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痛苦的模样，仿佛肚子里被无数小刀使劲搅动，疼得他在地上打滚，让人看了想笑又不敢笑。
周围的青工们都惊呆了，傻柱的惨叫持续了十几秒，声音才慢慢变小，喉咙已经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怎么样？肚子是不是开始好点了？”李成材却若无其事地开口，“要不是我刚才那一针，你现在可不只是疼这么简单。”
“你差不多好了，去厕所解决一下吧。”大家心里都明白，那一针不仅没减轻痛苦，反而让傻柱从有点不舒服直接变成剧痛。
那些原本不怀好意的青工，一个个悄悄地溜走，心想以后再也不敢轻易招惹丁秋楠了。
傻柱的惨状，无疑给他们上了深刻的一课。
许大茂在旁边看得特别高兴，差点笑出了声。
傻柱浑身颤抖着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外走，李成材则在后面冷笑着跟着。
许大茂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不跟出去看热闹，出了医务室就大摇大摆地走了，头也没回。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 ** 啊？”李成材故意问傻柱，那语气，好像在看一场精彩的表演。
“你，你这是故意找茬！”傻柱咬着牙，脸上的表情像被人踩到尾巴的猫。
“哈哈，还知道啊？”李成材冷笑一声，“傻柱你这一套，骗骗小孩还行，想骗我们？哼，你还太嫩了！“六五零”
“我之前那是客气，给邻居点面子。现在，哼，别以为有点小把戏就能无法无天。”傻柱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怎么？如今晓得害怕啦？晚啦！”李成材的话语中充满了轻视。
傻柱在原地猛地颤抖了一下，心里跟透亮似的，这回事情闹大了。李成材这明显是要让他们难堪。
“得想法子呀，今晚得去找一大爷商量商量。”傻柱心里暗自琢磨着。
没多久，李成材出现在了一车间，那里已经坐满了九位八级工，易中海也在其中。
厂长杨老头、张书记还有李怀德都到了，李成材算是来得稍微晚了点儿。
“哟，李总工，您来得正巧，咱们这就开始吧。”李怀德笑嘻嘻地说道，“这么重要的事，您是技术总工，还得靠您主持。”
今天的任务是检验这九个八级工的手艺。李成材提议，先从八级工开始。
大概半个小时就能有结果。
“每人一个工件，半小时内完成，精度必须合格。”李成材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易中海。
易中海那双眼睛，呆滞得如同挂着条死鱼，脸色难看极了，就像涂了一层粪便的颜色，整个人仿佛被一股臭气包裹着。
他心里清楚，这次恐怕要糟糕，自己那点本事，距离八级工的最低精度要求还差得远呢，当初被提拔成八级工就很勉强，更别说现在了。
李成材一声令下，检验开始。
易中海尽管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还是硬着头皮，装出一副大师傅的样子，手忙脚乱地加工起来。
半小时很快过去，众人都停了手，只有易中海的工件还差得远。
“九个人检验，四个刚过及格线，四个还算可以。易中海，你这两个差距，纯粹是瞎搞！”李成材检验完，神色平静地开口。
“别以为你是八级工，下周一，你和丁工、陈工一起，再考一次。过不了，你就给我回到七级工去，别再顶着八级工的名号到处晃悠。”
这番话，每一句都像刀子，直直地刺向易中海的心。
他心里默念：“别生气，别生气，别跟这些人计较。”
可心里的怒火，却怎么也压不住，只觉得喉咙一阵发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血一喷，易中海眼前发黑，金星直冒，腿一软，整个人就这样摔倒在地。
“这是咋回事？快，送医务室......”张书记一看到这情形，急忙想要叫人，可眼角瞥见李成材冷冰冰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李成材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嘴角挂着满不在乎的笑：“咳，这不算什么大事，就是一口气没顺过来，吐口血发泄一下。回去睡个午觉，明天肯定精神饱满。”
杨厂长和张书记对视了一眼，心里琢磨着：“易中海都成这样了，李成材还说得这么轻松，真不知道他心里的标准是什么？”
李怀德一挥手，叫来两个徒弟：“去，把厨房的那辆三轮车用上，送易师傅回家。”
这两个徒弟平常巴不得跟易中海多学点本事，此刻却躲得远远的。可李成材的命令不敢违抗，只好硬着头皮把易中海抬起来。
没走几步，易中海慢慢醒了过来：“哎，放下我，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师傅，送您回家休息。”徒弟赶紧回答。
“我自己能走。”易中海努力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可惜那笑容在嘴角残留的血迹和胸前斑斑血迹的映衬下，显得有些怪异。
两个徒弟一看，心里直发毛，匆匆告别，像逃跑似的跑了。易中海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冷笑！
易中海知道李成材今晚要加班。
前几天在厂里，张书记跟杨厂长小声说，今晚九点有货到，李成材得留到那个时候。他冷笑一声：“今天，你就等着瞧吧！”
一回到家，那玉梅看到他回来这么早，惊讶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哎哟，当家的，你怎么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哎，快，给我做些纯白面的。”那玉梅急忙往厨房跑去。
聋老太正坐在那里，啃着那硬邦邦的窝窝头，一看到易中海，关心地问道：“中海，你这衣服上怎么有血？”
易中海没好气地说：“别提了，被那小子气的。”
他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不过，他今晚九点才回来，咱们可以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聋老太撇着嘴，阴险地笑起来：“哈，那他就等着倒霉吧！咱们赶紧告诉蝎子，商量商量怎么动手。”
医务室。
在那个时期，消毒针头和针筒需要重复使用，蒸锅成了医务室里必不可少的设备。
这个时代的消毒方式简单直接，清洗干净的针头针筒往蒸锅一放，就像蒸馒头一样，热气腾腾地蒸上一阵子。
医务室里还专门有个煤球炉，供应定量的煤球，很是方便。
在这里，热水想喝就喝，根本不用去锅炉房那种地方，万一喝到没烧开的水，肚子疼可就麻烦了。
李成材刚把碗筷收拾好，杨厂长就带着两个肩章闪亮的军人大步走了进来。那两个军人，不停地在本子上记录着，显然是来请教李成材关于**榴的问题。
“李顾问，抽空去咱们兵工厂指导指导？”一个四十多岁的军人，诚恳地看着李成材。
“这样吧，我把问题总结一下，写成手册，你们明天下午来拿。”李成材摆了摆手，那随意的样子，就像老师在布置作业。
“太感谢了！”张研究员的脸上笑开了花。
李成材：“那**榴现在的材料不符合标准，性能打了折扣。不过，等材料研究跟上来了，它的性能还能再提升一些。”
张研究员一脸热切地看着李总工：“李工，我们肯定会全力以赴，等您到了我们那儿，把您的那些设计理念传授给我们，咱们一起努力，说不定能搞出一些新花样来。”
“你应当来我们兵工厂，那里的环境绝对与你契合。”
杨厂长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我说张研究员，我还在这儿站着呢，你就这么公然地撬人？”
“咱们轧钢厂给你们的支持少吗？你们居然想把我的骨干也弄走。”
张研究员挥了挥手，一脸不在乎：“杨厂长，不能这么讲，咱们不都是为了祖国的四个现代化嘛，在哪不能贡献力量？”
杨厂长脸色一沉，像块寒冰：“但我们这儿对李总工的需求更急迫。他在这儿，也能满足你们的需要。”
他看了看时间，下了逐客令：“你们还是回去吧，今天没工夫招待了。”张研究员苦笑着摇摇头：“你这家伙，真是……”
“李总工，你今天可以按时下班了，回去准备准备。记住，晚上九点前得回来。”杨厂长不忘提醒道。
李成材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已经在琢磨家里房子的装修进度了。他回到大院，一进门就觉得奇怪，平常守门的闫埠贵居然不在。
走到中院，秦淮茹在水池边忙着洗衣服。
“李总工，您回来啦！”秦淮茹的声音甜得过分。
李成材瞟了她一眼，不经意地说道：“有空学点知识，四级工的要求可不低，就你那点水平恐怕不行。”
“啊？我还有机会升四级工？”秦淮茹的眼睛瞪得老大，惊喜的神情毫无掩饰，“我一定努力！”
李成材微微点头，目光转向坐在家门口的易中海，故意挑了挑眉。易中海深吸一口气，闭上眼，他知道李成材在激他。
“不生气，不跟快死的人一般见识。”易中海心里默念。
“秦淮茹，你还傻站着干嘛？我快饿死了，赶紧做点好吃的！”贾张氏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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