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天明在礼宾馆收到四百美人。
加上之前就有的百人，奥斯曼给他五百美人娱乐。
穆拉德说他还需要与朝臣商量，请妹夫等候。
这一看就是不想让自己闲着，又不想让外出询问进度。
无所谓。
每天与老婆泡着澡，欣赏五百水蛇腰，耐心等待穆拉德成功。
而且穆拉德给他送来一沓资料，是关于波兰立陶宛王国的情报。
哈哈哈，有些事不用自己撺掇，自然而然。
奥斯曼在北面的扩张被阻止，不只是神圣罗马帝国联盟的原因，他顶多占四成力，还有一个占四成力的国家，是波兰立陶宛王国，另外两成是罗刹。
波兰立陶宛王国，是如今的东欧强国，比罗刹更强，与罗马联盟、法兰西、西班牙在一个水平，大不列颠、尼德兰、瑞典都没波兰强大，若非他的大部分精力用来防备奥斯曼，早把罗刹吞了。
穆拉德父祖都对波兰用过兵，在顿河马的骑兵面前没讨到什么便宜，老老实实划分界限。
波兰立陶宛王国如今地盘很大，应该是欧罗巴第一大国。
三百年前，立陶宛大公国君主约盖拉迎娶波兰王国公主，双方为抵抗别国的觊觎，成为一体盟国共同抗敌。
一百年前，奥斯曼威胁鼎盛的时候，两国正式合并为波兰立陶宛联邦。
咦？合并之后打了几次，他们突然发现，周围的势力太弱了。
咸鱼翻身，一发不可收拾。
建立常备军，四处出击，无一敌手，控制了原条顿骑士团统治的普鲁士和库尔兰等地，相继成为了其附庸，德意志人被波兰人统治着。
拉脱维亚与爱沙尼亚被吃掉，之后又与罗刹、瑞典、德意志诸侯持续战争与冲突（如今白俄全部、二毛八成、瑞典、丹麦、德意志部分土地都被占据），国力日强，傲气渐盛。
这么一个国家，身处肥沃的东欧平原，顿河以西都是他的治地，只要政体稳定，那还不是越来越大？
按说是这样的，不过，他的内部架构过于奇葩，天性充满侵略，但又存在绝对的分裂。
波兰立陶宛联邦，是史上独一无二的贵族民主国家。
有句话是这么说，不是所有的民主都叫民主。
五十年前，促成两国联邦的雅盖洛家族绝嗣，没有人拥有王位的合法继承资格。
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国王绝嗣了，两国贵族早已深度联姻，于是贵族便决定以选举形式推举国王，反正国王一直是‘自家人’。
这便是贵族民主。
既然如此，每一位贵族手中的选票就变得举足轻重，因为候选人得拉拢选票贵族。最简单的方法，便是承诺赋予贵族特权以换取支持。
所以，波兰的架构与世界颠倒，国王在法理上为贵族效力，而非贵族为国王效力。
而且贵族拥有自由否决权的权力，每一位贵族都可以否决任何一项不同意的政策，既政策无法得到全体贵族的同意，便会被否决。
这样的结果可想而知，有好处的时候一拥而上，没好处的时候一哄而散。
现阶段而言，他们依旧强，因为还在扩张，哥萨克都快被撵出顿河地区了，贵族的收益快到顶点了。
宗教战争期间，丹麦、瑞典、尼德兰都是新教联盟，波兰内部也有很多新教徒，他们的胃口很大，又想镇压新教，又想瓜分德意志诸侯。
丹麦与瑞典加入新教后，波兰这才倒向神圣罗马帝国联盟，罗马皇帝给了他诸多好处，但波兰又按兵不动。
想着等双方筋疲力竭的时候再下场，那他的收益一定最大。
愿望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若是波兰处于欧罗巴大陆之外、或者一隅，这想法都没问题，可惜他处于数个强人之间，靠海又没有海权，注定是块肉。
波兰就没想过，人家双方又不是二傻子，不会一方把一方灭掉，让第三方捡便宜。
打的差不多，和约一签，总得有人来给战争销账。
丹麦和瑞典早看波兰不顺眼了，瑞典又有这年头相对强大的陆军。
有人打头，有人配合，一堆仇人，不瓜分你瓜分谁？
陆天明在礼宾馆一窝就是半个月，可喜可贺，大小奥的大姨这月没来，应该是中标了，顿时被柯塞姆挑选的侍女精心照顾。
五月二十，陆天明与两位夫人无聊泡澡的时候，穆拉德来了。
“我亲爱的大舅哥，你终于想起了妹夫。”
陆天明给了穆拉德一个西方人的拥抱，穆拉德略显疲惫拍拍他的肩膀，指着身后两人道，“介绍一下，朕的弟弟，你的二皇兄，易卜拉欣。”
陆天明眉头一皱，并没有众人想象的热情，只是简单拱手，“二皇兄好。”
易卜拉欣看起来很是胆怯，学着他拱手，“妹夫好，请妹夫照顾。”
陆天明没来得及问照顾什么，穆拉德又指着另一位躬身谄媚的男人道，“马克米西侯爵。”
这次不需要陆天明打招呼，马克米西立刻下跪，“拜见尊敬的大明王，请允许我向您献上敬意，马克米西愿在您的光辉下获取幸福。”
陆天明两眼慢慢大瞪，这孙子竟然会蒙语，不需要朱微翻译。
穆拉德看陆天明的表情，得意点点头，靠近耳边道，“波兰。”
陆天明恍然大悟，“皇兄厉害啊，与小弟有什么关系呢？”
穆拉德打了个响指，大殿侍女散去，马克米西笑呵呵在两人之间展开一张地图。
“妹夫，克里米亚和顿河以西可以作为三妹封地，但以西是到哪里呢？朕的本意是到第聂伯河，妹夫可能是打到哪里算哪里。”
陆天明微笑点头，“除了黑海沿岸，顿河北面是罗刹地盘，皇兄有怎么指教？”
“打当然可以打，但打死就没必要了，波兰应该被瓜分，作为你我双方的属国，马克米西是个合适的人，他的母亲是突厥人，外公是金帐汗国贵族，有点东方血脉，应该可以获取你我双方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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