，让傻柱 ！”
易中海恨得咬牙切齿说道。 贾东旭大喜！
“好，师父，我一切都听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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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你的劳改时间结束了。” “带上你的东西跟我走。”
黑皮队长板着面孔，毫无表情地对易中海说道。 “好的，多谢黑队长。”
“我东西都已收拾妥当，我这便跟您走。”
易中海满脸堆笑，跟在黑队长身后，两人依次走出采石场，那间臭气熏天的大通铺屋子。
“易中海恭喜你刑期已满，总算能够回家了。” 司队长脸上挤出生硬的笑容，向易中海道贺。
或许是由于长时间不常笑的缘故。
司队长对着易中海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多谢司队长。”
“您往后可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工作固然重要，可身体更是关键。”
“人们不都说身体是 ** 的本钱嘛。” “我也祝您司队长早日痊愈。”
易中海如今在里面厮混，也学会了左右逢源，见什么人说什么话。
这位司队长，就是几天前癫痫复发，正巧被易中海救了一次的瘸子。
也就是当下，贾东旭的监工队长。 23 “易中海，借你吉言吧。”
“你出了采石场大门，稍微在外等候片刻。”
“咱们采石场的孙老头，今天上午要去城里购置物资。”
“我已和老孙头打过招呼，让他驾着骡马车顺路捎带你一程，送你进城。”司队长神色又变得严肃起来。
然而他所说的这番话，落入易中海耳中，犹如仙乐一般动听。
就在这一瞬，易中海不再觉得那死瘸子丑陋，也不再觉得他令人厌恶。“司队长，感谢您，实在是太感谢您了。”
“我家就在东直门周边的锣鼓巷 95 号，回去以后我的工作安排在首都第三轧钢厂，我估摸还是继续从事我原来的行当，钳工。”
“司队长您日后要是有事进城，可以到锣鼓巷找我。”易中海向这位司队长表明自家情况，也交代了往后的工作。
就是想要让司队长能高看自己一眼。果不其然！
司队长一听，易中海出去后，还能进首都第三轧钢厂工作。当即对易中海充满敬意。
“易师傅，恭喜您啊，出去后还能回第三轧钢厂工作。”“有技术的老工人，待遇就是不一般。”
“实际上，我挺羡慕你们的。”
司队长脸上再度浮现出那难看的笑容。易中海适时说道：
“司队长，还望您往后能多关照关照我徒弟贾东旭。”
“以前，咱们首都第三轧钢厂没合并的时候，那时还是红星轧钢厂，想必司队长肯定也知晓。”
“从那时起，贾东旭就是我的徒弟，跟着我学习钳工技术。”“我推测，贾东旭出去后，也会重回轧钢厂工作。”
“毕竟当下的轧钢厂，正在扩建当中，急需熟练的工人。”“所以，恳请司队长往后，多多照顾一下我徒弟贾东旭。”
易中海跟司队长讲清了其中的利弊关系，顺便撒了个谎。
他在轧钢厂确实还保留着工作关系，可贾东旭早就被轧钢厂除名了。
不过这件事除了轧钢厂的工人之外，了解的人并不多。正好可以吓一吓这死瘸子。
果然，听易中海这般讲，司队长点了点头。
“行，老易，看在你的份上，我往后会关照贾东旭的。”
“只要贾东旭那小子，认真干活，好好改造，我不会刁难他的。”易中海绕了这么一大圈，等的就是司队长的这句承诺。
“那真是太感谢您了，司队长。”“再见啦。”
“日后有时间，进城来我家做客。”
“到时候，我肯定用美酒佳肴，款待司队长。”
易中海热情万分，跟司队长道别，也和黑皮队长说了再见。
望着易中海渐渐远去，黑皮心里还有些羡慕这死瘸子。
“嘿，老司，没想到你生了一场病，竟然还走了大运。”
“这个易中海不一般啊，家在东直门锣鼓巷，回去后还要进第三轧钢厂工作。”
“他临走之前，对你这般客气，又是邀请你去他家做客，还要用好酒好肉招待你。”“说实话，我都有点羡慕你了。”
黑皮队长嘿嘿笑着，对司队长说道。司队长面无表情，瞧了他一眼。
“老黑，你可知古代那些诸侯、天子为何总是把他们的儿子留在京都，当作人质吗？”
“贾东旭在我这儿，他就是易中海的人质。”
“易中海之所以不怎么理睬你，之所以对我阿谀奉承，完全是因为你黑皮已然没有了利用的价值，而我呢，手底下可是管着易中海的徒弟贾东旭的。”
“倘若今日，贾东旭与易中海一同外出，他定然不会搭理我这个瘸子的。” “无事对人殷勤，非奸即盗。”
“老黑呀，往后你好好学着点。” 话一落音，司队长一瘸一拐地走远了。 黑队长愣了愣。
他认真琢磨了一番，死瘸子刚才所说的那番话。 好像有点道理的模样。
然而，他心里却极为不爽。
尤其是死瘸子讲的那句，说他老黑没有了利用价值，所以易中海才不搭理他。
这令黑皮队长心中满是怒火。
好你个易中海，从手下逃脱了，就不尊重我老黑了是不是？
你觉得我老黑管不了你徒弟贾东旭，你就去讨好死瘸子，把我老黑晾在一边？
你等着吧，你徒弟贾东旭还在采石场里，总有被我掌控的那一天。 到时候，我必定狠狠教训他一番！
这便是你对我老黑不尊重的后果！ 易中海满脸欢喜地离开采石场。
他压根不知道，他方才厚此薄彼对待两位监工队长，给他宝贝徒弟贾东旭，埋下了隐患！
易中海在采石场外面，没等多长时间。
一个小老头赶着一辆骡马车从采石场出来。 “孙师傅，您好，我是易中海。”
“劳改期满了，今日我出来，回城里。”
“司队长跟我说，他跟您打过招呼了，让您顺路捎我一程？”
易中海背着又脏又旧的包裹，满脸胡茬尽显沧桑，笑着对小老头说道。 小老头瞧了易中海一眼，笑了。
“没错，老司跟我讲过了。”
“你就是易中海啊？那就上车吧。”
“不过，咱可得提前说好了，我捎你进城，不能白捎。” “捎这一趟一块钱，得先给钱。”
小老头的话让易中海吃了一惊。 我去！
你这老家伙一张口就要我一块钱，你咋不去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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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大妈，今儿你们家老易要回来了，你准备给你们家老易做些啥好吃的？” “包饺子？还是包包子？”
贰大妈吃过早饭后，就跑到壹大妈家。
满脸笑容地问壹大妈，怎样迎接他们家老易回家？ 壹大妈却是一脸忧愁。
“唉，贰大妈，我如今哪还有心思给我们家老易做好吃的？” “我现在就忧心，我们家老易回来后，看到我领养回来的两个孩子。” “他会不会恼怒地打我一顿呢。”
壹大妈看了一眼里屋，正在一起玩玩具的兄妹俩。 她满面愁容地对贰大妈说道。
“别这样，壹大妈，你要开心，要自信。” “听我们家老刘的准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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